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纪事15

华清转过身，俊美的脸上波澜不惊：“今晚我已将所有人都撤走了，这里只有你我兄妹二人，有什么事，你说。”

　　“一百年前的事情，你觉得有重新翻案的必要吗？”华碧问。

　　华清答：“那要看是谁想翻了。”

　　华碧又问：“一百年前的事，你曾亲眼见过吗？”

　　华清眸色沉了沉，回答：“不曾。”

　　华碧觉得好笑：“那你如何判定你所听到的就是事情的真相呢？”

　　华清也笑：“事情的真相重要吗？”

　　华碧不解：“如果不重要你为什么要管这些事情呢？”

　　华清解释：“因为你觉得它重要。”

　　华碧问：“所以你就非得跟我对着来？”

　　华清叹了口气：“并非我跟你对着来，阿碧，是你想跟这天下对着来。”

　　华碧好言相劝：“你可以不管的。这世间的因果本就如此，一个人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他应负的责任，就算过了一百年，只要有人还记得，他人的恩怨，我们无权阻止。”

　　华清回答：“我不能不管你。”

　　华碧又问：“如果有一天需要你在我和千秋山之间做一个选择，你怎么选？”

　　华清没有作声。

　　华碧笑了一会儿，道：“让我来替你回答。你会选择千秋山，毋庸置疑。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怪你。你不可能让千秋山成为各大门派的公敌，更不允许有人来重新给这个江湖洗牌使千秋山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要做的，就是维持江湖的稳定，将所有的危险因子都扼杀在摇篮里。你知道或许你敌不过东方赤羽，所以你必须要集齐各大门派的势力来助攻你打败东方赤羽。你也有点良心，不让自己的妹妹跟东方赤羽一起，一方面是你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另一方面，是如果我真的同东方赤羽一起在江湖里搅弄风云了，只怕整个千秋山也摘不出去，你说，我说的对吗？”

　　华清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扬了扬：“倒是说出了很多人都不敢说的话，不过我也承认，的确是有那么八分真的。”

　　“那还有两分是什么？”华碧问。

　　华清摇了下头，笑了一声：“阿碧啊，只是在我们兄妹二人的感情里，我感觉到的你，太凉薄了，凉得我，快要握不住了。”

　　华碧碧尖有些泛酸，问道：“还记得我们在蝴蝶谷黎戈平的墓里看到的那些壁画吗？关于一百年前的那些事情，你相信吗？告诉我实话。”

　　华清顿了顿，点头回答：“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