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旁若无人的将宁平儿揽在怀里,嘘寒问暖,连带着发誓诅咒,做了深刻的自我检讨与批评。
用平儿整个人显得沉寂起来。
不知是刚才被吓狠了,还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有一些不对劲儿。
不再像以前那般雀跃、胆怯的小女儿形态,眼神忽然悲凉了起来。
她先是抬头看看,站在一旁的父母,转头瞧了我和南阳一眼,最终终于看向兔子。
“我们成亲吧。”
我为器灵这近四千年,果然还是见识少了,我猜到了这故事俗套的开头,却真心未猜到结局竟然又落入了俗套。
恐怕俗套的故事,中间情节再惊心动魄,也难免避开俗套的结果吧。
只是宁平儿不哭不闹,甚至都没有撒撒娇,更无需兔子费尽心力的哄骗,这个故事的结局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来到了。
兔子就以这种惊世骇俗的方式最后竟然抱得了美人归。
真是不可思议。
宁员外、宁夫人战战兢兢的坐在饭桌上,兔子一脸坦然的给宁平儿夹菜,每次他伸手从衣服里面掏帕子的时候,他的丈人、丈母娘都要抖三抖。
跟着一起抖的还有南阳的师弟。
这老头脖子还夹着板,瞧着兔子的眼神都抽筋儿。
婚礼办的甚是热闹,员外家的众人都战战兢兢的等着新郎官儿接亲,气氛是一片恐怖与祥和的喜庆。
我也看过无数人间的成亲场景,只是如此近距离的观赏,还是第1次。
新娘子盖好喜帕,众人退出去,她忽然叫住了我。
我留下转头瞧宁平儿,她掀起喜帕的一脚,眼睑轻轻垂下,未曾瞧我。
“道长若是你,是会选择要一个人的心,还是会选择要他一辈子对你的好?”
我估计她这是婚前恐惧症了,到底是个小姑娘家家的,未经历过这种事情,难免还是会有一些不安的。
我以过来人的神情与姿态,用很是过来人的语气同她说道:“可别顾虑这么多,他若是不珍惜喜欢你,又怎会一辈子对你好?”
我本以为宁平儿会被我这强大的逻辑说服,没成想宁平儿只是微微抬头,露出了一个比我这个过来人还过来人的笑。
这笑有些苦,又有些凉意。
“是了,道长说的是,如今我才知,我之前的踌躇缘是错的,何必非要纠结他是否真心爱我,只要认定这辈子他会待我好便可。”
我心中纳闷儿,但见宁平儿扯开嘴角,笑的明媚,也不等我接话,便又将帕子盖上了。
外头传来丫头高喊迎亲队伍已到的尖锐声,我见宁平儿无事,便窜到门口挡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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