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也不禁点头称是。他沉吟道:“可是,若真是如此,王莽也见过我手里的纯均剑,剑室中人也见过我手里的纯均剑,为何就不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剑室面前就不说了,那日王莽听了石剑白说到纯均剑之后反而要众人监视之余保护李修然,这是李修然亲耳所闻,定然是错不了的。那么,这又做何解释?李修然提出这样的问题,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借这样的问题来排除天夺假设的可能性,还是想排除不是的可能性来证明自己确实就是那个孺子婴。这个身份,自己究竟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天夺一怔,道:“王莽怎么想,我是不知道,也许他并不知道孺子婴被掉包,所以只想借着你引出当年偷剑的人来吧。至于剑室,他们不知道这事却实在不奇怪,因为,当年出宫追逐萧子仲的五名大内高手,无功而返之后,都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我猜,他们都是剑室中人,王莽已经将他们杀了灭口,剑室的别人如何能够知道?”
不管怎么样,天夺的这个猜想已经很是合理,剩下的一些疑团,或者说是这幅渐渐清晰的图画的模糊部分,也要由萧子仲来亲手补上了。天夺看李修然还在懵懂,半笑半嗔地一拍他的脑袋,道:“痴儿!你原本那样洒脱,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反而不知所措了?”
李修然也不是迂腐之人,此刻也已经明白了天夺的意思,苦笑着揉了揉脑袋,道:“实在是这消息太突然,太惊人了,我实在是不能被吓呆啊。”不过,这个秘密虽然吓人,却也不是毫无征兆,毕竟萧子仲也让自己看过为君之道的书卷,还戏言过自己也该想想做皇帝的事情,当时觉得很是突兀,如今看来一切似乎都暗自关联,只是自己并不能明白而已。
天夺道:“告诉你你的身世和我的秘密,只是想让你把这世道看得更加明白,复国的事情,并不指望你一个人来做。毕竟,如今你也算是武功小有所成,武林中各派各帮都想拉拢于你,但是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虽然不让别人知道,可说话做事自然该有分寸。尤其是马上的义军大会就要召开,你自己心中更是要有数。这也是为何我一确认此事,便千里迢迢扔下国事前来告知你一切来龙去脉。”
自己原先是想尽力为天下百姓早享安宁尽一分力,但那也只是可做可不做的事情,可如今忽然就成了自己肩上的一份责任,李修然顿时觉得肩上一沉。天夺却不管他是不是心虚胆怯,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宽慰他道:“其实,你也不必再多怀疑,甚至都不必向萧子仲确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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