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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平安出谷,鸡鸣狗盗

皇家狩猎已结束,搜寻王爷的士兵们依然了无音讯,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皇帝照常回京都,留下军队在林中驻扎。

  景年深入谷内,接连找了三日,也丝毫没有线索。

  司徒风派去的暗卫,也在深谷内四处搜索,将查探的消息禀报上级。

  二皇子的挚友云氏,奉命去司徒府上送信,告知圣亲王被害的主谋之人是谁。

  司徒风斟酌一二,决定借此机会推翻大皇子,司徒成为了报复柳卿颜,与父亲合作诬陷柳氏和白氏勾结,企图陷害王爷贪污的罪行。

  对于圣亲王被害之事,他也暗自买通旁人去查,莫青因为生病,所以休息几日,司徒成倒是觉得自在些了。

  司徒府密室内,莫青向司徒风汇报事情。

  “老爷,属下按照二皇子的指示,确实查探到大皇子的男宠私自买通杀手之事。”

  “呵……你说这大皇子也真够蠢的。”

  “老爷,司徒公子近日也暗自派人打探,不知是否有收获。”

  “不必管他,你这次回到我身边,去查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是老爷。”

  “还有马香儿失踪之事,并不寻常,你与她一同长大,想必对她有所了解,此次不必再监视司徒成,把马香儿找到。”

  “是老爷。”

  “下去吧,我拿着这些东西,进宫里去,倒是要看看这皇帝如何抉择。”

  “是,属下告退。”莫青离开密室,继续去京都城内查探马香儿失踪之事,以及大皇子谋害圣亲王的罪证。

  司徒风趁夜入宫,皇帝被他扰了清静,心里颇有不满。

  “陛下……臣已经查出是何人陷害圣亲王。”

  “是谁?”

  “大皇子的心腹赵卓,在京都城内买通杀手去死灵谷,企图杀害圣亲王。”

  “什么?”皇帝心里有些惊讶,一个男宠能做什么大事,此事与老大肯定脱不了干系。

  “陛下,臣明日即刻派人去抓捕赵卓此人,也会让下面的人查清楚参与此事之人。”

  “好……你去。”

  “是……陛下。”

  “司徒大人,承望是朕最爱的儿子,若是牵涉到他,你务必替他脱罪。”

  “臣,遵旨。”

  “你先退下,此事一但有进展,务必告知朕。”

  “是陛下,臣告退。”

  司徒风离开皇宫,随即又亲自去上官府,把大皇子谋害圣亲王的是告知上官余。

  “此事可是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司徒大人,告诉我此事有何企图?”

  “如当初一样,大皇子过不去,我就很开心。”

  “如今他已不是太子,对你能有什么威胁?”

  “五皇子年纪尚幼,大皇子始终是嫡子,又与皇帝情深笃厚,重返东宫,也只是时日的问题。”

  “好……大皇子如此不顾亲情,我也不必当他是主,此事我助你,他最好要祈祷王爷平安无事。”

  “好,你我在此携手,任他大皇子如何受宠,也不可能再入皇族。”

  “明日朝堂上,我会让下面的人弹劾大皇子谋害圣亲王之事,你把罪证送往我府即可。”

  “好,今日我先回去,明日派人送东西来府上。”

  “司徒大人慢走。”

  “告辞。”

  司徒风离开上官府,回府上后开始写密信让各同僚,全力配合上官余。

  翌日朝堂上,皇帝愁眉不展,大皇子被罚思过,不准上朝议事,自然不知被人弹劾之事。

  “陛下,大皇子谋害圣亲王之事,证据确凿,若不秉公处理,怕是难以平息民怒。”

  “孙大人所言有礼,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不可包庇此事。”礼部尚书出言帮助。

  “陛下,臣等祈求吾皇秉公处理。”众臣不约而同地下跪行礼,企图动摇皇帝之心。

  寥寥无几的保皇派,也只好随波逐流,下跪行礼,并不言语。

  “圣亲王是生是死,还未有个结果,众卿听信小人谗言,诬陷大皇子,意欲何为?”

