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无可奈何花落去（7）

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那项“优才计划”不为人知的秘密渐渐浮出了水面。不过，他们所要的，还不止于此。

　　以“优才计划”为切入口，拔出萝卜带出泥，不仅是与常春的私下约定，就连谭正宏以前做过的事，也一并被查了出来。其中包括篡改基金会财务数据、贿赂相关人员，以及截留政府拨款等等。钱清风看得出来，获取风声后，谭正宏一度想把这些“痕迹”给抹除掉，但雷厉风行的他决不会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何况监事会的几个常委，手中早就握有谭正宏的一些情况。

　　对谭正宏的调查能进展得如此之快，池书文占了主要功劳。一中有很多老师都是从济才被“骗”过去的，还有教育局的一些朋友，他们都愿意帮助他。他将掌握到的信息汇总以后发给钱清风，帮对方节省了不少时间。

　　终于，在某个平静的下午，钱清风打电话让池书文到基金会来一趟。

　　等池书文关上门，钱清风开门见山说：“事情基本上已经可以定性了。基金会的正式账目，谭正宏确实动了手脚，其中有几笔‘海外投资’，数额比较大，但记载特别简略，且全系政府拨款。照理来说，这么大的资金运作，正式账目不可能记得如此简略，于是我亲自检查了备份账目，发现上面的记载几乎和正式账目一模一样。”

　　池书文担忧地问：“会不会备份账目也被动了手脚？”

　　钱清风点点头，“正是这样。谭正宏在前几天突然调取了所有的备份账目，还派人给相关人员送了封口费。这件事是财务处的同事偶然听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备份账目被调走过是肯定的，现在送回来的，已经和当初的不太一样了。不过，我们对比了一些以前的海外项目，现在初步认定，谭正宏篡改账目只是临时的，等海外转移的资产产生一定效益后，他会将收益的一部分用来补账面上的漏洞，收益的另一部分则将打到他掌控的基金会备用账户上，中途不经过任何私人账户，因此很难查出来。”

　　池书文叹了口气，表情似乎变得很失落，“照这样看，备用账目落在他手上，那证据不就没有了吗？”

　　“如果没有证据，我找你来干什么？”钱清风这时才露出淡淡的微笑，“我上任以来，基金会的所有账目，都进行了二次备份工作，除非得到监事会的一致同意，任何人都不得调取阅览。这个事情，我一直瞒着谭正宏，就是以防万一。今天上午监事会的决议刚下来，同意提取相关的二次备份账目，但他们不允许我私自提取，必须派两名监事陪同，他们出了一名，我自己选了一名，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