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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暴雨前的平静

“洛洛?今天下午去哪玩了啊?”

  小镇的镇长把信号塔爆炸的文件随手丢在一边,哪有什么工作能够比的上他的儿子呢?

  在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后,小镇镇长那种不怒自威的表情瞬间不见,脸上露出一种极度慈祥的神色。

  “哪有时间去哪玩,镇子上罗德岛义务医疗队那么忙,我能忙完今天的工作就不错了。”

  小镇镇长捏起起自己长长的山羊胡,语气变得略有责怪的意思。

  “义务医疗队?你不是说你最近调到罗德岛的战斗部门了吗?每天都和那些得了矿石病的贱民接触干什么,你是我们家的独子,要是你感染了矿石病,你爹我怎么办?”

  听到镇长这话,电话那边的声音一下变得有点不耐烦起来,

  “没谁是贱民,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我希望你明白这点。”

  镇长也吹胡子瞪眼起来。

  “嘿!你这小子,你爸的话都敢不听了,算了,反正你这犟脾气和我也一样。对了,最近天气转寒,记得加衣服。还有,上次我让小李给你送去价值30万的防护服用了吗?还有,卡西米尔高阶骑士证考的咋样?还有。”

  “够了,别在我耳边啰嗦了,我给你打点话就是想告诉你,我们队长要来更你谈一些事情。”

  “嘟嘟嘟。。。”

  小镇内部电话被粗暴的挂断了,镇长拿着电话失落了许久。

  “咚咚。。”

  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

  小镇镇长又恢复了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情。

  一名身着卡西米尔骑士礼服的男子走进屋内。

  “报告大人,贵金属已经“入库”完毕,这是财务部做的表,还望您过目。”

  镇长点点头,为了他的家人,他继续开始工作。

  小镇外的山坡上,李隐正拿着一箱工具在改装一个核动力电池。

  在泰坦机甲损毁后,5次泰坦机甲召唤的次数变成4次,但原本损坏的泰坦机甲并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了损毁状态,在这种状态下,虽然泰坦机甲无法战斗,却可以召唤出来拆卸零件。

  李隐正在对着说明书仔细查看,在确定核动力电池结构是地球上高压放射性同位素衰变电池之后,他松了一口气,至少在改装的时候不会一头雾水了。

  作为机械设计方面的天才,虽然受限地球上生产的机械部件的质量无法制造出成熟的人形态机械人,但对着泰坦机甲厚厚的使用手册拆卸机甲他还是会的。

  这是李隐第一次细致的打量这种机甲,当他掀开被虚空能量腐蚀成碎片的机甲外壳后,他才明白这个机甲究竟有多少黑科技。

  常温下的超导体,能够抗住上百万高温的冲压发动机喷口,皮米金属,能够抵挡数十g加速的减震器,如果能够从这机甲上扣一小块丢到地球上的实验室中,就算是个民科怕不是都能得诺贝尔奖。

  看着这样的部件,李隐顿时有一种泰坦机甲是在暴殄天物的感觉,有这样强大工程学与物理学的文明到底是脑子抽成什么样才会去造机甲。

  实话实说,用了这么多黑科技造出来的机械一辆59坦克都能打爆他。

  德克萨斯也好奇着打量着这个机械人,虽然他以前从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在第一眼见到他时,他脑海中不由产生一种这种机械才是男人的浪漫的想法。‘’

  在铁驭盔甲的辅助下,李隐开始将一些零件焊接起来,他要拿这些黑科技打造一把神兵利器,德克萨斯有了它,任何人只要与他作战,都会在一击内被秒杀。

  小镇内部的酒店中,红头靠着墙,抱着一根毛茸茸的紫色尾巴闷闷不乐。他背后的尾巴被凯尔希放在腿上,拿着一双小毛刷轻轻的刷着。

  凯尔希看着这根略显眼熟的尾巴,向红询问起来。

  “这是普罗旺斯的尾巴吗?”

  红郁闷的点了点头,更丢了“外婆”的他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嗯。那场战斗是你给我的命令。”

  凯尔希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本意只是让红将博士派系的普罗旺斯驱离罗德岛,可对于尾巴有谜一样执念的红却在完成任务后,顺便剁掉了她的尾巴。

  “红,方便告诉我你为什么怎么喜欢尾巴吗?”

  被凯尔希梳理的红的尾巴一下紧张起来,毛发竖的笔直,似乎想要从凯尔希的手中挣脱。

  但红很快放松下来,在凯尔希面前,他藏不住秘密,这种秘密在今天再次面对“外婆”后,他也不想在藏了。说不定把这些秘密说出来还能让凯尔希更好的分析出那个“外婆”组织成员的行为。

  “狼尾,那是红在“外婆”那里唯一能感受到温暖的物品。”

  红的声音充满了疲倦,他闭上双眼,右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奇异的钢铁仪器撕裂我的血肉,将我的身体一遍遍的撕裂在缝合,“外婆”们还会让拿出各种各样的奇异物品,或许是一幅画,或许是一个雕塑。在面对那些物品时,我经历过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痛苦,除了刚刚那种被气体灌入眼睛的痛觉,我找不到其他类比那些疼痛的描述。”

  “那些奇异的物品不仅仅是在肉体上的摧残,甚至让我在灵魂上受到污染。。。。我。。。。。我。。。。。”

  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捂住红的嘴,那触感让红头上的狼耳竖起,宛如重新见到妈妈一样。

  “别说了,不要强求自己。”

  红无力的垂下脑袋,他明白那一瞬间的错觉终究只能是错觉。

  “妈妈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不。。。她真的死了吗?”

  凯尔希头低下了,那是特蕾莎与她最后的约定。

  “我不能说。”

  “哦,这样啊.”

  凯尔希将手握成拳状,放到膝盖上,看着眼前这个孤独的背影,她突然感到一阵心酸。

  似乎这么多年来,除了在特蕾莎活着时候,他近乎没对任何人表露过自己的感情。

  凯尔希轻轻唱起了歌。

  “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嗯,,,特蕾莎是这样唱的吧?”

  红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下去,这是他最喜欢,也是唯一喜欢的歌曲,因为那是妈妈睡前给他唱过的。

  凯尔希抚摸着红的狼耳,继续唱了下去。

  “我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

  “她家住在又遥远又僻静的地方。”

  “我要小心附近是否有大灰狼。”

  “当。。。”

  “别唱了。”

  红猛地从地上站起,眺望向小镇外的山峦。

  “哒”

  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

  “那两句歌词。。。红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