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乐文治,自从昨晚带人去细柳坊,结果扑空以后,就觉得自己是被柯放耍了。
而且,莫名的,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好像有什么未知的东西,正在接近一样。
范廷谦没有降罪于他,周进是被渊行帮‘解救’出来的,周举人自然也不会感谢他这位不择手段的总捕头。
乐文治一时有些气馁。
而接下来的几日,却让他感受到了恐惧。
偷袭、暗杀、围杀。
明枪暗箭、下毒等等伎俩,层出不穷。
他预料的没错,自己被人盯上了。
这天,乐文治在离自己家不远的巷子里,也就是他杀死胡六的那条巷子中,把刀从一个打扮成乞丐老翁的人身上抽出来。
他喘着粗气,如脱力般一下靠在墙上。
三天,乐文治遭遇了近十次刺杀,这些人或是精心伪装,或是根本不掩饰行藏,就是要杀了自己。
他们总在自己独行的时候动手,而但凡自己身边多有一个人在,这些人就不会出现。
乐文治总不可能时时刻刻带着衙门的手下,他总有落单的时候。
而他心中也是发狠,仗着自己从府衙中学得的武功,想要一较高下。
不过,这些人虽然手段不少,可武功似乎稍显平庸。
他们都很年轻,而自己与他们并不相识。
但乐文治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看着脚边没有声息的人,这是唯一一个被自己留下的杀手,虽然已经死了。
他想到了自己唯一可能得罪过的人,就只有楚云清。
他还想到了那晚,自己在淮水画舫上跟柯放说的那番话。
乐文治不是没有怀疑过柯放,但他还是觉得,柯放要做什么,肯定瞒不过楚云清,所以这些刺杀,要说没有楚云清授意是不可能的。
至于为何要杀自己,他心里同样很清楚,言多必失,是因为自己说出了陈五一事,楚云清才要杀自己灭口。
而为何每次派来的都是些毛头小子,乐文治也有所猜想,不外乎,就是拿自己当做磨刀石了。
或者,是想着戏耍自己么,他冷笑一声,在墙上撑了撑身子,手提雁翎刀,就这么往家里走去。
应对了一波刺杀之后,他现在是不太担心还有人来的,因为那些人从来没有在自己家门口出现过,或许,这就是在守所谓的规矩吧。
乐文治对之嗤之以鼻,心里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倒有些庆幸,庆幸这些人死脑筋,守什么狗屁的规矩和道义。
如果换成是他,连番刺杀失手,直接去目标家中掳了其妻子家小,以做威胁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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