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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罗义之死,湖州断案

刘未知多年没有入京都,在湖州立下不少功劳。

  皇帝为了避免穆寒的势力扩大,所以迟迟未奖赏刘大人,惹得湖州军队心中不服,百姓也颇有言辞。

  这新任职的知府大人是刘未知的岳父,深知女婿是受圣亲王的影响,多次劝说下才让他放弃追随王爷。

  穆寒得知罗义死于湖州,刘大人知情未报,便明白他有了二心。

  第二日,月阁里琴音袅袅,意趣横生,上官余一人来此拜访。

  “王爷,这刚来此处,便如此不出门,可是觉得无趣。”

  “每年都来此处,没什么好逛的,倒是你不陪夫人,来我这里做什么?”

  “夫人与赵夫人去游湖,我只好来陪王爷。”

  “如今不必京都,我们的人不好活动,景年收到消息了,最迟也要半月才抵达。”

  “王爷,派去查探的人证实了此事,媚心姑娘所言不假。”

  “上官大人,你与他是世交,我也不想为难,但罗义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张氏母子去往何处,也务必查清。”

  “是王爷。”

  “既然来了,就尝尝这相思阁的清酒,问道很是不错。”

  “原来媚心姑娘是相思阁的人,难怪如此博才多艺。”

  “虽然我无记忆这相思阁是什么地方,但这酒我喜欢。”

  “王爷,要不我们去湖州城内的相思阁瞧瞧?据说这是能与烟雨楼相媲美的地方。”

  “嘶……”她听烟雨楼相媲美之话,心不在焉,无意识地弹错了音。

  “怎么了?”

  “奴打断了王爷的雅致,真是该死。”她起身下跪行礼道。

  “无碍,你若是累了,就先退下休息。”

  “谢王爷,奴不会再走神了。”

  “嗯……”

  “你知道我不喜欢烟雨楼,这相思阁也就罢了。”

  “也是,那王爷不如与我对弈,也好打发时间。”

  “这倒不错。”

  “来人,去拿棋盘来,本王要与上官大人对弈。”

  “是王爷。”外面伺候的宫女回应道。

  穆寒与上官余下棋打发时间,二人似乎很久没有这般清闲过。

  木努蓝突然闯入屋内,见到王爷和上官大人下棋,媚心在一旁抚琴,气不打一处来。

  “圣亲王殿下福安……”木努蓝行礼道。

  “公主来此处,可有什么事?”

  “我与师傅走散了,记不得去青阁的路,所以才来叨扰王爷。”

  “青阁离此处较远,本王让人送你回去。”

  “噢……王爷可去过大漠?”

  “没有……”穆寒低头看着棋盘,不再搭理公主,望着上官余说,“你可要输了……”

  “王爷排兵布阵之术,已经炉火纯青了,这天下谁还敢与我北梁为敌。”

  “话不可这样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许我这些在旁人眼里,只是雕虫小技。”

  “王爷过谦了。”

  “王爷,可是木努蓝何处惹恼你?”公主见他故意不搭理自己,于是担心地问。

  “公主多虑了,本王这就派人送你。”穆寒不情愿地吩咐一个宫女,让她带公主回青阁。

  “王爷,为何如此对大漠公主?”

  “这丫头二次走错路,岂不是当本王蠢,他大漠想安插眼线,就不怕我恼了,杀之而后快。”

  “哈哈……依我看这公主不像是眼线,但也并非是清白。”

  “对大漠,本王无好感。”穆寒继续下棋,不再言语。

  回到青阁,木努蓝很是不满王爷的态度,他为何对旁人那么好,对自己就冷言冷语。既然如此也不要怪自己,不择手段了。

  她最近精炼蛊毒之术,已经大有长进,她悄悄地配制一种控制心神的秘药,能让人神智不清,回答对方一切问题。

  木努蓝将药配制完毕,她的师傅并不知道,所以也未注意到公主的行踪。

  穆寒夜晚闲着无聊,于是去附近散步,回到屋内的时候,发觉一阵烟雾袅绕,闻起来很像是平日用的檀香。

  烛光微弱,难以将屋内看清楚,这时,他发觉屋内有人,于是拔剑问道:“何人在此?”

