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江虞埋头玩了十来天药材,嫌弃楚温沨碍手碍脚,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楚温沨看着她身边围得密不透风的大夫,飞醋成缸,恨不得挨个掀飞了。
他怎么了?他们之间心有灵犀,他算得上半个大夫了,不比其他人好?
暮江虞只当感受不到他的怨念,时不时让人熬几碗药给他,苦味浓郁,只闻味道都能熏出眼泪。
楚温沨面不改色喝了,在心里给暮江虞记了一笔又一笔,目光放肆地落在她身上。
他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结果无论如何都是好的,再多的意难平,早在无天日的等待里消耗殆尽。
但是人要怎么哄?这人啊,不知道所谓的大婚是为她准备的?
楚温沨灌了口茶,压了压苦味,捏着眉心妥协了,乐京啊,反正她看不到。
小满那天楚温沨习以为常地一口闷了“酷刑”,入喉却非苦涩,而是淡淡的清甜。
愣神的时候身后贴了具温软,半身的重量压在背上,脸侧多了个毛茸茸,柔软的触感化在脸颊上。
暮江虞捧着他脸颊,揉圆搓扁,这蹭蹭那蹭蹭,留了如雾气的痕迹。
楚温沨偏头衔住两片粉色,离开时嫩粉已成嫣红,坠着晶莹,煞是好看。
“想起我了?”
暮江虞顺着他的动作爬到他怀里,摸索到他脸颊上,满意地试到了一手平滑。
“你是我的,只能我碰,自己也不许。”
楚温沨失笑,在她手心点了点下巴,“遵旨。”
“要是留下印子我会生气哦。”
“江儿。”
暮江虞轻飘飘地踹了他一下,头埋了起来,环着他打起了呼噜。
她总觉得没有很了解他,起码比他了解她差很多,走了才知道,他一个眼神,再细微的动作她都懂。
很多时候不需要想太多,如果是他毁容了,仗着他看不到,她会毁容了陪他。
而他无论什么,只会比她做得更多,不留余地。
毁容了的楚温沨是什么模样,她还真想看看,以后做几道疤痕给他贴上,只能她看。
楚温沨抚着没心没肺的人,唇边漾出一抹笑,放松了身体,安然地搂着她睡了一觉。
人就在身侧,却碰不到,说不上话,这滋味……
暮江虞醒时迷糊了一阵,窝了窝忽然察觉到不对,使了力气按住那只作乱的手,急急忙忙写道:“不行!”
楚温沨深深地印了几个印子,忍了忍打着商量:“江儿?”
暮江虞不为所动,眼巴巴地挡着他,“再等等……”
“多久?”
“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要养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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