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九点,北风呼啸,寒意凛凛。
灯火阑珊前,沈祈安站在窗前。
何政在门口敲门:“先生。”
“进来。”
里面的人没有转身,背着他问,听声音便能听出来主人这会儿有多阴沉:“事情办好了吗?”
何政微微弓着腰:“都办好了,沈家这会儿应该正焦头烂额呢,不过先生,这次打压沈家,我们也损失不少。”
用句老话形容。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没亏就行了。”
沈祈安声音很淡,跟着他久了,何政知道这是生气。
透过灯火辉煌,玻璃窗上映出沈祈安的脸,是一张面相无害的皮囊,传言都说他性格温润,殊不知那些人只是没碰到他的逆鳞。
若是碰到了,苏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头破血流也会搞死对方的那种。
他问:“她那边情况怎么样?”
何政知道她说的是谁,旁人都是直呼其名,唯有黎宴不一样:“山上没有信号,一直没办法联系上黎小姐。派去的人倒是有消息,说那人并没有什么异常。”
“盯紧点,确保她安全。”
何政应下:“先生放心。”
就这么思虑的几秒,沈祈安说:“算了,你去准备一下,后天早上我去一趟。”
何政不解了:“先生,您都布好了局,等着凶手跳进来,现在过去是不是会打草惊蛇。”
对方回头:“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自然不是事情的成败,与其说是不放心倒不如说是害怕,在沈祈安眼中,黎宴已经在太多安危里艰难挺过。
她没有成为过谁的例外,总是被置放在利益的台上,一旦利益崩裂,她总是第一个被推出去的。
然而到现在,至少在他的能力范围里,不论因为何事,成败的把握有多大,都不应该再次把她放在危险里。
沈祈安没有把自己的心思透露太多,摆了摆手:“出去准备吧。”
“先生您也早点回去休息。”何政出了办公室,带上门。
沈祈安拿起手机,走到窗前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怎么样了?”
“我手里的证据太少了。”
想扳倒沈家,他要有直击要害的证据才行。
对面是黎樾。
“我是问你身体。”
楼下车水马龙,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烁,繁华而热闹,沈祈安看着,没有一分安逸。
“暂时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黎樾车祸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心脏却受损的极其严重,他昏迷了两年,卧床一年,养了一年多,才有一点起色。
现在也才出院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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