  “王爷……是我。”

  走过去一看,发现卿颜躲在床帘旁,惊讶道:“你怎么来了?病可好了?不是说想与宛兮她们出去玩吗?”

  “王爷,我自然是想你才来的,宛兮她们有事处理,丢下我一人在府里。”

  “好吧,你可用晚膳了?”

  “嗯……”

  王爷坐在床沿上,卿颜也跟着坐下,挽着他的胳膊,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他倒觉得很可爱。

  “王爷,我可问你,为何娶我?”

  “你是病糊涂了,自然是皇帝赐婚。”

  “那没有皇帝陛下赐婚,你会娶我吗?”

  “不会,那时我心里爱着宛兮,怎会娶旁人?”

  “那你会休了我吗?”

  “不会,我与你夫妻五载,你对我真心实意,我是知道的。虽然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但还是那句话,你若选了旁人,我也不会怪你。”

  “王爷你爱我吗?”

  “你这丫头,懂什么叫爱吗?”穆寒轻轻地敲她的脑袋,嘲讽道。

  “为何不懂,我都十五岁了。”

  “……胡言乱语,你分明已经十七岁,何来十五岁之说?”

  “哎呀,王爷不必纠结年龄的问题,你就告诉我,爱不爱我?”

  “爱你,但这份爱很是复杂,你不懂得。”

  “为何?”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初来王府的时候,像个小不点一样,谁能想到柳林把你这小人儿嫁我,本王就觉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唉……你在王府被人欺负也不说,整日只知道惹我生气。”穆寒叹了一口气,随后看着卿颜,继续解释道:“起初,我爱你如文儿,只想盼你长大,如今爱你如妻,只想你得到幸福。”

  “王爷,我也……也爱你。”卿颜那一脸的娇羞,像极了京都城东郊外枫叶林里掉落的红叶。

  穆寒看得有些醉了,不知是因为紧张才导致额头细珠密布,还是因为这檀香的缘故,他别过头,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嗯……真的。”

  “我不信,你整日说我不如白子时风趣儒雅,与他谈笑风生,你就是个迷。”

  “为何?”

  “你时而沉稳可靠,时而天真无邪,我就觉着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你铲除眼线,毫不留情,你为策谋柳氏脱险之计,可见城府之深。丫头,你说你可还是那小孩子?”

  “王爷,我……我不管如何,也是爱你的。”卿颜用她的小手拉着穆寒的大手,温暖如春,撒娇地说,“再说了,白子时那样的小白脸如何能比得上王爷?我呀不过与他是普通朋友而已。”

  “傻丫头,你这话说得很失礼,以后切忌不可再这样。”

  “知道了,媚心又是怎么回事儿?为何我听旁人说你有意纳妾?”卿颜故作生气的样子。

  “她?是来为罗义申怨,也算是我的恩人,否则罗义就死得不明不白。那些人闲言碎语,你又不是不知,我这一生都不会纳妾。”穆寒想起母妃独守空闺的凄凉,心疼不已。

  “罗义对王爷很重要?”

  “嗯……他是安王送我的,跟我数载,呕心沥血辅助我,无半点怨言。”穆寒低头,很是沮丧道,“只可惜我对不住他,命他送走张氏母子,却害了他的性命,又不知何人害他。”

  “我来帮王爷查,一定能找到凶手,还他一个公道。”

  “不可!你莫要参与此事,这刘未知背叛于我,知府大人又是他岳父,如今的湖州对我不利。”

  “王爷放心,我自有妙计。”

  “你只身去冒险,我怎会放心,当初答应你祖父照顾你。丫头你先休息,不必想这件事,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

  “嗯……”

