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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宗怒神来笔

曼陀教的计划已经达成,正在隔岸观火。而无论是天下宗,还是燕边城,南极门,甚至是其他的一些小势力,都未能察觉。尤其是天下宗,他们早已经被四处起来造反的势力感到心烦意乱,围绕着是先安内还是先安外一直纠缠争论不休,没完没了。终于,一日朝堂之上,总算还是有了结果。当然,这个结果,依旧还是潘成提出来的。

  潘成说道:“宗主,我认为还是先将内部解决掉,然后再去将曼陀教彻底解决。”

  宗主问道:“理由呢?”

  “我们之所以未能平定曼陀教,皆因内乱而致。现在已经与曼陀教签订了协议,说明外部的事情可以先缓一缓。若此时我们去和曼陀教大动干戈的话,无疑是南辕北辙。与我们签订合约的初衷完全不符。再说了,曼陀教之人,皆是一群鼠目寸光之徒,只要得到一点好处,便会感到满足,不足为虑,而如今内乱四起,群盗狼子野心,一旦他们成型起势,我们就一定会有危险。趁如今这些叛贼处于萌芽状态,趁早收拾为好!”

  宗主仔细思索了了一番,此时,有一人想要出来反驳潘成,但是潘成用带着杀气的眼神看了一眼他,他便急速的又退了回去。宗主见到五人反对,便说道:“那好,那我们就先平定内部,等将内部解决了,我们再去将曼陀教彻底的消灭。”

  虽然说宗主仍旧是宗主,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时候,最应该听谁的。自己两派之间吵得喋喋不休,一是各自的利益诉求已经不一致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的宗主完全没有主见,没有决断乾坤的能力和魄力。

  虽然在优先解决谁的问题上两派没有达成一致,但是在由谁挂帅出征的问题上,大家却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有耿彪。耿彪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救命稻草,所以,谁也不敢得罪他,当然,谁也不好去巴结他!

  在耿彪府内,耿彪收到了宗主下达的旨意。自己接过旨意,只待良辰吉日,便又要出发了。待来使离开之后,潘芸看到耿彪脸上忧心忡忡,便问道:“彪哥,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芸儿,我又要出征了,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在家,所以舍不得你啊!”

  “嗯,我也舍不得你!可是这个天下宗,除了你,谁又能打胜仗呢?”

  “嗯。全是因为那些人全是宗主安排的。要是我安排人员的话,哪里轮得到那些人放肆呢?”

  “嗯,这我相信你。你有这个能力。但是天下宗究竟还是宗主的。我们也不能左右他的决定啊。他又不肯将大权划分给你。所以,我知道你的苦楚。”

  “谢谢你,芸儿!”其实,耿彪心里清楚,大权全都在潘成的手上,只是自己的妻子不知,自己也就不便多说了。就在这时,蒋益从自己家里跑了过来,找到了耿彪。耿彪立马让潘芸去安排酒菜。耿彪看到蒋益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道:“你大嫂说我有心事,但也说对了。我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她说我的脸上愁眉不展。我看你的脸比我的还难看,你是不是也有什么忧虑?”

  “嗯,你说的没错!”

  “哦?你怎么了?在担心什么呢?”

  “担心的实在是太多!”

  “那你可以说来听听,我看能否帮你解决。”

  “我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领兵打伤,随时可能命丧沙场,生死有命,我早就看开了。”

  “大丈夫若当真能马革裹尸,为国捐躯,倒也是人生一件大幸事!可是,我怕的是你,壮志未酬,而被那些奸邪小人束缚住手脚,自己的才能没有得到展现,最后郁郁而终呐!最怕的就是死后,还要背负骂名,连自己的子孙都活在屈辱当中!”

  “此话怎讲?”耿彪连忙问道。

  “现在天下大势,你我都明白。天下宗之内,皆是潘成把持,虽然这群小人分化成了两派,不过都是要经过潘成的最终拍板决定。宗主不过是空有其位,徒有其名罢了。天下宗横征暴敛,加上与曼陀教签订的条约,已是不得民心了。就像朽木立于旷野,而你,就是支撑这根朽木的基石。风小便好,若是风大,恐怕你就难以招架了。加上现在东西南北什么风都有,那你更是难上加难呐。我跟你在这风中,也觉得一阵阵的凉意啊!”

