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禧宫从门庭若市到门庭冷落,全都源于毓庆宫的宠与厌。
璟婳心底万分的不甘,她怎么都想不到怎么会败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疏影手里,关键是她还并不是单纯的想要上位这么简单。
越想心里越急越恼,璟婳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喊一声,以泄心头憋闷。
只是,是人都会有羁绊,更别说皇宫里的人儿了。
“姐姐……”璟婳在屋里,听见了若初的声音。
“娘娘,是春常在。”疏桐已经按照璟婳的吩咐,大门禁闭了,不过,她也吩咐了小福子,若是春主子过来,不必阻拦。
璟婳谁也不想见,现在她只觉得心头像是被剜了一块似的,再怎么补都无济于事。
她这些年,受的伤太多,其实心里早已千疮百孔,不过是为了几句虚幻的誓言就编织了一个幸福恒久的梦。
现在,她的骄傲和她的真心已经被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一点点消磨没了,真的是心酸一地。
“不要让她进来了……”璟婳悠悠吐出这句话,心里不知下了多少决定。
疏桐有些意想不到,主子这么多年,不管和谁吵得再凶,从来没有拒若初于门之外,可这一次,她谁都不想见了。
疏桐素来知道主子不会不顾脸面,如今这样,只怕是真的被皇上伤了心。
疏桐便轻掩闷之后,退了出去。
“常在,您就不用等了,娘娘这次真的是心凉了。”疏桐福了福身,对若初说道。
可是,见不到璟婳,若初也不愿走,“姐姐可曾吃饭喝水?”
疏桐摇了摇头。
“这可如何是好?皇上和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争执,要生这么大气?”疏桐知道春常在和主子的关系不分那么多,便珍贵似的拿给了若初一封信。
“常在,这是娘娘说留给您的信,二阿哥就托付给您了,也能让娘娘安心一些。”疏桐明白整个宫里主子最放不下的就是二阿哥,最能安心托付的就是春常在,这话她只能悄悄儿给常在说。
若初拿了信,直接去了阿哥所。
璟婳还记得,乾隆五十八年,也是深秋之际,她被当时的嘉亲王永琰纳为了侧福晋。
金色枫叶铺道,微甜桂花清香相伴,她遇到了一直倾心的“金公子”,自此,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成为了她心底最大的感动底气。
四年时间,她从少女到皇贵妃,走了这么久才能和皇上近了一些,为了能牵到颙琰的手,她忘了绝对的公平,她不再强求颙琰的专情与真心,可是,她累了这么久,却还是输给了日渐式微,输给了皇家的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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