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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叫你亚父还是奶娘

乾霄宫内,气压骤降,所有在外殿等候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

  相比于殿外人的担惊受怕,这殿内却是一片尴尬。

  尤其是佑沛儿,被子蒙着脸,实在是没有脸!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初潮!实在是羞死人了!

  “摄政王,陛下身子一直调理中,此次初潮来的突然。”太医令淡淡地禀报着,却让佑沛儿愣了一下。

  冷子濯的面色不善,看了眼太医令:“知道了。”

  太医令走后,屋内就剩下两人,看着冷子濯靠近,她下意识的往后缩。

  冷子濯走到床边,那高大的身影在她身上落下一个影子。

  他刚抬手,佑沛儿就认错了。

  冷子濯愣住了,勾了勾嘴:“皇上何错之有?”

  “不知道。”

  “不知道又何必认错?”冷子濯轻笑在她身旁坐下,大手抚着她的小腹,瞬间那种痛便缓和了不少。

  “不疼了!”佑沛儿惊讶地看着冷子濯,猛然又响起刚才的事儿,又红了脸。

  “陛下身子寒本需要调理,此次……”

  “你怀疑?”

  佑沛儿年幼,但也不是不懂。

  她记得以前伺候母亲的一个宫女就来过初潮,来之前身体是虚弱,可她似乎是什么征兆都没有,反而体内升起一股暖流……

  隐蝶?

  脑子突然被戳了一下,她幽怨地望着冷子濯:“朕是病人!”

  “你知道自己病,还胡思乱想。”

  佑沛儿撇了撇嘴,抱紧了怀里的汤婆子,更加暖和了。

  冷子濯见着她有些昏昏欲睡,这才抽回手替她掖了掖被子,但并没有离开,而是让卓生将奏折都拿了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佑沛儿被热得难受,挣扎了一下,好不容易凉快了一下,又被人塞进了被子里。

  一来二去,就醒了!

  朦胧的睡颜对上了某人埋怨的眼神。

  “亚父?!”她揉了揉眼睛,“你没离开?”

  冷子濯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她的汤婆子捂了一下便给了卓生,很快又拿来了一个新的汤婆子。

  “朕不要,热!”

  可某人根本就不会听劝,直接塞进了被子,还将被子给压实了。

  “不准动!”

  佑沛儿噘着嘴,连着反驳的机会都没了,但也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开心。

  “傻丫头。”

  她心里偷着乐,看着冷子濯在那儿默默地批阅奏则,一瞬间似乎看到了曾经还是勤勉的父皇。

  其实冷子濯也会是个好皇帝,起码比她合适坐这个位置……

  “冷子濯,你若哪日想要这个皇位了,朕便禅位做太上皇可好?”

  冷子濯没有抬头,甚至连个反应都没有。

  她暗叹了一声,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皇上您醒了。”卓生麻溜地给她递上热水,“摄政王昨个儿陪了您一夜,尽早也没有上朝,而是让大臣们去了偏殿。”

  将热水一饮而尽,扫了一眼周围却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

  “今儿怎么你来伺候,隐蝶呢?”

  卓生有些犹豫:“她被安排去伺候井小姐了。”

  佑沛儿轻笑:“被罚了吧。”

  “您……您怎么知道?”

  “告诉摄政王,把人带回来吧,终究是在朕身边伺候的。”

  “皇上,您可知道隐蝶对您做了什么,她竟然用内力伤您!”卓生气急败坏,“您身子寒,一直调理中,这猛然的内力加持会伤了您的五脏六腑,也亏得是逼出了初潮,要是其他,她那贱婢死不足惜!”

  佑沛儿叹了口气,只得转移话题:“井小姐那边如何?”

  “摄政王并未让井小姐搬离,恐怕这件事儿没法子。”

  她端着杯子的手一顿,眉头紧皱。

  来了初潮,意味着她长大了,恐怕冷子濯也是更加担心。

  “罢了,随他去吧。”

  躺下后,又让卓生把隐蝶带来。

  卓生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可还是把人带来了。

  也不知道冷子濯是怎么罚手下的,这漂亮的一个姑娘除了脸蛋,其他地方都是血痕,就算是换了衣裳,那印出来的血还是惊人。

  “奴婢谢皇上不杀之恩。”隐蝶磕了两个响头,还真是诚恳。

  她摆了摆手:“起来吧,本身就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帮朕。”

  “不,奴婢的确伤了龙体,这些罚是奴婢该受的!”

  “你真的心甘情愿?”佑沛儿轻笑,“你不喜欢井姝,朕也不喜欢,你帮朕,朕为何要怪你?”

  “至于这初潮,朕也12了,很正常不是吗?”

  隐蝶没有说话,只是恭敬地跪着。

  她也没多说,虚弱地起身要去搀扶,刚下床一阵暖流,迫使她无法动弹,怀中的汤婆子也摔了下去。

  “皇上,奴婢该死,真当该死!”

  隐蝶冲上来扶住她,眉头紧皱,面上也是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可是佑沛儿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任何的担心。

  她也不愿,只是笑着,任她将自己扶了回去。

  佑沛儿抱着汤婆子发愣了一会儿,淡淡道:“井姝要一辈子留在宫里头了。”

  隐蝶神情一晃,却咬着唇没有说话。

  “朕妥协了,就算与井姝成了名义上的夫妻,如若能成为亚父的妻子,对朕也没有坏处,你说是吧?”

  隐蝶却是冷笑:“她配不上王爷!也配不上皇上您。”

  “可朕没有办法啊。”她叹了口气,“摄政王一直护着井家,朕还能做什么?”

  “皇上!”隐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井家嫡系一脉的确只剩下井姝一人,可还有旁系。既然有亲人,又何必一定留在宫里头,再说井家当年是豪门大户,井小姐不可能没有未婚夫的。”

  “你的意思……”

  “请皇上允许奴婢去查,若是井小姐有婚约在身,皇上顺从赐婚,那井小姐也就能离开皇宫,离开王爷了!”

  佑沛儿担心了起来:“可万一没有呢?”

  隐蝶的笑容更大了:“您是皇上,有没有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再说王爷与井家就算有联系,不可能事事清楚井家的婚约状况吧?”

  她笑着点了点头,隐蝶连忙就出去了,脚步生风,与刚进来的苦样子完全不同。

  隐蝶刚离开,卓生就进来了。

  “皇上,您这样不好吧。”

  “去派人盯着,有什么消息立刻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