  “你说的的确很有道理,那你是怎么看的呢?”

  “若将曼陀教看作是阴风,因为他们是在远处用那种刺骨的眼神看着我们;那么周浪的燕边城,姬荡的南极门无疑就是明风,大风,或者说是强风,因为他们已经明着跟我们作对,而且实力还很强大;那么以前的唐兴这种,就是细风,微风,因为他们有那么一点点实力,但是对我们却没有任何威胁,相反,他们的出现还给了我们立功建业的机会;天下无实力之流,但是都在跟风谋反,这些人,都称呼为妖风。放眼整个天下,还有许多人正在闻风而动,我们不得不防啊!有朝一日,众风合为一股,恐怕我们就难以招架的住了,覆灭也不再是空穴来风!”

  “嗯。倒也的确是这个道理,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我以前跟你说过,你之所以处处处于被动,皆是因为你没有绝对的指挥权。现在,若你想立于不败之地,这绝对指挥权,就必须完全掌握。否则,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嗯,如何获得绝对的指挥权呢?”

  “我想,你和宗里的那些人玩勾心斗角你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宗内的人也都不一定支持你。所以,想要在宗内永远绝对的权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想要拥有绝对的权利的话,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天下宗弃之不顾,自成一派,随后暗中观察,伺机而动,如此一来,你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也可以称雄于天下!”

  耿彪听完,大骂道:“蒋益,以后不准再在我的面前说起这些话。这次我就当你没说,我也没听见,知道吗?”

  “我明白,我只是提醒你罢了。我也是担心你啊!”

  “嗯,我知道。但你也要明白啊。若我此刻弃天下宗不管,而自成一派的话,那就是不忠,我和周浪姬荡他们不一样,他们是被逼无奈,我是受到了他们的关怀和重用的,如出去自成一派,岂不是又成了忘恩负义之辈了?加上我爷爷和我爹时代为天下宗效力,我若是不这么做,岂不是不孝?这样不忠不孝之事,忘恩负义之人,我是绝对做不来的!加上我已经娶了潘芸,潘成父子两再怎么不济,也是我的家人。我怎么能弃家人于不顾呢?我现在有了三个妻子,是个孩子。我不希望,他们以后长大了听别人说他们的爹这一个忘恩负义,不忠不孝的人。你明白吗?”

  “成大事者,不恤小耻;立大功者,不拘小谅。历史只会记住成功者,哪个会记得他的生前是做什么的?不过你既然不肯,那么我也不便强求,加上现在倒也不是没有机会挽救,只是希望他们能够认识到情况的危机,不要对你加以束缚,最后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吧!”

  “嗯。我也希望如此。其实你也不用太悲观。虽然姬荡的南极门和周浪的燕边城都有很大的实力,但是二者相距甚远,不能联合,所以,对我们来说,无论是先打谁,我们都可以获胜。加上姬荡的南极门隔着长江,对他们来说是优势,也是劣势。优势就是我们不容易打的过去,他们可以偏安一隅,劣势就是他们也别想太容易就打得过来。你说对吗?”

  “嗯,对!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切断了周浪喝姬荡的联合,我们就派兵把守长江,然后专心致志的对付周浪。周浪也不好受啊!他的南面对付我们背面还要防备曼陀教,也是够他受得了,对吗?”

  “对,和我想的一模一样!但是现在我们还不能打他们。”

  “我知道,最困难的永远都留到最后,先将简单的解决掉,对吗?”

  “嗯。你说说,我们现在先怎么打?从哪里开始打?”

  “那就从洛川六县开始吧!”

  “为什么是洛川六县呢?”

  “这小小的洛川,六个县的人都起来反抗,但是却都没有联合,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不团结!”