  “王爷……可睡下了?”媚心感觉王爷有些不对劲,进屋也有一个时辰,却为传人伺候更衣,于是敲门查探。

  “还没,媚心你进来,本王有事找你。”

  “是王爷。”媚心推门,前脚刚准备踏进屋,就发觉檀香有异常,于是拒绝道:“王爷,媚心想起上官大人来过,说在湖边等你,奴怕大人等久了,所以特意来问王爷是否睡下。”

  穆寒怕耽误了事,于是让卿颜乖乖地等他。走出屋外没几步,穆寒便倒在地上,媚心拿出一个绿色的药瓶,取出一粒药丸,让王爷服下。

  “是何人如此胆大?竟然敢谋害圣亲王。”

  里面的人并未回应她,媚心服下另一颗药丸,进屋看到木努蓝公主,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见公主对王爷倾心,也就没有提防你,没想到金枝玉叶的你竟如此下作,用思殇伤害王爷。”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

  “大漠巫女善毒善蛊,这江湖上谁人不知?你身边的夫人不就是巫女一族吗?只是不曾想你也跟着她学了这些。我在元县有幸被东家挑中,潜伏数载,为他办事,自然是知道见不得人的手段。”

  “既然如此就不能让你活着,否则你会告诉王爷的。”

  “想与我动手?可惜你没有这机会。”媚心拿出特制的匕首,割破手指,唤醒附近暗藏的死侍,死侍立刻出现,与木努蓝过招,没有打几个回合,胜负便已很明显。

  很快公主被降伏,媚心让死侍把王爷放到床上,她为他褪去外衫,擦拭额头的汗珠。

  她没有让死侍杀掉公主,只是问她对王爷做了什么。

  木努蓝全盘托出,媚心见她年纪尚小,轻狂傲慢,多半是被大漠国主宠宠坏了,才会被自己的妒火迷了心智。

  “公主,爱一个人并非一定得到他,王爷已有爱妃,别的女人又怎能入他眼。”

  媚心继续说:“这思殇若是中毒三次,中毒之人便会神志不清,无法清醒,此毒需要慎用。”

  “姐姐教训得对,木努蓝还有自己的事要做,王爷又介怀我的身份,就算是朋友,也未必愿意与我交好。所以才出此下策,但我发誓此生再也不会对王爷下毒。”

  “公主的心意,我自然明白,你年纪尚轻,不懂如何隐忍情绪,我也理解。但我们北梁向来是忌讳蛊毒之术,若是王爷知道此事,这一辈子怕都不会原谅你。”

  “那我怎么办?姐姐……木努蓝知错了,求你不要让王爷讨厌我。”

  “我可以帮你,让王爷忘记今夜的事,但你答应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否则后果自负。”

  “是姐姐,木努蓝知错了。”

  “公主先回去吧,若是被人撞见你,怕是不好交差。”

  “是姐姐。”

  木努蓝离开月阁,心里十分后悔对王爷下毒。师傅见她这么晚回来,也猜到一二,看她是遇到了高手,吃了闭门羹,才没有出声责怪。

  思殇是一种迷雾之类的毒,闻起来与檀香并无差别,中毒者会把对方当作自己最想见的人,把对方问的所有事,如实回答。

  媚心在十年前被东家挑中,赐她死侍护身,开始周旋于湖州贵族之间,窃取东家想要的信息,使用一些非常之手段,对毒术也自然是熟知的。

  媚心让死侍退下,自己在一旁陪着王爷。天未亮,媚心怕王爷醒来,便离开屋内。

  今日王爷起得很晚,所以耽误了早膳的时间。

  他在丫环们的伺候下,更换衣服,梳洗完毕后,觉得很是疲倦。

  随便吃了点东西,便邀约上官余去外面散步。

  皇帝因为有事务处理,所以没有出去游玩,也没召见嫔妃。而是对媚心极为想念,于是下旨让她去书房小聚。

  媚心也不想得罪萧穆泽,东家也说过万事要谨慎,不可自作主张。她领旨去书房觐见皇帝,心里却很鄙夷。

  “自宴会一别,已是三日之久,媚心姑娘的恩可报得满意?”

