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惊恐地闭上眼睛,等着他的爪牙挖开自己的心脏。
可是,她等了好久都没有感觉到痛感。
“啊!你为什么没死?我不是已经把你杀了吗?你为什么没死?”“我怎就不管?我怎么就不能管?爹能管女儿,女儿就能管爹。你说你今天要是真打伤了人,来日余溪嫁到程家,程家人如何想我们?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替她着想着想啊。”睡到三更半夜,屋子有风吹进来,蚊帐被风吹开,余溪隐隐约约感觉有气息喷在脸上,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又听见低沉的喘气声。
余溪回到房间,摇摇头,甩掉脑子里发热的感性。
余田再好,也比不上她的后半生重要。
她不可能为了余家屈服于这场婚事,毁了自己一辈子。
小月儿则慢悠悠地晃着小腿,啃着鸡腿,时不时吃一口余田喂的东西。
余溪没什么食欲,吃了一点就放下筷子,一个人走到院门前的石阶处坐着发呆。
夜里的景色不错,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繁星,跟家乡的夜晚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所处的时代。
她忽然有点理解唐代诗人张若虚作的古诗:“趁着没嫁人之前,多看看这里的风景,等以后嫁人之后就看不到了。”余溪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余田摇头笑了笑,“时间过的真快啊。小时候,我总是背着你去种地,一眨眼之间,你就要嫁人了。”
背着她种地?今天出门奔波老半天,余溪难得一次困得睁不开眼睛,躺上床不久就睡了过去。
余溪听见小月儿的哭声,急忙走出去,恰好撞见余田和骂骂咧咧的老东西走进家门。她松一口气,要是被老东西发现她进他房间翻东西,怕是命不久矣。
余溪听见他的怒号,睁眼看过去,只见门口处站了一个身影魁梧的男人,他背着光,手里托了一把长剑,缓步踏入门中,就像地狱里来索命的死神。
她眼睁睁看着他举起长剑,将林宇的脑袋劈开两半,一半头颅顺着她的身体掉下来,滚到她的脚边。
接着,那把剑悬在她头顶,一滴又一滴的鲜血落下来。
他说:“到你了。”余溪看着正玩的高兴的小月儿,又瞥一眼静悄悄地院子,她放好手里的地图,悄悄溜进老东西睡的房间,不露痕迹地翻了翻,一无所获。
而且路证这东西长什么样?
她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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