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战时敌军的毒似乎失了效,楚军一路猛进,三个月攻破西域诸国,只余木辛五城,残余的敌军退守五城,只守不攻。
战场血流成河,楚军没有放过敌军一兵一卒,因毒而惨死的将士尚未瞑目,将士们都牟足了劲,杀红了眼。
楚温沨担心暮江虞害怕,也怕她觉得他滥杀无辜,残忍暴虐,小心翼翼不敢让她知道。
暮江虞整日在伤兵营里,听着他们斗志昂扬的吵闹,怎么会不知道?
要是以前肯定讨厌死他了,现在每天都担心他一身伤回来,即使是一点小伤,她也心疼。
军中的人对她很好,昨天憨厚地对她笑的人,今天可能就回不来了。
这就是战争,她本应该站在中立的角度,却偏心偏到没了边,一颗心只有楚温沨。
她也终于养了些肉,楚温沨沾了她的光才吃得到些特产。
全军上下谁不知道楚温沨宠她宠上了天,哪有一点皇帝的架子,如一对普普通通的恩爱夫妻。
平日暮江虞打他瞪他咬他,对他动刀子,他也无动于衷,温温柔柔地笑着。
如果是为了她,逾越些反而会让龙颜大悦。
第一次见暮江虞用匕首抵在楚温沨胸膛时,柳潜渊差点拔刀冲过来,被余骏德按住。
柳潜渊眼睁睁看着暮江虞慢慢划开楚温沨的战袍,楚温沨非但不阻止,反而帮她动手。
“回去再送你把匕首,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雕刻。”
“哼,你等着!”
“现在就在等着。”
柳潜渊气急,面色涨红说不出话,把一身火气都发泄在士兵身上,那几天士兵们被操练得苦不堪言。
攻城前楚温沨制定了详尽的计划,怕敌军有诈,重明不可能没有作为地让这一战结束。
前一天夜里,暮江虞拉着他并排坐在榻上,不一会就被他捞在身上,双手困着她,头侧在她肩上,“我都要成药罐子了。”
楚温沨每次出战前,暮江虞总给他喂很多药,逼他吃下去才许他和她一起睡,今天尤其多。
“夫君在你眼里就这么没用?”
“难道你不是经常生病?”暮江虞眸里清澈,认真地反问。
楚温沨凝了眸子,“看来夫君需要证明一下了。”
暮江虞疑惑,楚温沨笑而不语,指上卷着她的头发,“喂我。”
暮江虞瞪了他一眼,乖巧地一个个喂给他,面容渐渐染上粉色。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么多,分明都是些寻常的毒,她却做了最好的药,能做的做了个遍。
他每天这么忙,身体又弱,就当给他补身体了,谁让他最近那么乖,笑起来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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