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竟然没有跟来,郝战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按理说天苍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唯一的解释,他进了一个就连天苍都不敢进入的地方!
郝战变得谨慎了起来,不敢继续深入了,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黑暗静寂的树林显得格外阴森,潮湿的地面上布满了干掉的粘液还有一个个陷坑,不知被何种软体动物爬过了,一股淡淡的恶臭气息从树林深处传来,仿佛有什么不可碰触的东西。
“等会再原路返回!”郝战心想,不过至少要等天苍离开才行。
郝战退到了一株古木边上,通体乌黑的古木,就像中了剧毒一般。
手指在古木上擦了一下,一股灼热的腐蚀感从指尖传来,手指前端开始溃烂,好厉害的毒素,若非郝战的血和皮肤有着很强的抗毒属性,他早已毙命,这些毒素可以在短时间内置人于死地。
运功将毒素逼了出去,郝战收集了一些毒素,放进瓷瓶里。
这里充满了危险,郝战苍龙枪在手,冷静地扫视周围。
一些阴冷潮湿的角落长着很多蕨类植物,有一些小型生物活动,色彩斑驳的甲虫,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软体动物。
不过他不敢轻易碰触这些小生物,他明白,能在如此环境下生存的生物,往往极具危险性。
一只通体赤红色黄豆般大小的小甲虫朝郝战飞了过来,郝战的目光立即锁定了它。
颜色越是鲜艳的生物,越是危险。
苍龙枪出手,枪尖刺中那只小甲虫。那只小甲虫只是稍稍顿了一下,继续朝郝战飞了过来。
这家伙的甲壳怎会如此坚硬,郝战运转龙气,一道枪芒轰出,枪芒击中那只小甲虫,那只小甲虫在空中解体。
安静的丛林不时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仿佛在远处,又仿佛在地底。
有一道光束从树叶间的缝隙照射了下来,阳光照射下形成了一块干燥的地方,有一些类似蒲公英的生物生长,这些植物的顶端长满了白色的绒毛。
微风吹过,成千上万的绒毛飞了起来,纷纷扬扬地随风飘荡。
阳光之下,每一根绒毛都清晰可见,显得格外唯美。
它们是这些植物的种子,随风播撒到远方,只要找到一块合适的地方,它们就能生长起来。
这或许是这片鬼域之中,唯一能让人赏心悦目的东西了。
到处都是这些东西,就像漫天的雪花一般。
郝战伫立在古木之间,看着这些绒毛缓缓飘来,这一刻,感觉宁静而又安详,丝毫不像身处死亡之地。
目光落在了众多蕨类植物上,一条黑色的虫子在蕨类植物的树叶上蠕动,它们身上带着剧毒,一般的捕食者不敢碰触它们,安逸的生活令它对周围失去了戒备。
一根绒毛缓缓飘近,落在了这条虫子身上,仿佛找到了生存的土壤,迅速生根发芽,根部扎进了虫子的躯体之中。虫子不停地抽搐挣扎,萎缩变小,变成了一小块干皮。
吸干了这条虫子,这根绒毛长大了几分。
郝战看到漫天飘来的绒毛,终于明白,这些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小东西,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它们会瞬间吸干它们遭遇到的任何生物的养分!
有的时候,植物比动物更加可怕!
郝战发现,他已经被这些可怕的小东西包围了。
成千上万的这些小东西,就像一只无比可怕的巨兽,将靠近它们的任何生命全部吞噬。
郝战一个龙元破杀,劲气爆破产生的冲击力将这些绒毛荡开了几分,朝外面冲去。
这些小东西被荡开之后,又迅速地聚拢了回来,就像嗅到了血腥气息的蚊虫一般,挥之不去。
一拳又一拳龙元破杀出手,生生轰开一条路,不得以,郝战只能继续深入这片鬼域。
夺夺夺,无数的绒毛收缩成一根细针模样,密密麻麻地扎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郝战开启变异状态,一个龙元破杀轰出,然后一个幻龙千步,闪开那些小东西的攻击,朝前方狂奔。
先脱离它们再说。
自从进入这片鬼域开始,郝战的命运,已经不是他自己所能掌控的了。他只能竭尽所能,让自己活下去。
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小东西移动速度并不快,但是数量极多,将郝战的退路全都封死了。
没有回头的路了,就算是死亡之地又怎样,大不了闯它一闯!
郝战手握苍龙枪,朝里面深入,漫天的赤红色甲虫就像一团红云,朝郝战扑了过来。
“又是这些小虫子。”
普通的物理攻击无法伤害到这些小甲虫,郝战只能运转龙气,用苍龙枪扫荡。
两根细针从头顶扎落下来,速度极快,郝战一个侧翻,那两根细针从腰腹间飞过,将他惊出一身冷汗,抬头看了一眼,两只蝎子一样的东西在树叶间爬动,这两根细针是它们的尾针。
这里到处都是危险的生物。
郝战一个突进,掠出去很远,树林前方透射出一些阳光。
很快就要冲出这片丛林了,郝战挥起苍龙枪,一招苍龙破出手,强大的龙气横扫而过,众多小甲虫的残肢纷纷落下。
郝战加快了步调,冲出了丛林。
刺目的光线令郝战的瞳孔暂时地失明,视野恢复,入眼之处是一片一望无迹的沼泽,泥泞的沼泽中,长满了各种千奇百怪的蕨类和苔藓,绝大部分都是黑色的。
这沼泽看起来很平静,不过有了此前的经历,郝战不敢掉以轻心。
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去,这是一个脚骨,看起来非常粗大,被填满在土坑里,依稀可以辨认,应该是一个人类。
郝战用苍龙枪将地面上的泥土拨开,一个人类的尸骨显露出了清晰的轮廓,还找到它的头颅,在距离尸骨一米多的地方。
这个人比普通人高大得多,大约三米左右,估计是灵界的原住民,他死去的姿势非常奇特,就像是在对一个方向朝拜,然后被人砍去了头颅,显得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