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都挺好

秦立居然在这里遇见了方灵。

　　他不顾钟一鸣诧异的目光，跑过去跟她打招呼。方灵正拿着本书，转身一看是秦立，一时惊讶得没反应过来。

　　“你在这里干嘛呢？”秦立问她。

　　方灵顿了顿，“听说下学期的数学挺难的，我过来看看书店里有没有进王后雄，打算买一本寒假里预习。”

　　秦立吃了一惊，“谭川转学了，你怎么还像以前那么拼？”

　　“没有啊。”方灵笑笑，“他不在了，我更要用功啊。”

　　秦立还在琢磨方灵这句话的意思，钟一鸣却凑过来，幽幽地问他：“这人谁啊？”

　　“你好，我叫方灵，是秦立的初中同学。”

　　还没等秦立回答，方灵先一步作上自我介绍。她很礼貌地对钟一鸣微笑，倒弄得她为自己先前的唐突感到不自在。

　　秦立嘿嘿地朝钟一鸣笑了笑，补充一句：“小学和初中同学。”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聊，我回去了。”

　　钟一鸣把那张纸工整地折好，放进秦立口袋里，颇觉无趣地准备离开，却被他叫住。

　　“哎一鸣，你不是要买练习题吗？正好让方灵带你选选。”

　　看着秦立热情的表情，钟一鸣只好窘然点头。她硬着头皮随方灵选了几本书后，秦立又提议大家一起去旁边那家咖啡馆坐坐。

　　钟一鸣本有难色，但这次出来就是自己号召的，现在如果中途离开，便颇有些临阵脱逃的意味。抱着输什么不能输气势的态度，她第一个点头赞成，然后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秦立和方灵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反应咋这么夸张。

　　待三人落座，服务员拿着一个小本子过来，递给他们一张水单，询问他们要喝些什么。

　　“卡布奇诺，谢谢。”

　　方灵转过头望向秦立，秦立匆匆浏览一遍，说一杯柠檬汁就行。

　　然后是钟一鸣。她本来打算省点钱，什么也不喝，但两个人都用目光锁着她，让她感到来这种地方不喝点什么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来杯王老吉吧。”

　　钟一鸣随口一说，秦立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朝尴尬的服务员回道：“给她也来一杯柠檬汁吧，呃，然后没其他的了。”

　　好容易平息下来，秦立瞥了方灵一眼，她倒一直云淡风轻地坐在那里，姿态有点像晏若。

　　他忽然觉得，方灵去了一中以后，一下子变了许多。在小学和初中时，她在他们面前从来没有那么拘谨。

　　“怎么，在一中受欺负了？”秦立伸出手，在方灵眼前晃了晃。

　　方灵回过神，摇摇头，“怎么可能？我挺好的，你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