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牧白永远陪着乐然
许嘉航双手搭在贺雪的肩膀上，走进了KTV的包厢。
周围人都停下自己各自的娱乐，同贺雪打了招呼。
贺雪看着很高，大概有一米七，一头利落的短发，干练洒脱又不失女人味，很是英姿飒爽。
乐然目光随着贺雪落座，不喜与陌生人交谈的乐然，见到这个女警察忍不住越过牧白一屁股坐在了贺雪身边。
旁边被忽视的牧白，看着乐然的侧影，表情意味不明。
罗吉吉从圆形舞台屁颠屁颠走过来，递给贺雪一罐啤酒，打趣道：“贺大警察，约您一次真不容易！”
贺雪笑了笑，爽快地接过啤酒，拉开拉环，喝了一大口。
乐然刚要从桌子上拿起一罐啤酒，和贺雪碰个杯，伸出去的手就被冰凉的手掌拍了一下。
斑斓的灯光下，牧白脸色惨白，一双眼睛宛若死神般的审视，不带感情，不加怜悯。
乐然讪讪地伸回了手，转手拿了旁边的一瓶矿泉水。
瞥到这一场景的贺雪笑了笑，“牧白，这就是你喜欢的姑娘吧？”。说完，贺雪又打量了旁边的乐然。
忽地，她笑了笑，眼前的这个女孩，和牧白好像。
贺雪是北城人，乐然和这种直爽性子的女孩交流起来很是舒服，攀谈中，乐然发现贺雪居然和自己居然是一个高中的，只不过比自己小了一届。
贺雪又仔细端详了一下乐然，然后恍然大悟一般，惊喜地说道：“你是高三十班的吧？”
乐然愣了一秒，然后点了点头，语调也有些激动：“没错！你认识我？”
贺雪不敢相信地盯着乐然默了两秒，随即看向牧白，说道：“牧白，你女朋友高考全校第一你知道吗？”
牧白只是淡淡挑眉，将手里的手机熄灭，之前女孩子之间的交谈，他没兴趣听，所以也不怎么在意。
不过听到这话，牧白将目光落在乐然的脸上，她清秀的眉眼在灯光下晃的一眨一眨。
“诶诶诶诶......”，乐然不想显摆这段过去，连忙摆手，“老黄历了！”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便停不下来，贺雪不断回忆着高中生活，罗吉吉和蒋曦元也不唱歌了，坐在桌角静静听着。
“我那时候高二平行班，总听各科老师提起高三实验班的乐然同学。那时候，高三模拟考试的题老师也会拿给低年级的学生做。有的区模拟考题很变态，所以老师都会当例题给我们讲，这个时候，乐然的大名就会出现，因为那些没人做出来的难题，她都做出来了！”
“而且，基本上高中的一些英语作文比赛，数学竞赛，物理竞赛，得奖的都有她的名字。就连运动会跑八百，她都是第一。不过，乐然小姐姐高中一直很低调，很少见到她本人，只是高考后在学校的光荣榜上见过她的照片！”
旁边的学渣们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她们知道乐然学习好，只是没想到这么牛逼。
蒋曦元崇拜之余，眼神还略带嫌弃地看向了牧白，小声嘀咕着：“你他妈怎么命这么好啊！这么个优秀的美女学霸就毁你手里了！”
许嘉航和罗吉吉见蒋曦元diss自己兄弟，有点坐不住，于是你一嘴我一嘴为兄弟挽尊。
罗吉吉：“我们白白怎么了？多帅啊！”
许嘉航：“就是！你以为长成这样多容易啊？”
说完，两人觉得那不太对，彼对视了一眼。
靠！
他长这样就是挺容易的！
被众人追捧的学霸乐然并没觉得脸上多有光，反而此时有点尴尬。而面对蒋曦元的嘲讽，牧白也不以为意，低头把玩着乐然的手指。
也不是乐然过于谦虚，只是在她学习生活的那个圈子，优秀的人太多了，慢慢乐然也没觉的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个人轮番唱了几首歌后，蒋曦元盯着牧白那头烟蓝的头发，好奇地问：“牧白，我回来之后，一直挺想问你的，你是哪根筋搭错，染了一个那么骚包的颜色！能不能看在姐妹马上要赴异国他乡的份上，解个惑！”
提到这茬，许嘉航在一旁噗地笑出来。因为，牧白这发色，和他脱不了关系。
过年前半个月，许嘉航本来和贺雪约着去看电影，但结果她临时去出警，可许嘉航不想浪费票，就拉着正好在店里的牧白一起去了。
那是一部爱情电影，讲述的是一对情侣年轻时因为一些误会而分开十几年的故事。
电影演到一半，许嘉航问牧白，“哥们，你猜他们后来在一起了吗？”
牧白神色淡然，不紧不慢地说：“没有。”
“为什么啊？”
“因为这个女的抛弃了这个男的，被抛弃的人，不会回头。”
许嘉航顿了一秒，而后嘿嘿一笑，他知道牧白这人感情寡淡如水，更不懂爱情。这种类型的爱情电影，通常都是happy ending，于是许嘉航故意设计，“我们打个赌吧！我赌他们最后在一起了，我要是赢了，你按我的吩咐做件事，我要是输了，我按你的吩咐做件事！”
牧白斜睨了许嘉航一眼，没带一丝多余的情绪，淡淡地说了句：“可以。”
结局是，男主最终还是放下一切恩怨，和女主复合了，牧白输了。
牧白眸色依旧平静如水，只是在电影结尾的最后，轻声说了句“无聊”