  “这只是其一。六个县人人各自为战,看上去威武凶猛,其实就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没有什么战术,更不要说什么战略。我暗中调查过了,他们之所以敢造反,皆是因为当地的几个乡绅罢了。聚集起来的,大多都是一些农民,流氓地痞,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们去打他们,一来可以先来个大获全胜,给天下人看看我们天下宗绝对不是没有实力,已达到威慑天下的效果;其二,他们六个县挨得比较近,我们可以快速的解决掉他们,如此一来,我们的兵马就不用舟车劳顿,损耗我们的体力和粮草;其三,就算他们合作一股,对我们的威胁也不大;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洛川离我们比较近,若有什么变故,我们也用不着预防其他的事情了。你觉得如何?”

  “嗯,正合我意,这些小喽啰,的确不痛不痒。我们就先解决掉他们吧。”二人说完,正准备起身,但是此时,潘芸在门外将二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耿彪和蒋益这才发觉问题的严重性。在蒋益看来,自己对潘芸是一无所知,而且在自己的心里,还一直以为潘芸是潘成派到耿彪身边的卧底,监视着耿彪的一举一动。所以,刚才自己和耿彪的谈话要是被她告诉了潘成,那么自己也就要结束了。

  耿彪似乎也看出了蒋益的顾虑,为了安稳蒋益,耿彪对他说道:“蒋益,这件事你绝对放心,芸儿不是那种人。有什么事,我耿彪一人承担。”说完他将潘芸叫到屋子里来,对着潘芸说道:“芸儿,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潘芸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彪哥,蒋益兄弟。你们的话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至于我爹,我其实早就听过了他的名声,我只是个女人,我不想管,也管不了。这几次打仗,我弟弟潘超也去过,若不是彪哥去救他,他也许早就死了。他们懂不懂感恩我不知道,但我嫁给彪哥,我是认真的,绝对没有任何欺骗,所以,你相信我好吗?”

  蒋益看着潘芸认真的模样,便说道:“大嫂,对不起!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潘大人为了拉拢彪哥的工具,想来我的确是误会你了。你的大义令我蒋益感动和钦佩。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彪哥获得胜利的。”

  “嗯。我相信你们。走吧,酒菜准备好了,快去吧!”

  待蒋益走了走后,耿彪搂住了潘芸,对着潘芸说道:“芸儿,对不起,让你左右为难了!”

  “我们两之间永远不要说对不起。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耿彪和蒋益带着大军向着洛川进发,随后,潘芸便来到了自己的家,家里弟弟和父亲正在等着她。潘成笑道:“芸儿,耿彪走之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呢?”

  “那倒是没有。就是说他怕打仗了,不知道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想安安稳稳陪在我身边罢了!”

  “嗯,那就好。只是现在天下大乱,聚少离多,你没事就在自家带着吧。回到耿彪家里,还有两个人在虎视眈眈的看着你呢!”

  “那倒没事,爹。我听耿大哥说,那些宗主安排的将领不太合理,要是耿大哥自己安排的话,也许会更能打胜仗,您能不能建议一下宗主,由耿大哥来安排将领呢?”

  听到这句话,潘成心里也纳闷,但是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答自己的女儿,于是便说道:“嗯,这倒是个问题,放心吧,我会跟宗主说的。但是这个决定权在宗主的手上,我也只能是建议,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嗯,那好。”

  在一家人聚完饭之后,潘超便对着自己的父亲潘成说道:“爹,你有没有发现,姐姐很怪!”

  “嗯,以前他都不管这些事情的,今天怎么就突然给耿彪说这件事了?”

  “也许是耿彪也感到为难了吧,毕竟,这些人对他来说,的确不太好指挥。”

  “那依你看,我们要去帮他吗?”

  “我看万万不可!”

  “为何?”

  “我从手下哪里的知,蒋益想要劝耿彪脱离天下宗,但是被耿彪拒绝掉了。万一耿彪真的听了蒋益的话,那么情况可就危险了。以后到处都是耿彪的人,耿彪一呼百应,那我们岂不是就完了?”

  “嗯,听你这么说,也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可是不给他权力,万一打不过他们怎么办?”

  “放心吧,耿彪这种人,绝对能打得过。他现在将黄铁军治得服服帖帖的,黄铁军战斗力那么强,没有他打不胜的仗。我反倒是觉得,万一他打了那么大的仗,如果真赢了的话,恐怕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限制住他了。现在想想,这才是最可怕的。他将来超过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耿彪,究竟能打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