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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右手换左手,跟着夜王走

一拳轰碎玻璃,跳出出租车,秦桥稳稳落地,双脚在水泥上印下两个四十二码的脚印。

  曲肘,蓄力,崩拳。

  拳出如雷,拳风隐带呼啸声,沙包大的拳头与刀光相击。

  砰,一声震响,水泥路面在气机的对撞下被炸出一个直径一米的坑。

  嗒,嗒,嗒,红色液体从秦桥手上滑落,然而上一秒深可见骨的伤口,下一秒就在强大的恢复力下自愈。

  挥手从储物空间中抽出一根又黑又硬又长的大铁棍,铁棍上坑坑洼洼,顶端被打磨出一丝尖锐。

  秦桥的师傅曾经说过:真男人就要精枯棒磨成百战枪,方显男儿本色。

  一位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少女,带着白色狐面,一手持着锋利的刀,刀尖拖拽在地,带出火花。

  秦桥认出少女手里的刀是苗刀而不是武士刀。

  因为武士刀一出场,苗刀会说:“小老弟,你有点短啊。”

  还有一位穿着黑色紧身战斗服的高挑女子。

  高挑女子没有对面部做任何掩盖,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是女宫的撞羽和朝颜。

  对方如此有恃无恐的在国道上拦截自己,估计是帮手快来了。

  呲呲

  秦桥把背包拉开,打开宝盒,【真言】秘钥的气息第一时间让朝颜身上的信号探测仪器发出滴滴的响声。

  啪嗒一声扣上宝盒,宝盒的一个棱角立在秦桥的食指尖,滴溜溜的转。

  “有本事来拿啊。”

  秦桥说这话的时候,鼻孔对人,表情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在他身后,是一阵摇晃然后又飞速离去的出租车,秦桥猜想苏蛰萤现在很有可能用手弩指着出租车司机。

  手弩是秦桥刚才交给她的,傻瓜式操作,有手有眼就行,比玩瑶还容易。

  刀芒逆空斜上,转眼划出一个半圆,秦桥侧身避开,趁机向前“噔噔”两步,铁棍带着破风声,呼啸着刺向撞羽。

  撞羽扬刀挑开铁棍,两者一接触,擦出一片火星子。

  朝颜一个侧踢袭向秦桥侧腰,后者左臂肌肉绷起,然而腿手相击,传来的不是肌肉的柔软触感,而是坚硬锋利的刀刃。

  砰

  秦桥侧飞而出,铁棍杵在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停下他的身体。

  眯眼一看,朝颜腿部的战斗服裸露,滴滴血珠从刀刃上滑落,还没有滴落到地面上,便已经被刀刃吸收。

  朝颜并没有偷袭成功的喜悦,如果是和一般修炼者战斗,刚才出其不意的腿刃,能够让敌人的手臂暂时失去战斗力,但是秦桥只是手臂上多一道口子,流的血还没有她每个月流的大姨妈多。

  “你们女宫的手段倒是挺多,花里胡哨的。”

  撞羽:“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哪有那么多废话,叽叽歪歪的男人。”

  秦桥:“呸,摸摸叽叽的女人。”

  铁棍一甩,从地面带出一溜烟火星,直指向撞羽和朝颜。

  两人携手进攻,配合默契,撞羽苗刀作守势与秦桥贴身近打,限制铁棍的长度优势,朝颜则灵活走位,专攻秦桥下三路,招招想要他鸡飞蛋打。

  局势对秦桥是不利的,两人想要慢慢的耗尽秦桥的气机。

  这个道理秦桥也明白,他改变策略,只攻不守,铁棍横扫,发出势大力沉的一击,撞击在撞羽的苗刀上,翁的一声,后者连人带刀倒飞而出,落地翻滚,喷出一口鲜血,又被面具挡住,滴落在雪白的练功服上,如朵朵梅花。