两人走出电影院，路过一家理发店时，许嘉航瞥见了站在门口的蓝发Tony小哥，于是一个奇怪的念头出现在许嘉航的脑袋里。
牧白染这蓝色会怎么样？
想想就刺激！
结果，牧白染完后，店里的好多小姑娘都在一旁拍照，老板还想让牧白做他们的发型模特，进行宣传，不过，牧白拒绝了。
——
欢送会结束后，牧白和乐然就回了家，以往牧白出来聚会，只是话少，现在话虽也不多，但是腻人这劲，也是让众人受不了。
今天晚上，牧白没少被许嘉航和罗吉吉灌酒，趁着他心情不错......
乐然没回自己家，而是在牧白家的厨房给他煮醒酒汤。
今天，他还真是没少喝。
牧白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乐然在厨台前，抬眼就能看见他。
牧白腰背挺直，看着面无表情，整个房间十分安静。
乐然时不时抬头望一眼他，看着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可是，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醒酒汤煮好后，乐然晾凉了一会，然后一边用勺子搅一边端了过去。
“牧白，把这个喝了！”，乐然把碗端到他身边，目光盯在搅动的勺子。
乐然吹了吹，将勺子递到牧白嘴边。
牧白盯着乐然，目光坚定，像一只熬夜的猫头鹰，模样似乎还有点......呆......
乐然发现他眼神和以往不太一样，但还是温柔地说：“张嘴，把汤喝了！”
牧白没动，依旧盯着她。
......
牧白的时间似乎静止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乐然。
乐然将手里的醒酒汤放在茶几上，伸出手在牧白眼前晃了几下，“怎么了？灵魂出窍了？”
两个人直勾勾地对视了几秒......
忽地，牧白环住乐然的脖子，喃喃道：“我家姑娘好厉害啊！”
乐然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夹在两个人的身体之间。
乐然将手抽出来，抚摸牧白结实的后背，轻声哄他：“我家牧白也很厉害啊！”
“牧白，你......是不是醉了啊？”，乐然小声问他，
牧白用力将乐然扣在怀里，轻呼出一口气，而后用有点发哑的嗓音凑到她耳边说：“我突然.....有点后悔以前没好好读书了......”
“诶？”，乐然愣了一下，有点惊讶于这话是牧白说出来的，他是桀骜的一个人啊！
“乐然......”，牧白双手下滑，抱住乐然的腰，目光柔情地看着乐然，承诺道：“我以后会事业有成的，你相信我吗？”
乐然淡淡一笑，用手抚摸着这个此刻有些像孩子模样的大男孩的脸。
“我不需要你事业有成，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浑浊的酒气不断拂在乐然的脸上，她突然被撩拨的有点发热。
我喜欢你，所以我什么都不需要，钱也好，事业也好。
有些东西，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但是，牧白，必须有！
乐然将唇瓣轻轻地落在牧白的嘴角，停留了两秒后，慢慢抬起，“牧白，给我个承诺吧，一辈子都陪着我！”
牧白反手扣住她的脖子，而后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一字一顿地说：“我承诺你，牧白永远陪着乐然！”
......
牧白醉了，但是他的每一字乐然都记在了心里。
牧白永远陪着乐然！
夜幕下，乐然守在牧白的床边，看他深睡的眼眸，她伸手从眉眼滑到鼻梁，再到嘴唇，而后慢慢吻在上面。
他是她人生的美好和意外。
她愿意拿人生一切的美好和幸运换一个牧白。
......
半夜的时候，乐然收到了沈毅的微信。
【乐然，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可是，那个人真的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觉得夏阿姨真的会允许你找一个小你那么多的二本学生吗？你们走不到最后，最后受伤的还是你！乐然，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想你受伤！无论我做了什么，我都是希望你会好！】
乐然看着微信，长叹了一口气。对于沈毅，除了明白的拒绝，乐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在关掉手机之前，她删了沈毅的微信......不想在有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