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作死的代价

马主任获知整个事件的经过后，勃然大怒。这个桀骜不驯的转校生，上次没惩戒成，这次是明摆着在公然挑衅学校的规章制度。他要给谭川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以前他在一中搞的那一套到济才来是行不通的。

　　校务委员会内部对谭川和秦立的处分产生了一些分歧。按照校规，故意造成学校公共财产流失，将两个人都开除出校都是不过分的。不过一些老师对谭川的偏爱导致两个人的处分出现差异：

　　按主观目的来说，秦立是始作俑者，应该从重处理，按具体实施来说，谭川是主要执行人，应该算作主犯。

　　鉴于邵老师在公开课上力挽狂澜，并且学校一直压着这件事，没有造成太大的社会影响，所以对两人首先免除了开除学籍、留校察看和记大过的处分。

　　接着，就是记过、严重警告和警告处分。

　　这种明知故犯的事，不能只给予一个警告处分，由于两个人“作案”存在主从关系，为以示区别，必须有一个人接受记过处分。

　　这意味着那个人的学籍档案中，将要载入终生不光彩的一笔。

　　谭川作为学校竞赛和常规学业的好苗子，三好学生、各种奖学金、省市大赛参赛资格的评选，都需要一个清白的学籍档案，而成绩落后、默默无闻的秦立，当然就成了许多老师心中理想的“替罪羊”。当然，也不能说“替罪羊”，谁主谁次，要看怎么解释。

　　碍于情面，虽表面上不说，但大多数老师都倾向于给予秦立记过处分、谭川严重警告处分的方案，只有马主任背着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心情一片复杂。

　　在他内心深处，他是喜欢谭川这个孩子的。他聪明，只是往往没用对地方；他重情义，只是有时情商不够；他有天赋，却总是太幼稚，沉不住气。

　　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初赛即将开幕，这对于谭川来说，是他日夜向往的机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给他要载入档案的记过处分，可能会对他的竞赛发挥产生很大影响。

　　马主任反复翻看着调查材料，又核对几遍当时的监控，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调查组的几个老师僵坐在沙发上，不知道马主任到底在犹豫什么。无论是从学校利益出发，还是从学生个人利益出发，损失最小的方案，明摆在那里，有什么值得迟疑不决的？

　　“给谭川记过吧。”马主任终于开口，语气很无奈，却又很坚决。

　　“马主任你这……”几个老师纷纷起身，对这个决定很是不解。

　　“上次是我冤枉了他，理应保证他的清白，这次不一样，他确实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