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情断6

东方赤羽的思绪像是飞回到了过去，漆黑的夜晚看不清他的神色，却可以感觉到，那种莫名的，充斥着满腔对一百年前的遗憾。

　　“应该没有了。”

　　华碧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那他应该一定很寂寞。

　　“那时与我一起行走江湖的，便是这江湖上最有可能长寿的人了吧……可惜了。天圣族处于离天意最近的地方，她又是百年一遇的圣女，应该可以活很久的。”东方赤羽说完便反应过来，不再继续说下去。

　　华碧愣了愣，问道：“是凤音吗？”

　　半响，才听道东方赤羽轻轻道了一声：“是她。”

　　等了一会儿，又道：“你若是介意我提到她，我便不再讲下去。”

　　“你有对她动过心吗？”华碧问。

　　东方赤羽愣了愣，转过头继续看着华碧：“我还是希望你相信，从始至终，我只爱过你一人。”

　　华碧抿了抿唇：“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

　　“我本是想在同你成亲之后再告诉你的，可是我总觉得这么瞒着你不是回事，你应该知道事实是什么样的。”华碧鼓足勇气，道：“凤音虽说已经死了一百年了，但应该，可以活过来。”

　　时间彷佛再华碧落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静默了，良久，东方赤羽才有些反应过来，问道：“什么？”

　　华碧不难听出来，他的嗓音有些颤抖。

　　应该是被惊到了。

　　华碧看到他的样子其实有些后悔这么仓促的就告诉了他这件事，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了，只有问他：“你要怎么办？”

　　“怎么会活过来呢？”他的嗓音尽量清淡，却在沉默片刻后，又问道：“如何活过来？”

　　“你其实是知道还有灵珠在她那里吧，只是顾及从前的情分才没有像对待黎戈平和陶景知那般直接去捣了她的坟墓。禁灵术你知道吗？她对自己使用禁灵术就是因为她在等你。你……你会去找她吗？”华碧有些不确定，问他话的语气都软了很多。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东方赤羽问。

　　“在祁南山的时候，凤轻舞告诉我的。”华碧回答。

　　“那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东方赤羽似乎是有些在责备她。

　　“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吗？”华碧也有些生气了，“这件事情重要吗？”

　　“她对你是不重要，可是对我……”东方赤羽耐着性子，却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