  “奴多谢陛下成全,能让奴有机会伺候王爷。”媚心下跪行礼。

  皇帝亲自扶她起来,拉着她走到书桌旁,试探道:“朕是念及你知恩图报,但非将你赐于他,那些臣子私底下议论你与圣亲王,琴瑟和鸣,全然不顾王妃的颜面。”

  “陛下明鉴,王爷与奴不过主仆之情,何来琴瑟和鸣之说?”

  “既然如此,你倒不如跟着朕,也能报王爷的恩,也省得旁人说闲话,你若觉着入宫做采女委屈,朕直接赐你贵嫔可好?”

  “奴谢陛下圣恩,但奴无心入宫,还望陛下莫要强求。”

  “朕会等你的。”萧穆泽坐下,整理自己的衣袖,握笔批复京都送来的公文。

  “……”

  媚心不作回答,只是乖巧地为皇帝研磨,一起用晚膳之后,才被送回月阁。

  “莫哲,这媚心很美,像极了她。”萧穆泽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泪眼朦胧,这么多年了,他才明白束儿的重要性。

  那个傻女人,明知自己是害她,居然心甘情愿服毒自杀。他没有责怪莫哲抗旨不遵,但他责怪自己心狠。

  媚心确实与束儿有几分相似,但多了妩媚,少了端庄。

  她本就与束儿是表姐妹,二人关系虽然不是很亲近,但家里人都说她们反倒像是亲姐妹,莫名就互相对彼此有好感。

  初见柳束儿之时,二人待嫁闺中,柳束儿和祖父在刘府作客,她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仿佛她们才是同父同母的姊妹。

  得知束儿的遭遇后,媚心只能为之抚琴一曲,哀悼故人。痴情已付,终身不悔,这是媚心对束儿亡灵说的话,她知道束儿终身不会悔恨这段情。

  回到屋内,媚心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笑得凄凉:“束儿,他似乎又想起你,萧穆泽还真是个可笑的混账东西。”

  穆寒从外面回来,进屋之后,还是觉着头晕。宫女为王爷斟茶,媚心闻声便去穆寒的房间外,见王爷揉了揉眉心。

  “王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说来也怪,今日本王总是感觉头晕目眩,不知为何如此。”

  “奴看王爷是太累了,奴为你泡一壶特制的清茶,可好?”

  “有劳你。”

  “王爷客气了。”媚心回房间拿茶叶,然后娴熟地整理茶具,为王爷泡上一壶好茶。

  “王爷,请喝茶。”

  “没想到你对茶艺也有研究,实在佩服。”

  “奴是靠卖艺求生的,自然是要懂得这些。”

  “嗯……不如本王帮你做个生意,以后也不必谄媚于人。”

  “谢王爷,奴过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想有丝毫改变。”

  “好吧,本王也不喜强求别人。”穆寒呡了一口茶,醇香怡人,口感极佳,他忍不住又多喝几口。

  喝完茶时候也不早了,穆寒也正有困倦之意,于是丫环们伺候他更衣入寝。

  接连几日,皇帝都会召见媚心,从此惹得月妃的不满,对这女子心怀怨恨。

  木努蓝为帮助王爷查探罗义之死,于是利用蛊术寻找线索,师傅多次劝告,她也不听。

  暗中尾随的大漠仆人,认为公主做事已经超出预期,于是告诫哈雅拉,务必推动计划进行,国主已经万事俱备。

  青阁内,哈雅拉举棋不定,见木努蓝为圣亲王之事,这般尽心尽力,也深知她是陷入情网。

  “公主,计划要推动了。”

  “什么?父王为何如此快?”