  朝颜看到同伴受伤,发了狠,长腿如一把沉重的战斧,斜劈向秦桥的后脑。

  秦桥处在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尴尬阶段,只能把气机密布在后脑,头铁的硬吃那一击腿鞭。

  砰一声,腿甲上的利刃劈砍在秦桥的后脑,崩成碎片溅射而出,朝颜的腿受到反震,控制不住的颤抖。

  卡巴卡巴,秦桥若无其事的扭了扭脖子,见她吃憋,得意的笑道:“舒筋活络。”

  朝颜只是在纸面上看到过秦桥的实力信息,但是他出手不多,唯一可以参考的就是他的实力在三重天巅峰,十八岁。

  撞羽三重天初期,是宫主的亲传弟子,同阶之中,战力毋庸置疑,朝颜三重天巅峰,更是有信心和秦桥掰掰手腕。

  然而,差距总是比想像要大,虽然是同一段位,但是差距就像是郊区的白银和网一网二白银一样,前者的白银全靠同行衬托。

  “要是不能打了,我就走了。”

  秦桥无心恋战,面对着两人,缓缓后退,时刻防备着偷袭。

  “快点,快点!”

  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少女焦急的呼喊声打破了三人对立的气势。

  苏蛰萤的声音,她怎么回来了,这不是添乱么。

  秦桥不敢回头看,只是凭听觉判断出出租车在自己身后十来米的地方停下。

  你™有病吧,是你苏蛰萤飘了,还是敌人提不动刀了。

  我都打了“撤退”信号,你还跑过来,是诚心过来送人头的吧。

  “秦桥,后面有人拦着我们,我我我,我不敢跑。”

  车门砰的一声被关闭,苏蛰萤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你别过来添乱,相信我,我能带你撤离的。”

  对面,撞羽拄着苗刀摇摇晃晃站起来,朝颜双腿划开一个半圆,重新站定。

  “秦桥,我怕。”

  苏蛰萤声音颤抖,好似受惊的小鹿。

  可她嘴角却挑起一抹轻笑,右手袖口滑出一把匕首,悄无声息的刺向秦桥的腰子。

  苦练多年的危机预感第一时间发挥作用,霎时间,如芒在背。

  秦桥反身抓住苏蛰萤的手腕,匕首与他腰上的肌肤差之毫厘,甚至让他腰上肌肤有一种刺痛感。

  一阵迷人的香气从苏蛰萤身上传来,熏的秦桥晕晕乎乎的,体内气机一滞。

  “不好,是化妆品腌入味了,有毒。”

  但他反应的太晚了,战场之上,分秒必争。

  苏蛰萤右手巧妙发力,匕首在空中打个旋被左手握住,精准的刺进秦桥的腰子。

  我特么……

  右手换左手,跟着夜王走。

  秦桥忍着剧痛,铁棍挥出,想要以伤换伤,兑掉对面一个战斗力。

  但是他明显想多了。

  出租车内司机上一秒还坐在车上,手中双匕交叉,下一秒与苏蛰萤交换位置。

  铁棍与匕首交接,发出刺耳的响声,出租车司机宛若被击中的棒球,倒飞而出,苏蛰萤施展同样的能力,与空中的他不断交换位置卸力,继而缓缓落地。

  出租车司机双手颤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兵器,体内气机翻涌,五脏都移了位。

  秦桥伤的更重,腰子血流不止,浑身乏力,昏昏欲睡,疲惫的就像在网吧通宵三天三夜。

  流出的血呈现不正常的黑色,毒素极大程度抑制了他的自愈能力。

  撞羽和朝颜站在秦桥身前,苏蛰萤和出租车司机站在身后,她们现在解除伪装,是一对双胞胎。

  四人缓缓散开,从四个方向包围秦桥,耐心的等待毒药发作,就像是鬣狗围猎受伤的猛虎。

  秦桥颤抖的指着刺他一刀的女人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匕上有毒。”

  哇一口黑血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