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歉意,我师父特意为你们另准备了一桌酒菜,不知各位能不能赏脸,移步过去尝尝呢?”看着田二一躬到底,大家倒也不好一口回绝他。
师潇羽也勉强收起脸上的不快,淡淡地说道:“既然你师父特意准备的,那就烦请小二哥前面引路,免得叫你师父久等了。”
“呃……”田二欲言又止,片晌方道,“我师父他,他身子不太舒服。”田二心里七上八下的,都不敢再看她师潇羽的脸色。
“身体不舒服?这托词也够老套的!”南星毫不客气地戳穿了田二的谎言。
田二见她腰间佩剑寒光凛凛,咄咄逼人,更不敢答话。
“既是你师父请吃酒,他不露面,那我们这些客人可怎么跟他道谢啊?”竹茹微笑道,“既然他今日身体抱恙,那我们也不好去打扰他,但你总可以告诉今日我们是得了谁的恩惠吧?日后若有缘相见,我们也好跟他当面道声谢。要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们太失礼了呀?”
“呃……”田二见竹茹和颜悦色,蔼然可亲,心头的惧意顿然少了几分,却添了几分自惭之意。
“竹茹,别问了。”
见田二支吾其词,师潇羽面色更加不豫,语气也变得粗重。
杏娘不知其故,只看气氛有些不对,心忖定是那田二的师父与这姑苏五门有着某种渊源。她抬眼望了一眼吴希夷,以期在他这里寻求答案,却见这位刚刚在包扎伤口时还嘶嘶直叫的男人此刻一言不发,“五花大绑”的右手则不自觉地在身边的酒葫芦上摩挲着,似乎在委婉地表达喝酒的请求。
“小二哥,宴席上可有好酒?咱们这位爷可是无酒不欢的。”杏娘一边为吴希夷处理手臂上的伤口,一边开口问道。
“有!是我师父的珍藏,洞庭春色,十年陈酿。”田二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意在强调此酒之珍贵。不过看他那眼饱肚中饥的神情,应该也只享了眼福,而从未享过口福。
“吴门十年前的名酒?看来是旧相识啊!”南星复又打量了田二一番,欲从田二这徒儿的身上猜出些蛛丝马迹。
“我师父……”田二欲言又止,然后师潇羽就再也没给他机会介绍他师父了。
“洞庭春色以洞庭橘酿制而成,并非什么珍贵的名酒,不过是因为十年前洞庭山大雪,连月的霜冻导致当年的洞庭橘产量骤减,连带着洞庭春色这酒也比往年少了半成。物以稀为贵,洞庭春色就因为这样身价倍增,一夕之间竟一跃成为当年吴门十大名酒之一。不过那又怎样呢,其味酸涩,难副盛名,终究无法成为鼎丰楼最出色的一款酒。这样的酒,不尝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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