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以前是，现在也是

合作敲定以后，接下来的两天，沈善忙得不可开交。

　　当然，她和肖度也会时不时地碰见，还要在众人假装不关注、实则很关心的眼神中秉承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一本正经地跟他讨论工作上的事。

　　这几次下来，沈善一见他就高度敏感的心逐渐平静，最后归于麻木。

　　而那股麻木背后的脆弱和怆然，在高强度的工作中也开始变得不值一提起来。

　　朦胧细雨，华灯初上。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明天各位再接再厉。”

　　助理的声音一落，会议桌上的人们就开始收拾各自的东西，每个人脸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疲惫。

　　沈善冲着每个人都点了点头，直到他们全都离开，她才猛地倒在椅子上。

　　累死了。

　　今天是被肖度的人接到他家的公司来开会，一直从下午开到现在，累得她脊椎骨都快受不了了。

　　沈善一只手搁在眼前，微张的红唇吐着气，像一条渴望水源的小鱼。

　　“累了？”

　　被她从头到尾忽略的男人开口问道。

　　废话。

　　沈善整个人都瘫着，嘴巴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工作时，她的确十分尽职，没在任何时候表现过对他的不满。

　　这一点，肖度是赞赏的。

　　只是私底下，她还是这般不屑理他。

　　肖度从她的口型看出了她所说的话，本想说些什么，见她实在困倦，眼眸一转，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他不说话，她也不愿意主动理他，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怪异的默契，会议室里和谐又安静。

　　肖度坐在位置上，默然不语，扫了室内一圈，最后眼睛落在沈善身上。

　　她今天穿着一身浅色的风衣，因她大大咧咧的动作而起了褶皱，露出里面白色的内搭长裙。一早盘好的头发已经散乱，脸颊边垂着几缕发丝，红唇有些干燥，却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她其实……是个好看的女孩。

　　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的视线从她半掩着的脸颊往下，滑过她小巧的下巴，瞥着她莹白细软的脖颈，微微暗沉的眼神停在她胸口处。

　　“唔……”

　　沈善侧了侧身子，头歪下来靠在了椅背上，双眼紧闭，眉头轻蹙，脸上是平日里没有的娇憨。

　　肖度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得抬眸，下一瞬便发现她已经睡了过去，于是眼睛又移回到了颈间。

　　随着沈善的动作，星型的吊坠从领口滑出，微闪的光芒刺着他的眼，也触着他内心深不可及的某些过去。

　　他过去的每一帧里，似乎都有她的身影，或欢快，或搞笑，或生气，或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