  “陛下,臣上呈的证据,足以证明大皇子之罪行,何来的诬陷一说?”

  “此事,朕自有主张,一切等圣亲王回来,再做决定。”

  “陛下……”

  “退朝。”皇帝起身离开太和殿,不理会臣子的哀求。

  众人无可奈何,只好回府上再商议下一步打算。皇帝让人把大皇子接入皇宫,问清此事。

  “父皇,儿臣冤枉,王爷与儿臣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加害于他?”

  “哼……蠢货,你的心腹买通杀手去死灵谷,老四暗中配合引萧穆寒入谷的事,都已经被人扒出来,还有脸说冤枉?”

  “父皇……”大皇子跪在地上,行礼道,“父皇,儿臣怎会知此事,老四向来与柳氏有仇,至于赵卓,不过是个戏子,一个玩物,儿臣再蠢也不会让他去做此番大事。”

  “……”皇帝知道大皇子这是推卸罪责,倒是让他能有妙计助皇子脱罪。

  “父皇?”

  “此事,不管真相如何,就按你所说,老四勾结赵卓谋害圣亲王妃。”

  “是……父皇。”

  “望儿,你将来会是一国之君,做事要周全,不可再鲁莽。”

  “父皇的教诲,儿臣警记在心。”

  “回府上,处理好此事,朕会酌情定罪。”

  “是,父皇。”

  大皇子离开皇宫,回到府上后,脸色极为难看,在后院走廊遇到妻子,二人也是简单打个招呼,就各自离开。

  大皇妃虽嫁予他多年,但二人始终是疏离彼此,也并未关心他为何愁眉不展。

  赵卓在回来的路上,听到民间的百姓传言出大皇子谋害圣亲王的消息,深知此事已经败露,心里七上八下,有些担心大皇子。

  “阿望,你可回来了,我刚……”见到心上人来自己屋里,赵卓赶紧起身,去拉他坐下。

  “卓儿……我待你如何?”

  “自我跟你入府以来,已有五年之久,你待我不薄。不嫌我是戏子之身,锦衣玉食,一样也不低于大皇妃,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男子。”

  “我知你从小命运多舛,遭人算计,所以对你残害百姓,虐打府上其他公子之事,不与你计较。”大皇子深情款款,握着男子的手,哽咽着说,“我……我是真心待你,可……”

  “阿望,皇帝可是知道此事儿?”

  “嗯……我待你是真心的,但我……我不能抛弃大皇子的身份,不能对府上数十人的命于不顾。”

  “我懂……阿望,今日再……再陪我唱曲可好……”

  “依你……我……我都依你……”

  “与君离别恨,不悔初相识。”

  “卓儿,你是我此生挚爱,无论何人也无法替代你。”

  “我懂……”

  有时候人就是如此,明知对方不爱自己,也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人家说赵公子是没有心的,待人刻薄,虐打旁人取乐。但谁又知道他的心,在遇到他之后才变的。

  大皇子陪他唱曲,喝酒聊天,到夜深入静之时,赵卓拒绝他在自己屋内留宿。

  等他离开后,才发泄内心的情绪,一个七尺男儿,在床角之处,哭得撕心裂肺。

  他知道大皇子不爱自己,因为他一刻也没争取替自己辩驳,东窗还未事发,他便要自己定罪。

  翌日清晨,赵卓身穿一席白衣,梳洗打扮一番,前去知府处认罪。

  “阿望,此生我的债,还你了,来世只愿不再相见。”赵卓在冰冷的地牢里,面无表情,等待着皇帝的发落。

  朝堂上对赵卓认罪之事,议论纷纷,皇帝为了平息怒火,于是下旨抓捕四皇子归案。

  赵卓午门斩首示众,大皇子听信谗言,暂不得入朝为政。

  四皇子勾结外人,陷害圣亲王,被剥夺皇族姓氏,贬为庶民。

  其母妃管教无方,任其胡作非为,打入冷宫面壁思过。

  母族之人皆是被刑部弹劾,贬官数人,斩首数人,四皇子党羽一举歼灭。

  司徒风见无法触及大皇子,很是恼怒,只能从长计议,一次歼灭大皇子及其党羽。

  皇后得知圣亲王遭遇,伤心不已,为其吃斋念佛,祈求平安归来。

  “皇后娘娘,你多少吃点,莫要熬坏了身子。”

  “忧儿,可有消息了?”