  “国主已经备好一切,就等公主你了。”

  “可……”

  “圣亲王的侍卫之死,我为你查,在回京都之前,务必要启动计划,否则你我二人就别再想解毒。”

  “知道了师傅。”

  木努蓝心神恍惚,她才刚爱上一个人,就要离开此地,父王当初说是和亲,她是信了。

  如今才知一切都是阴谋,自己是父亲的棋子,师傅也是被人欺骗才来此地。

  师徒二人都被种下巫女之首的毒,若是违抗旨意,便会肝肠寸断而亡。这还是五日前才发觉的,这才引出背后的大漠仆人乌鸦

  乌鸦是真正的操纵者,他会按时送来巫女给的药,让她们免除痛苦。

  也告知她们真正的计划是如何的,等国主处理完毕后,一切皆要听从安排。

  木努蓝很清楚无论如何,绝不会背叛王爷,所以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这几日仗着与媚心的关系,常去月阁,她暗自打探消息得知太子当初想谋杀王爷,觉得很是生气。

  王爷刚开始不喜欢她老是去月阁,仔细一想不过是个女娃子,喜欢贪玩也是常情,他也就默许公主去找媚心,但不准去自己的屋子。

  这日,穆寒在屋里独自用膳,只见宫里的太监急匆匆地赶来。

  “王爷,大事不妙了,刘未知被人刺杀,皇上让您立刻去书房觐见。”

  “知道了……”穆寒放下手中的竹筷,媚心伺候王爷擦拭嘴角的污渍,端来一杯漱口茶。

  这太监也不敢催王爷,只好在旁边干着急,穆寒心想上官余是不忍动手的,看来这湖州的水深不可测。

  他跟着太监去了书房,司徒风、上官余和皇帝在此等他。

  原来刘大人昨夜在家受尽折磨,自杀身亡,前去查办此事的人说,发现了罪证之书,里面写的是罗义如何被害,刘未知如何勾结知府大人掩盖事实,谋杀良民。

  “朕派人去打探这些所谓的良民,全是来我北梁游商之人,其中也有不少是奸细。”

  “陛下,臣认为刘未知等人知情未报,陷害王爷贴身侍卫,其心可诛。”

  “上官大人,我若没记错的话,刘大人与你出生入死,交情深厚,如今他死得这般凄惨,你还落井下石,真让人寒心呀。”

  “司徒大人,我与刘未知出生入死没错,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刘未知派人暗杀罗义,是罪一;抓捕大漠奸细,知情不报,是罪二;勾结知府买卖官位,是罪三;欺压百姓,滥用军权,是罪不可赦。如此罪人,你说我落井下石,怕是司徒大人与他也同流合污吧。”

  “你……哼……莫要信口雌黄,我与他向来不合,这几年在湖州刘大人剿匪有功,军队治理得当,我不过以事实说话。”

  “半年前他勾结知府,派出家丁冒充土匪,惨杀猎户,打劫游商,以此想因功升职。”上官余义愤填膺,继续说道,“三个月前,为筹备皇家园林,搜罗美女,逼良为娼,强取豪夺,收刮民脂民膏。这等这等贼人死不足惜,表面为民除害,实则是为其首害。”

  “爱卿说得没错,可是这刘未知深受军民爱戴,就算这罪证公之于众,朕认为无人能信。”

  “陛下,臣倒有一句话,不知当讲否?”

  “圣亲王请讲。”

  “刘未知的罪行难判,但知府大人的罪,不可不判。百姓安居乐业,才是国之幸事,知府大人有愧陛下圣恩,还望陛下严惩。”

  “圣亲王说得没错,朕倒是知晓如何处理此事。”

  “陛下圣明。”三人下跪行礼道。

  “司徒大人,朕命令你去捉拿知府归案,上官大人清单物资,归还百姓,圣亲王军中之事暂由你去平息。”

  “臣等遵旨。”三人领旨离开园林,前去办事。

  湖州知府大人被抓入狱,刘未知之死嫁祸于知府大人,百姓信之喜之。

  穆寒去军营内,整顿军风,他在军中的威信,不减当年。司马大人自然知道刘未知的恶行,无奈官低言轻,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遭此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