马车在距离西岔河很近的地方停下来,然后转身就离开了,程风和月儿下车,程风不解的看着月儿,月儿也是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了,昨天和我来过这个地方,今天又要来,还要请你来,这里又荒凉,到处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过去吧,小姐就在那边。”
月儿无奈的神情,和她的年龄非常不符,但是,一个为了寻找夫君的女人,复杂的内心也并非月儿这样的小丫头能够理解。
程风朝着月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不远处的河堤上,靠着杨树,站着一个孤独的身影。
程风打着哈哈问道:“你不和我一起过去?你不怕我欺负你家的小姐?”
月儿冷眼看了程风一眼,说道:“我才不去凑热闹,你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何况你才不想我去吧?小姐都说你说话总是言不由衷,果然是这样。”月儿的冷傲,触痛了程风的心事。
难道这个任红蝉在背后经常评价自己,这是对自己有所期待呢,还是无聊的时候编排自己取乐呢?程风拿着月儿递过来的一只烧饼,朝着任红蝉走去,月儿自顾自的躲在了另一处的河边,在河堤上捡了石子,朝着水面打水漂。
和一个被传唱了两千年的美女约会,这个待遇也是绝对够逼格了。程风接近任红蝉的时候,她已经转过了脸,一脸歉意的说道:“程掌柜,约你出来说话,实在是冒昧,但是你的烧饼店,我又很怕过去,感觉总有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盯着我,我怕,又想和你说几句话,所以就这样了。”
程风笑呵呵的说道:“没事,没事,店里刚好招收了一个新伙计,我就成了一个闲人,所以闲着也是闲着,吕夫人有话直言。”
程风将烧饼递给任红蝉,任红蝉一看到烧饼,眼里就放出欣喜的光彩,朝着程风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然后就近坐在一块石头上,也没有做作,就先咬了一口烧饼。
程风也坐在她对面,目光跨过任红蝉的头顶,看着远处的山峦。
从这个位置,看任红蝉,才短短的几天,程风就发现任红蝉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简直和第一次见到的任红蝉判若两人。
程风讪讪的说道:“吕夫人此来是想知道你的夫君的近况吧?最近我也是多方打听,知道吕将军又新立了战功,被朝廷封封了列侯,风光正盛,吕夫人为何不直接去见他,要是你想见,我倒是可以为你找一条路子?”
程风反正也弄不懂吕布这个混蛋最近有什么动作,不过敷衍任红蝉几句,平心而论,自己也不大看好两人能复合,毕竟这是大汉朝,毕竟吕布现在是列侯,又是大将军,家里的黄脸婆,那是肯定不会再搭理的。
任红蝉苦笑一声,说道:“程掌柜费心了,我今天冒昧请你见面,倒也不是为了想和夫君见面,既然这么久都过去了,也不再急于一时,以后能见自然会有机缘。红蝉倒是有另外的事情相求。”
程风哦了一声,“吕夫人有话尽管说,程风只要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
任红蝉收好吃了一半的烧饼说道:“昨日我在你的店内遇见的可是王允王司徒大人?听说你在帮王大人办事?要是有用得着妾身的地方,我也愿意为王大人出一份力?”
什么?程风惊讶的大脑嗡嗡的,任红蝉如何知道自己和王允的事情?这怎么可能?任红蝉为何突然提起要给王允效力,连任红蝉都知道了自己和王允密谋的勾当,一切还有什么神秘可言?难道是有人出卖了自己?
程风心里闪过一抹不详的预感,这是自己被人算计了吗?要是告发给董卓,自己立刻就会被董卓给碾碎了吧?
程风警惕的看着任红蝉,但是任红蝉此时反而非常的淡定,程风说道:“吕夫人怕是误会了,我和王司徒的关系,和夫人类似,都是店主和客人的关系,至于私交,我程风如何高攀得起,谣言不可相信,吕夫人不会认为我有什么对大汉不利的阴谋诡计吧?我一个卖烧饼的,你一定是看错了。”程风只好耐着性子解释。
任红蝉笑笑,说道:“程掌柜不要紧张,妾身绝无害人之心,从和你几次的交往,我也看出,你是一个忠勇机智,有血性的好人,其实,我今天这样和你直言不讳的说起这件事,也是因为,我几年的奔波劳累,为什么没有和夫君相认,责任不在他和我,而是夫君一直受制于人,身不由己,虽然名震天下,但是也算是老贼的爪牙,夫君的一世英名,必然会被这个大汉的奸贼断送,所以,要想解脱,就要孤注一掷,只有手刃了老贼,夫君才会做回自己。”
听此言,程风一个趔趄。
任红蝉突然爆发了飒爽英姿的女侠气魄,听得程风无比的惊讶,难道任红蝉不是一名普通的女子,而是行侠仗义的侠女?
难道是忽悠我吗?诱骗我说出和王允搞的刺杀董卓的特战队内幕,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
程风觉得各种可能都存在,这样就不好玩了。
程风站起身,说道:“程风一介布衣,对于朝廷的争斗没有兴趣,夫人要是喜欢程某的烧饼,可以天天来吃,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程风可就告辞了。”
程风不想纠缠这些问题,对貂蝉这个远古的美女的热情被突然泼了一瓢凉水,程风本来想,能和任红蝉搞好关系,走的更近一点,要是能搞出点什么风流韵事,那也是极好的,不枉自己来大汉走一遭,但是一个不留神,被朝廷当做反贼给砍头了,那就太尼玛悲催了。
任红蝉缓缓站起来,目光看着长安城的方向,脸上突然凝结了一层冷冽的寒冰,一瞬间,程风感觉这女人要来一招天外飞仙,直接飘飞到空中一样。
“仓朗朗”一声,程风赫然看见任红蝉竟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
“你要做什么?”程风惊愕的朝后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