  “还没,圣亲王和王妃的尸首未见,想必是逃过此劫难。”

  “当然,圣亲王心地善良,王妃待人诚恳,二人定能平安。”

  “娘娘,皇帝还是包庇了大皇子,此事惹恼了臣子。”

  “无碍,好戏还在后头,皇帝将我父亲发配边疆,使其病逝,我不会原谅他的。”燕芹拜佛,低声对忧儿说。

  “是……娘娘。”

  “去吃点食物,再为王爷祈祷。”

  “是……”忧儿搀扶皇后离开,带她去正殿用膳。

  穆寒三人在村里玩得十分畅快,一晃已经过了三日,穆寒觉得不该再次逗留,于是向村长告别。

  “贵客们,可是要走了?”

  “是的,老先生,我们离家多时,怕府里的人担心。”

  “也好,不如今日午膳过后,老夫再让村民送你们回去,可好?”

  “那劳烦老先生了。”

  “萧公子客气了,你来这里,让我们受益匪浅,跟着苏姑娘学习认药材,又跟着你习了些防身之术,还有舍妹为村里的妇人讲趣事,实在是感谢你们。”

  “老先生,我已经把药材的模样画在纸册上以后你们也能自己寻药。”

  “多谢苏姑娘。”

  “诸位请遵守诺言,不与外人谈论此处。”

  “老先生,尽管放心我等。”

  “好……那我们出去走走,午膳之后,贵客再行。”

  “好,谢谢老先生。”

  穆寒三人在老先生的带领下,又在周边闲逛一会儿。

  午膳时,众人得知贵客们要离开,有些舍不得。都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摆桌,村长还用埋藏多年的清酒招待贵客们。

  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村长酿制的清酒,埋藏数年之后,只有贵客和特殊日子,才那能喝到。

  所以村民们并没有喝到清酒,闻着醉人的香味,也知足了。

  “为何大家不能一起喝?”

  “萧姑娘,这酒呀是村里的宝贝,只有特别之人才能喝。”

  “噢……”

  “我们村里的规矩如此,只有贵客才能喝到村长家的酒,还有就是婚礼上能喝一口。”

  “多谢老先生,好酒以待。”

  “贵客们,喝得尽兴就好。”村长为穆寒三人斟满酒杯,大家有说有笑地吃饭。

  穆寒三人不知为何眼前一黑,晕睡过去。

  村长对村民们解释道,为了保护村里不受外人打扰,才给贵客们吃了迷药。

  他吩咐年轻的男子开始制作竹筏,明日清晨才送贵客们离开。

  翌日,村民们纷纷来到河边送行,在包裹里放满食物,将贵客们搬到竹筏后,大壮也上竹筏。

  “大壮,切忌等外面云雾散去之前,一定要回来。”

  “是村长。”

  “大壮,你要多加小心,外面可不入咱村里安全。”

  “阿妈,你放心吧,把贵客们送到外面,我就赶紧回来。”

  “好了,快出发吧。”

  “是……”

  大壮划着竹筏往东离开,划了不知多久,终于看到一片云雾缭绕的河段,大壮捂着鼻子和嘴巴,迅速地划进去。

  四周无法辨别方向,只能按照村长给他的图纸前行,终于靠了岸边,大壮拿出解药让晕睡的三人服下。

  自己又快速离开岸边,趁着云雾划入村里的河岸。等他回到村里时,天色已晚,大伙儿等他一起吃饭。

  “村长今日可真舍得,为何拿出如此珍贵的清酒出来呢?”

