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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花宗篇(二)

花洛伶的意识控制者毒蛊,只是将那些花宗弟子们逼退,并未伤害他们。

  “我就说一遍,让开。”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花无尘找到。

  这时,一抹倩影缓缓出现在花洛伶的视线里。

  “花!情!”花洛伶咬着牙喊道。

  只见那花情一脸悲痛,捂着胸口喘着气。

  “洛伶,宗主待你…不差啊。”一锤定音,花情仅仅凭一句话就将她判罪。

  “呵!花无尘在哪儿!”花洛伶大呵一声。

  天空飘来一名白衣少年,他双眼布满血丝。

  “我在这。”声音沙哑,不似从前的他。

  “无尘,你快过来,宗主她说让我好好看护你,离花情远点。”花洛伶伸手就要抓住他胳膊,只见他身体微微一倾,躲开了她的手。

  花洛伶的手一僵硬,她对上他那双眼眸,这次她看不透他眼神中的情绪。

  “无尘…可是连你也不信我?”花洛伶苦笑一声。

  花无尘并未理会她,直接同她擦肩而过,直径跑进了宗主的房间里。

  随即就传出一阵咆哮声。

  他瞳孔中布满血丝,双手抱着花晓离,撕心裂肺的痛哭着。

  “花洛伶!从此我花无尘与你再无任何瓜葛!下次再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花无尘大口喘着气,眼神中再无对花洛伶的与众不同,有的仅仅只是冷漠与恨。

  ……

  “暗卫,把她给我按住。”花情突然开口,两名花宗的暗卫就趁花洛伶不注意将她按在了地上。

  在座的所有弟子看到两名暗卫都窃窃私语着。

  “花宗的暗卫只有宗主才能唤的动。”

  “看来宗主临终前将花宗托付给了花情长老。”

  “花情长老人挺好的,她做宗主我第一个支持。”

  “我也是我也是。”

  “……”

  花情嘴角无形中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即像变脸一样换上一副于心不忍的表情。

  “花洛伶,念你自幼在花宗长大,此次不给予死刑,一条罪,一戒鞭。”还不等花洛伶开口,花情手上就出现了一条暗红色的鞭子,这鞭子上全是细小倒刺,一鞭下去,生不如死。

  “刺杀宗主之罪,你认不认。”一鞭下去,花洛伶直接吐了一口鲜血。

  “不是我做的为何要认?”还不等花洛伶说完,花情再次举起鞭子。

  “修习邪道之罪,你认不认。”又是一鞭,花洛伶咬着牙,硬是没让自己叫出来。

  “不认!”花洛伶眼神直勾勾盯着花情,那眼神就像要把她吃掉一般。

  花情心里一怒,但并未表现在她脸上,之见她悄悄靠近花洛伶,在她耳边道:

  “你真是看不清现在的局势,罪自己揽了,少受点罪,我便把你放下山去。”

  花洛伶听闻后大笑,想必是那圣毒手想拿到修蛊的方法,才让花情留自己一命。

  若不是此次她练得蛊皆是医人的,自己也不会落到这种境界。

  花情见她那样,直接挥起鞭子不停的打向她,边打嘴里还念叨着她的罪状。

  “桀骜不驯!目无长辈!不可理喻!罪大恶极!…”不知花情打了多少下,直到嘴里实在吐不出词了才松开了戒鞭。

  花洛伶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嘴角耳朵以及鼻孔都流着血,但她的眼神却仍旧那么坚定明亮。

  “花洛伶,驱逐出宗,永世不得踏进花宗半步,收回花宗灵力。”花情伸出手,轻轻放在花洛伶的脑袋上一震,体内的灵力就被震散了,花洛伶吐了一口精血。

  花宗所修的灵力十分温和,最适合用来医人,而她所习蛊术是一种不稳定霸道的灵力,本来与花宗灵力相互压制,如今她体内的花宗灵力被打散了,体内那股霸道的灵力自然也就开始不安稳了。

  花洛伶浑身颤抖着,一股阴森之气从她身上扩散。

  花情眯着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把她给我丢出宗外。”花情命令着暗卫。

  “是。”两名暗卫抬着花洛伶就往山下走。

  花洛伶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强盛,再这样下去自己只有落得个体爆身亡的下场,她现在需要比较温和的灵力来压制体内的狂暴,而花宗所修皆是温和。

