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乾坤宫,沈清流悄悄将玉玄寒拉到一边说话。
“十二皇子,以后你可要多加小心,微臣已经无能为力了!”
玉玄寒理解地点点头,说:“本皇子知道沈大人已经尽力,刚才在堂上要不是沈大人说遗诏已经不见,只怕此刻你我都已经性命不保了。”
沈清流欣慰地一笑,说:“十二皇子能理解就好。如果微臣拿出遗诏,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证明遗诏是假的,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十二皇子一定要切记伺机而动,切莫争一时之意气啊!”
“玄寒谨遵沈大人教诲!”
“刚才没看到十皇子,他现在在何处?”
玉玄寒脸现哀伤之色,道:“十皇兄已经离宫!”
“什么?”沈清流吃了一惊,最后轻叹一声,道:“他离开倒是好事,只是少了他,以后十二皇子的路只怕会更难走。”
“我怕什么?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皇后还能把我怎么样?”玉玄寒既伤心又生气,一张白净的小脸都涨红了。
沈清流看着玉玄寒那涨红了的脸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皇后生性多疑嫉妒,陛下一去,你和惠妃再无依靠,什么事干不出来?”
“父皇尸骨未寒他们就敢干出夺位的事,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样!”玉玄寒气得发抖。
沈清流见他那么生气不禁摇摇头,玉玄寒毕竟年少气盛,日后只怕要多些历练才能堪当大任。他不禁想起了那个病恹恹的少年,空有帝皇将相之才却有力无心,要是他身体健朗,只怕太子之位早就落在他身上,今日也不会任由皇后一党明目张胆地篡位了。
“对了,父皇交托给沈大人的遗诏现在在何处?”
“微臣已经把它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十二皇子大可放心。”
“沈大人真的不知道遗诏里面的内容?”玉玄寒狐疑地望着他。
“十二皇子以为微臣会私自偷看遗诏?”沈清流不答反问。对于玉玄寒的怀疑他感到有些许失望。
玉玄寒连忙说道:“我只不过想知道父皇到底把皇位传给了谁,总不会是大皇兄吧?父皇在世的时候曾对十皇兄说过大皇兄多听从皇后不是最好的继承者。”
“是与不是,微臣也不知道。我也确实没有看过遗诏的内容。”
玉玄寒无奈地轻叹一声,无论遗诏里的内容是什么都没用,现在那道遗诏根本就不起作用。无论后宫还是朝中都被皇后一党所控制,想要得到皇位的人只能忍辱负重伺机而动。十皇兄让他不要硬拼是正确的,现在皇后想要弄死他就好比弄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沈大人,往后我能仰仗的就只有你了。”他眼睛一红,悲伤地说道。
沈清流苦笑一下,他哪里还有本事让他仰仗?今天能不能走出皇宫还是个问题。皇后一党如狼似虎,昨日能把他软禁一夜,今日就能把他投入大牢,只是不知道无辜的妻儿会不会因此而被连累。想起昨夜沈安然撒娇的神情心里就万分不舍,本以为能够让她们离开京城,没想到皇后早有准备,他现在已经被她握住了命脉,动弹不得啊!
“沈大人,原来你在这,皇后娘娘宣你觐见呢!”李公公忽然出现在身后怪里怪气地说道,傲慢的目光扫过玉玄寒也不行礼。
沈清流紧皱着眉头心下已经猜测到皇后召见他为了什么,她真是一刻也等不得啊!
玉玄寒拉紧了沈清流的手,焦急地望着他摇头。
“十二皇子,微臣有一事拜托。”
“请讲。”
“微臣昨夜一夜未归,家中妻儿必定焦急不已,请你派人到府中替我说明,告诉内子让她好生照顾好家中一切。”沈清流说这些的时候神情悲伤,玉玄寒似乎听到的不是平常的嘱咐而是临终遗言一样,他的心在颤抖,难道他真的会一去不返?
“沈大人请放心,玄寒一定亲自把话带到。”
“走吧,沈大人!”李公公催促。
沈清流深深地望一眼玉玄寒,从怀中掏出一只柳条编成的小兔子交到他手上说:“这是我为女儿安然编的,也替我交给她。”
玉玄寒接过慎重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