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谨回:“还没有,不过,高随来了”。
凌寒点头,赶紧来到密室,高随躬身施礼:“幽主”。
凌寒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那个人是梨雨落的?”
高随非常佩服,他见识过凌寒闭门静思、却能把事情经过猜个八九不离十的本领。
不过,高随还是脱口问出:“幽主是怎么知道的?”
凌寒说:“这是我今天晚上在于圣兴那发现的”然后问:“陆勇飞和曲隐那有什么发现吗?”
高随“哦”了一声,回:“陆勇飞的人偷偷地在找那批金子”,凌寒听了,转着戒指的手不动了。
叶谨说:“那说明陆勇飞没有跟河狼勾结”,凌寒摇头,说:“陆勇飞奸诈,不可被表象蒙蔽,跟着他的人,暂时不要撤回”。
高随恭敬地说:“是”,然后接着说:“曲隐一贯作风,练字,什么反应也没有”。
凌寒转着戒指说:“最厉害的是他”。
狭长的过道里的门左右一分,雪奴回来了。
雪奴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功夫很高,行动很利索。
她来到凌寒面前,也不施礼,坐下就倒茶喝。
叶谨训她:“站起来,没大没小的”,她倒是怪听话的,把喝完的茶杯放下就站起来了。
凌寒宠爱地看了她一眼,柔声问她:“那个蒙面人进了什么门派?”
雪奴简单地回了三个字:“点苍门”。
叶谨和高随同时重复:“点苍门?”,凌寒没说话,拿起桌上的笔来,在纸上写下了:河狼、梨雨落、点苍门。
凌寒看着这三个名字,使劲思考,他们三个门派到底有什么联系。
看了一会儿,凌寒又在这三个名字外画了一锭大金子,把这三个门派圈在了里面。
他们三个人看不明白,凌寒也想不明白,金子、三大门派,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他又在纸上写上了于圣兴、曲隐、陆勇飞,然后看着这些名字,闭上了眼睛。
叶谨、高随和雪奴静静地,三个人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他们知道,幽主思考的时候,不能打扰,以免打断幽主的思路。
凌寒把从大殿到现在,所经历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回顾了一遍,就连路上的花和草也没放过。
但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纸上所有的名字,是各怀心思,各自行动呢,还是受一个人指使呢?
指使的这个人,是这些名字里的一个呢,还是另有其人?
出现在纸上的每一个名字,似一条丝线,在凌寒的脑袋里,一会儿绞缠在了一起,一会儿又各自缠紧了凌寒的脑袋。
凌寒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叶谨心疼地说:“少爷,很晚了,先休息吧,明天再想办法,好不好?”
凌寒摇摇头,继续想。
高随说:“这么多门派和人牵扯进来,这怎么查啊?”
凌寒猛地睁开眼睛,问高随:“你刚才说什么?”
高随眨着眼睛,说:“我没说什么啊,我说这么多门派和人牵扯进来”,凌寒摆手制止:“停,就这”。
高随停下,不说话了,凌寒沉思着说:“这么多门派和人,就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
叶谨和高随同时说:“金子”,凌寒点头,说:“对,金子”。
凌寒的眼光定在纸上画的金子上,高兴地说:“只要找到金子,所有的门派和人就会聚拢过来,那时,所有的疑惑就迎刃而解了”。
高随问:“可是,上哪找金子去啊?”
凌寒一笑,说:“金子不是河狼劫走的吗?找到河狼,就找到金子了”。
叶谨迟疑着说:“可是,河狼也不是容易找到的”。
凌寒笑着说:“找金子,有个最好的人选”,高随会心地一笑:“马善之”。
从不说话的雪奴开口了,说:“那是,马善之能闻到金子在哪”。
所有人会心地笑起来,凌寒对叶谨说:“叶叔,您去传书,召罗阳和马善之来”。
叶谨问:“马善之是来找金子的,召罗阳来干什么?”
凌寒回:“罗阳的轻功最高,找河狼,非罗阳不可”。
“另外,让幽探将所有门派的内宅查一下,看看梨雨落的女人住在哪个门派”。
凌寒觉得眼前灵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真相,但是转瞬即逝。
他隐隐觉得,这整个的事件,是一张网,罩住了所有的人,也包括他自己,可是,收网的手在哪呢?
卷入其中,自己会不会有危险呢,自己把幽蝎门能调动的精英都聚拢到了恒鹰盟,幽蝎门潜游了这些年,会不会因此而暴露?
凌寒头疼不已,这是他入江湖以来,最费精力的一次,也是最消耗气血的一次,他需要好好睡一觉。
也许,让他的心脑暂停一下,等他歇过来,就能想明白了。
第二天早上,叶谨来见凌寒:“少爷,马善之已经去找金子了”,凌寒一笑:“神偷,听见金子,不去挑战一下,晚上都睡不着”。
叶谨一笑,继续说:“但是,罗阳至今没有回复”。
凌寒一点也不意外,静静地说:“罗阳不把他那自认为天下无敌帅的姿态摆足了,是不会开工的”。
叶谨一笑,问:“那少爷,我们今天干什么?”
凌寒说:“云冲霄不是让古松听我差遣吗,我该去找古松了”。
叶谨听了,赶紧去拿披风,嘱咐:“少爷,让雪奴跟着您吧,这一阵,外面乱”。
凌寒点头:“好”。
凌寒带着雪奴来到街上,雪奴不需要坐车,但是凌寒不会武功,想要去恒鹰盟的城门,路程太远了,必须坐车。
雪奴扶着凌寒上了车,自己飞身跟着。凌寒已经习惯了雪奴不乘坐马车了,也不管她。
于是,大街上的画风是:一辆疾驰的马车,旁边一个穿一身黑短衣襟的女孩子在飞跑。
他们来到了城门,雪奴扶着凌寒下了车,凌寒抬头就看见了古松。
古松正站在城门口,看着守城的武士搜查每一个出城的人。
凌寒的眼光定在古松身上,古松很是认真,不像是假的,凌寒转动着他手上的戒指,沉思着。
“凌先生早”
古松冲凌寒一抱拳,凌寒赶紧回礼:“领主更早,真是辛苦”。
古松叹了口气,说:“是古松办事不力,丢了金子,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是找不回,古松睡不着”。
“先生没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