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慕言许都没有碰见过路焕,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唯一一次也是只看见了他匆忙走过的衣角,连脸都没见着。
他现在已经知道他会在哪些地方去堵他了,现在他就想避开他,不按寻常的时间,地点出来,而是刻意去避开他。因此,连着的这几日,慕言许的心情都是不好的,脸色很难看,回了房间一言不发,郁闷得很。
偏偏与他同一屋檐下的静女住得实在是悠然自得,肆意快活。更加衬托出他那边的心情宛若阴雨连绵。慕言许看在眼里,于是每见静女一次,见她如此欢乐心中就更加不悦。久而久之,看见静女在那里就觉着刺眼极了。
这日,慕言许再次早早地醒了。他起身,坐在床沿边上,一想到等会儿可能又要失望了,不禁有些难过。余光瞥见另一边,石榻上上,一着鹅黄轻纱的女子盖着薄薄的被子,窗外朝日初升的光洒在她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是依然熟睡于美梦的静女。
慕言许面无表情的俊脸上一双桃花眼微微半合,然后冷冷地起身,踩着木屐,“哒、哒、哒,”,走到离静女不远处的圆桌旁,右手往桌子上轻轻一拂。
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响彻整个房间。
“公子,怎么了!”
在外面等候的婢女听到房间里的声音被吓了一跳,立马推门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洗漱。”
婢女听着他极其简短的话,然后出去了一下,迅速去拿了水盆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等他洗漱完毕,又把盆端了出去。
完毕之后,那婢女又出去拿了扫帚进来。
慕言许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道,“无事,等会儿再处理。你先出去。”
婢女看看那茶壶、茶杯被摔得到处都是,地面杂乱的样子,又看看还穿着一身白色单衣的慕言许,有些欲言又止。
“出去。”
慕言许又说了一次,语气明显冷下去。
婢女被吓得僵住,不敢再在多待一会儿,手脚迅速,退出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而原本还在沉睡的静女早就被那一声巨响给吓得一哆嗦,醒了过来。她茫然睁开双眼,模模糊糊地看见了慕言许和那婢女在说话,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慢慢起身,等她从睡意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房门已经被关上了。
静女茫然的眼睛对上慕言许清冷的眼眸,两个人静止地(尴尬地)对视了一会儿。
“过来给我穿衣。”
慕言许突然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走回到了床边。
静女:?
她没听错的话,好像是让她给他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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