  “对不住了。”花洛伶看着抬着自己的两名暗卫,两只蛊虫连着黑线钻入他们的皮肤,一股股灵力顺着黑线被传送到了花洛伶体内。

  “怪物!你是怪物!”两名暗卫感受到了自己体内消失的灵力,惶恐不安。他们想制止花洛伶,却又因为灵力大量流失让他们浑身无力,渐渐沉睡了过去。

  “呼。”花洛伶深吸一口气,她体内的那股狂暴之力终于压制住了,现在花宗她是回不去了,花无尘也不相信她,也罢,从此当个自由的散人。

  不过宗主的仇,她一定会报,五年后三宗比斗会,那时各大宗主都会前去切磋,那时不仅是花情,圣毒手,还有与之相关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从黑衣人身上搜到了一颗疗伤药,闻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穿过这片迷雾林就出去了。”花洛伶眼神一瞟,看到地上躺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

  ……

  “温辞辰!”花洛伶突然一惊,猛地坐了起来。胸口的疼痛让她回归到了现实。

  “我在,伶儿。”温辞辰紧紧抓住花洛伶的双手,他紧张的看着她,眉眼之中略带一丝疲惫。

  “花无尘呢?”花洛伶突然想起来,自己被他用毒针刺了,似乎没有伤到要害,但花无尘的手法她是很清楚的,那时他不可能刺歪,他终归还是心软了…

  “被我刺了一剑,放他走了。”温辞辰淡淡道,语气明显不悦。

  “……”

  而另一边,花无尘捂着胸口,穿梭在一片竹林中,他走了很久很久,终于穿过了这片竹林。

  这是一片花海,种的都是她最爱虞美人,花海中间修了一座竹屋,一条小溪环绕着这座竹屋,好生惬意。

  花无尘永远也不会告诉她,三年前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并不是突然消失,仅仅是因为那时她的生辰要到了,想给她一个惊喜罢了…

  “也罢,自己住也挺好。”花无尘走进竹屋,静静的躺在竹子上,眼角划过一丝晶莹。

  那时他下了杀心,但最后一刻,他听到她唤“无尘哥哥”,手一抖,还是刺偏了。

  ……

  “无尘哥哥!”

  花无尘心里一惊,他抬头看向门口,那是一名青衣少女,身后背着一把娇小的古琴,心里莫名失落。

  “婧儿,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叫我无尘哥哥。”花无尘面无表情,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可是婧儿喜欢这般唤你,更何况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青衣女子便是琴宗宗主的女儿,陈婧。

  “那便随你吧,这个地方你以后别来了。”花无尘淡淡道。

  “因为这个地方是你为她准备的吗?可是你未来的妻子只能是我。”陈婧缓缓开口,苦笑一声。

  花无尘并未理她,陈婧又道:

  “我以后不会来的,我会给你时间,去忘掉她。”说罢,转身离开了竹屋。

  而花洛伶那边。

  “温辞辰,我自己换药,你别过来。”花洛伶在床上不停的往角落缩着。

  而温辞辰面带微笑的逐渐靠近她。

  “我…有那么可怕吗?”

  花洛伶一愣,翻了个白眼。

  “喂,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需要懂。”

  “啊…别碰我,哈哈哈痒死我了。”

  “嘶,疼疼疼。”

  换过药后,花洛伶坐在床上,垂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伶儿,怎么了。”温辞辰摸了摸她的头。

  “我就是突然觉得这三年我过得太累了。”花洛伶长叹一口气。

  “乖伶儿,以后有我在。”温辞辰眼神闪过一丝酸楚,是啊,他每次与她相遇,她都是身负重伤。

  “明日就是巫术大会了吧。”花洛伶嘟着嘴,她昏睡了一天一夜,都没怎么好好逛逛这赤壁城。

  “嗯,伶儿若不想去,我们便不去了。”温辞辰淡淡一笑。

  “去,怎么不去,不去怎么发财。”花洛伶眼神闪过一道精光,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暴富的模样。

  “伶儿喜欢钱吗?”温辞辰的话让花洛伶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废话,谁不喜欢钱,有钱我才能建立我自己的势力。”花洛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温辞辰的目光却越来越柔和,心里不知想着什么。

  “伶儿,睡一会儿吧。”

  “可是我不想睡。”

  温辞辰哄着她,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尘月楼,更名吧。”温辞辰淡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只见那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

  “楼主,这两年内恐怕太子那边会有动作,尘月楼不可不缺。”

  黑衣人话落,温辞辰浑身寒气逼人,他冷冷道:

  “或许,是本王温柔太久了。”

  黑衣人连忙趴在地上,连连喊道:

  “属下错了,属下该死。”

  “尘月楼更名洛神,然后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