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走远,陈媛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有了奢望,自己又何尝不是。
可他们现在不能这样做。
想起婚姻生活的种种,她叹息自己还是被禁锢在本已千疮百孔,却不能随意解除的关系里。
秦笙的电话果然适时地响起。
“媛姐,你最近过的还挺滋润呀?”
冷嘲热讽。
她答:“很好,感谢你的关心。”
她停了停:“还感谢你专程派人来看我。”
“说什么呢,媛姐,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这么快就知道你住哪儿啊?”
欲盖弥彰。
“你如果不认识她,我也可以问问山雨啊!”
“你这话越说越跳跃,我是一点也听不懂。”
“听不懂就好,不要再跟我耍心眼,尤其是不要再碰我的底线。”陈媛这次可毫不客气。
“你看看你,我上回就是跟你开了个玩笑,闹得那么不愉快,我今天打个电话本就是为了关心你一下。媛姐,咱们关系那么好,你可不能动不动就跟我急赤白脸的呀?”
现在想起来当初关系好了,她当时藏了小竹的时候,可一点都不这么想。
陈媛冷哼一声。
“我给你打电话,主要是后天我们就演出了,你可一定要来呀,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呢。”秦笙欢快的笑起来。
跟她来来回回经过了这几次的不愉快,陈媛多多少少也开始了解了她一些。
秦笙这个孩子,但凡这样笑起来,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心里憋着坏呢。
陈媛此时也不客气。
“不管你又盘算什么?我告诉你,不要再害人害己。”
挂了电话,秦笙简直一肚子火,这个陈媛不知道吃了什么枪药,居然对她步步紧逼了起来。
她并不真的明白,孩子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往往最可怕的恶,都来自于这种无知。
若是一直放任她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秦笙最大的特点,就是偏执,甚至损人不利己的偏执。
陈媛思酌再三,还是准备先找周山雨谈一谈。
毕竟在她心里,周山雨总是善良懂事,也比秦笙更明辨是非。
可她错了。
眼前的周山雨已经不是之前的样子,他踏进陈媛家那一刻,她还以为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短短几天不见,他看起来狼狈至极。
头发乱糟糟堆在头上,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衣服也到处蹭着污渍。
周山雨双眼无神,面颊凹陷,皮肤如同在墨水缸里浸过,透着灰土土的感觉。
“山雨,你这是怎么了?”陈媛赶忙迎上去,抓住他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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