  “大壮多是辛苦,大家也为了待客颇为劳顿,老夫想想也是该犒劳你们。”

  “多谢村长。”众人谢道,然后敬酒助兴。

  吃完饭后,大壮被叫去村长屋里,然后把今日送客的事交待清楚。

  “很好,他们吃了解药,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苏醒,你不必担心。”

  “是村长。”

  “图纸可毁了?”

  “是的,在河边的时候,按你指示,把它给烧了。”

  “好,你回去休息吧,今日也累着了。”

  “好的村长。”

  第二日,村里的人们按时起床,在田里劳作,言笑晏晏,十分开心。

  孩童们如往常一样嬉闹,村长看着其乐融融的场面,也是很欣慰,手里拿着的是苏姑娘留下的药书。

  “大壮,你哪里学的这些?”村民见大壮习武,倒也是好奇。

  “我?……不记得了,你可不会?”

  “我试试。”村民也跟着捣鼓,竟然也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们哪里学的这个?”

  “不知,管他的,快去山里打猎去,不然晚饭可没得肉吃了。”

  “也是。”话毕,二人拿着工具就入山打猎。

  村里的人仿佛从未招待过穆寒三人一样,只是莫名学了一招半式,村长解释说是上天赐给善良之人的礼物,大家也不怀疑什么,就被忽悠过去。

  村长回到草屋内,翻阅书籍,心不在焉,接任村长之后,他才明白为何自己从来记不清哪里学的东西。

  一但有缘人闯入村里,村民们都会热情对待,作为村长要为大家的安全着想,所以会利用秘制的药,让大家服下。

  谁也不会再记得村里的事,外面的人回忆不起发生的事,村里的人回忆不起外面,这样一来村里就不会被人发现。

  穆寒三人醒来,发觉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奇特,身边还有些食物,他们走到附近打探这里是何处。

  村民们告诉他们这是京都城最边远的村,见他们穿着和曾经那些迷路人一样的衣服,也就找个熟路的,带他们离开村庄。

  身无分文的三人,在某县里很是窘迫。

  好在有些食物,不用挨饿。破庙处,三人思考如何回京都。

  “王爷,我觉着穷乡僻里之处,没人会认得我们,不如去卖艺可好?”

  “……”

  “王妃这主意不错。”

  “不好,我……”

  “就当玩玩也好,我打听过从这里走回京都,至少也要十日,不如我们赚点银两,然后雇个马车回去。”

  “……景年若是知道,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哎呀,陆先生怎么会知道?我们离得那么远,谁会知晓。”

  “……”

  “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去张罗着卖艺。”卿颜越说越高兴,然后还真去张罗此事,与县里的杂耍商议,被人给赶了出来。

  “你们两个放弃此事,别人怎么会……”

  “不如我们去采药赚钱吧?”苏宛兮提议。

  “好,可是晚上我们能住何处?”

  “走,去衙门,我带你们吃好喝好。”王爷一脸高兴的样子,拉着她们就去衙门。

  岂料这穷乡僻里之处,谁也没见过圣亲王,所以被当成骗子给打发出来。穆寒一脸黑线,只好跟着宛兮和卿颜去破庙入住。

  天还未亮,三人就去采药,依靠包裹的食物,暂时维持生活。

  谁又能到,北梁国威名四震的王爷为了求生之路,入住破庙,上山采药。

  正所谓无奸不商,三人辛苦了一天,才转了五十文钱。来到包子店,穆寒看到对面旅店,暗生一计。

  回到破庙后,穆寒说道:“宛兮,我见此处有旅店,不如我们今夜去盗马?”

  “……盗?”宛兮没想到王爷会想到偷盗之事,昨日要不是觉得他不会行鸡鸣狗盗之事,才不会提议去采什么药呢。

  “怎么了?我们总不能耗在此处,非常之境,非常之计。”

  “好,王爷,不如咱夜探县令府?”

