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初次与傅小姐见面,何必这样板正,随意些就好,你我不是君臣,在这书房,你大可把我当成你的长辈,不碍事的,快起来吧。”他微眯眼,也看不出来他这话几份真情几分假意。
“是。”傅成歌起身。
不过她可不敢就这样听他的鬼话,说是这么说,但要真是哪儿惹着他的不高兴了,那她的脑袋岂不是分分秒秒落地开花,君王之言无不客套。
好吧,这也是听说书先生说的。
“家中可有父母?”惠渊帝瞧傅成歌拘谨的样儿,就绕过书桌走到窗前,看着外边背着手。
这是变相的问自己是不是孤儿吗……
傅成歌愣住。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家母早亡,现如今家中只剩父亲和妹妹。”但这话茬总不能不接吧。
“还有个妹妹啊。”他重复道。
忽然,他微侧头,喊了一声曹公公,转移了话题。
“曹公公,”惠渊帝抬手指了指外边儿,也差不多就是指着窗,说:“天气凉了,是时候把帘子安上了。”
“是。”
这外边儿...不正骄阳烈日吗?
奇怪,秋日的天气就是如此,刚刚还下着雨,现在就放晴了。
也奇怪,刚刚下着雨还准备进宫门呢,现在放了晴就已经站在当今皇帝陛下的面前了。
傅成歌暗想,她也真是绝了,是个神奇人物。
怎么自从嫁给了那个二愣子,她这平平无奇的人生,就宛如一下乘舟而来,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又入地的。
“傅小姐?”
“傅小姐。”
“傅小姐!”
惠渊帝、纱溪和曹公公一人喊了一声,直到听见了曹公公那尖细尖细的声音以后,傅成歌才抽出思绪,“啊?”
“皇上请你留下一同用膳呢,还不谢主隆恩。”
我谢您...隔壁王二婶家的老母猪。
她想了想粗鄙之语,最后弯弯绕绕到嘴边就是一句“民女谢主隆恩,这真是我天大的福分,只是怕皇上与我这样的市井粗鄙小民一同用那些个山珍海味会坏了兴致。”
这姑娘的小嘴还挺能嘚吧啊。
曹公公在一旁笑吟吟。
“待客之道丢不得,你以为呢?纱溪?”
这话突然就抛给了站在一旁低头默言的纱溪,但她全神贯注的,立即就回了话。
“是,皇上仁厚。”
宫里人说话都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吗?
“曹公公,可以安排下去了。”
“傅小姐可有何忌口?”
“没有没有,我吃什么都行的。”
放到小时候,她要是能吃得上一口热乎饭就不错了,还挑什么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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