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泉轻嘲了一声,并不给那老头好脸色,“我赤县战死的汉子们,可没向我抱怨他们死得冤屈。”
楼泉这是在变相说九牧的兵比不上赤县的。
牧朝歌气得浑身发抖,总归是年纪大了,斗嘴哪里斗得过年轻气盛的楼泉。
“哼……联军战败,为何就你成君的兵马逃了六千出来?其他国家的忠勇之士都死战不退?”牧朝歌虽然斗嘴稍逊一筹,可他就是死咬着楼泉不放。
言外之意,是说赤县的兵马都是懦夫,当了逃兵,而且他聪明地夸了一下其他国家的兵马,将其他国家拉到了自己的阵营来。
本来成君国的将领统兵打了败仗,大家已经不满了,更气不过的是,成君国的兵马逃了小半出来,而他们的则是全军覆灭。
“大家都是两条人腿,四只马蹄,打不过也就算了,连跑都跑不过,怪谁?”楼泉再度白了牧朝歌一眼。
“怪谁?”牧朝歌忽然冷笑起来,嗓音阴冷得像是荒坟边的蛙鸣,“楼国主又何必明知故问?莫非是当在座的诸位都是傻子?你赤县的统领若是谨慎一些,又如何会中敌人的埋伏?”
牧朝歌再次尝试将在座的其他国主拉过来一起申讨楼泉。
可惜,他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回应。
赤县依旧是荒土最为强大的帝国,犯不着为了一两万人的损失开罪楼泉。九牧帝国则是不同,两国自古以来就矛盾不断,虽说近些来大战不起,可小战却是年年不断,边境之地几乎没有安稳过。
若此地不是中都,楼泉遇到牧朝歌估计会一拳砸死他。
他自幼和霍封一起习武,武艺不说有多高强,可弄死牧朝歌那枯朽的小身板,还是轻而易举的。
“在座的诸位都是像我这样的聪明人,除了你这个脑子萎缩的老东西……”楼泉的气势丝毫不落下风,两国的关系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不逞点口舌之快不是赤裸裸的浪费吗?
牧朝歌再次气得浑身发抖,辱骂人的话,他也想说,但是得顾及自己身为国主的教养,不能像楼泉那种泼皮无赖一般。他这样安慰自己,喉咙鼓动,又想文雅一点地挤兑楼泉。
可对面却传来了隆隆的拍打声。
“每次都是你两人互相挤兑,就不能换个新鲜的开场。”这是一道瓮重的嗓音,像是一道闷响的雷鸣。
说话的是一道异常魁梧的身影,高达丈余,半丈宽的桌沿才堪堪容纳下他的双臂。石椅的背靠本来是极高的,但却只能与他的头顶平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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