  “……好,此事我准了。”穆寒想到那天县令蠢样,觉得是该拿他开刀才是。

  卿颜武功底子差,被安排在破庙等候。穆寒和宛兮潜入县令府,偷走库房钥匙后,拿走足够的盘缠,二人才离开。

  巧的是刚好碰见巡逻的家丁,看他二人装扮,领头的人喊道:“大胆贼人,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于是下令让属下抓捕二人,府里的家丁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还未看得清瑟贼人的样子,就被打伤在地。

  二人奔往破庙,接走卿颜,赶集找了一家客栈入住,向老板打听马商的事。

  县令府上招贼,这可是大事,县里的捕快们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四处抓贼,在集市上巡逻。

  穆寒买了二匹马,天还未亮,就离开县城,往京都处奔去。

  这一行,倒是有趣许多。宛兮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怕错过了王爷的任何事情。

  三人连夜赶往京都,五日后终于回到王府。

  听闻王爷平安无事,上官余也算松了一口气,让属下停止运行的事,景年收到消息后,赶紧回京都内看望他。

  问及他们如何逃出来的,穆寒也记不清楚,只是记得在洞内避难,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三人就身在偏远的村庄,然后再是县城里的事,当然穆寒没说自己去劫了县令的钱财,才购买马匹,连夜赶回京都的。

  “相安无事就好。”景年安慰道。

  “是呀,王爷,你失踪的这些日子,京都也发生了不少事。”

  “可是人抓到了?”

  “是的,谋害之人是大皇子和四皇子,但是皇帝并未处罚大皇子。”

  “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谋害我?”

  “我打探过,据说四皇子憎恨柳氏,想除掉王妃和王爷,让柳家无后盾。”

  “咎由自取,大皇子的事就过了,皇上想必因他母妃之事深感愧疚。”

  “是王爷,这件事我不会再追究。”

  “白将军如何了?”

  “这几日我派人去白府暗访,也没打探到白兄在何处,白子时逃回京都后,一直在我府上。”

  “也好,你先护住他,若白子阳真的做了大劣不道之事,我们不可姑息养奸。”

  “是王爷,我这就吩咐下去。”

  “万事小心为好,如今有人敢谋害到王妃头上,定是有人挑拨。”

  “是王爷,我会查出幕后之人。”

  “王爷,宫里的忘忧来府上探望过,想必是皇后娘娘心忧王府之事。”

  “替我谢过皇后娘娘,她心烦之事,上官大人可要好生处理。”

  “王爷放心,此事已经处理好。”

  “司徒风可有什么动静?”

  “他一心想打压大皇子,如今的心思不在王府了。”

  “皇后产下麟儿,司徒风自然要筹划一番,此事我们不必插手。”

  “是王爷。”

  “还有王诞似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你好生查查他。”

  “王爷放心,我已经派人暗中监视他。”

  “嗯……景年湖州那边如何了?”

  “万事具备,湖州总兵来报,已经将其抓捕,秘密送往京都来。”

  “好……大漠国密入北梁,心怀不轨,想必是得了什么风声,定要好好审问。”

  “他们不仅暗地入北梁,我打探到下月初,大漠公主会来此联姻。”

  “……不管他们如何耍花招,若敢动我国土,我定要他们国破家亡。”

  “穆寒放心,有你在,他大漠不敢动手。”

  “当年若是长驱直入,他大漠岂能苟且偷生?”上官余嘲笑道。

  “对外,我们要一心抗敌,对内,也不可姑息养奸。”穆寒嘱咐道。

  “王爷言之有理,北梁看似繁华,实则混乱不堪,是该清理了。”

  话毕,三人在书房内对弈一番,然后喝酒叙旧。

  第二日,皇帝亲自前去王府探望圣亲王,带着御医为他诊脉,见无大碍,才放心离开。下旨赐许多珍贵的药材,准许他休息十日再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