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副作用
3楼。
医务办公室里。
小剑没有敲门，径直走了进去。
随后他推上了房门，转了门锁。
……
现在的时间点是上午十点左右，外面的阳光已经非常炙热刺眼了，但是在这间办公室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的情况下，一片昏暗。
……
“看样子老康说的没错。”
小剑背靠着房门，从自己的卫衣兜里掏出来指虎，套到自己的四个手指上。
老康说了，恶魔的灵魂协议是需要人类自主签订的，而只有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会和恶魔签订这样的协议，什么样的人会失去生的希望，大概率就是那种常年忍受病痛折磨的人吧，医院里就有很多这样的人。
所以有恶灵出现在医院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介意透露一下你目前搞到多少份协议了吗？”
小剑左手搭着右手手腕放在身前，微笑着对前方阴影当中的“人”问道。
……
他的正对面是一张办公桌，桌子内侧坐着的就是小剑要找的人。
对方身上穿着白色大褂，不出意外的话，也是这座医院的医生，只不过现在主导这位医生的已经不是他自己的灵魂了。
“不关你的事。”
对方口中传出嘶哑的恶魔语言。
小剑并不着急，他单手握着指虎，左手从衣兜里掏出烟盒，用嘴巴从盒子里叼出来一根，顺手点燃。
这一次他学乖了，在动手之前要确保香烟的效果要一直存在，不然要是像之前那样打一半看不见对方了就尴尬了。
吐出一口浓烟，小剑摘掉自己的墨镜放进衣兜里，脸庞上两颗青色的眼瞳在这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极度显眼和诡异。
……
“把所有和你签了协议的人的名单给我，然后我送你回地狱，或者你就别回去了。”小剑盯着前方阴暗环境内坐在办公桌前的那个人。
“桀桀桀……”
对方却只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
…
与此同时，在楼下大厅。
楚灵一直皱着眉头，她想了很久，还是不明白刚才小剑嘀咕的那几句话的意思。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上楼看看小剑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同样进入电梯。
但是电梯门刚刚合上，灯光就骤然熄灭了！
滋滋……
疯狂闪了好几下之后，电力才恢复正常。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断电吓了一跳，纷纷趁着这会儿电力恢复赶紧涌出电梯。
……
楚灵意识到不对劲，她直接跑楼体冲上了三楼。
迅速回忆之前小剑在大厅里往上抬头看的那个方向，凭借自己刑侦经验，楚灵很快就锁定了一间房门紧闭的办公室。
她还没有靠近那个房间，就隐约地听到了房间内部传出来的闷响。
……
“砰……砰……砰……”
声音的节奏很慢。
听起来，像是有沉重的物体在地面上不断撞击着一样。
此时医院里由于这间歇性的断电，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忙于应对很多突如其来的麻烦，一些骤停的医疗设备需要紧急重启，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这间位于走廊尽头办公室内传出来的动静。
楚灵转了转门把手，发现门被锁上了。
她没有敲门，而是微微握了握拳头。
随后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助跑上前，直接用自己那根本不算强壮的身躯撞开了房门！
……
砰！
在撞开房门之前，楚灵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应对任何一种状况了。
她虽然年轻，但从事刑侦工作也有快一年了，一些血腥的、恶心的作案现场，她基本都见了个遍，该吐的以前都吐过了，所以按照现在的心理素质基本上是不会被什么突发情况吓到的。
除非……
像眼前这样的画面。
楚灵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重的二手烟的味道，接着立即感觉脑壳一阵晕眩。
紧接着，她面前的视野就逐渐扭曲。
一些诡异的色调在攀升上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无法形容的扭曲、狰狞的四肢生物挂在空中。
它被小剑单手掐着脖子拎着。
生物的后背上有无数尖刺，蔓延了半个屋子，但是那些尖刺此时都在疯狂焚烧着。
它的嘶吼声，就像是无数齿轮在疯狂搅动一样，令人头皮发麻，可就是这样恐怖的画面和声音，敞开的房门外却没有人注意到。
砰！
小剑也察觉到进入房间的楚灵。
但是他并没有停下自己手头的动作。
套着指虎的右手，抬起又是一拳，结结实实地轰在恶魔的胸口上。
对方塌陷的胸腔上已经印满了指虎上雕刻的符文，那些符文印记都在不断灼烧着恶魔的躯体。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很快就会找他算账的。”
小剑淡淡地吐出这句话，随后甩掉手上的指虎，打了个响指，地板上裂开一道狰狞的熔岩裂痕。
在那恶魔疯狂的挣扎之下，他还是硬生生地把对方整个躯体塞进了裂痕内部。
随即裂痕愈合。
……
干完这一切的小剑才捡起指虎放进衣兜里，拍了拍自己手上沾染到的一些灰烬。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站在门边发愣的楚灵。
“哦，那个医生好像也是昏迷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处理一下吧。”
小剑指了指趴在桌面上的医生对楚灵说道。
然后后者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小剑这才意识到，楚灵似乎看到刚才那一幕了。
“你……看见了？”
他眉头一挑，发现楚灵的瞳孔当中的确有一丝青色痕迹存在。
“呃……”
小剑连忙小跑过去把被楚灵撞开的房门重新掩上。
然后把楚灵拉到自己面前。
“OK，呃……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能不太绅士，不过并不是故意想要占你的便宜，当然我也不是说你没有魅力……算了，这种状态估计你估计也听不见我在说什么。”
小剑非常熟练地把楚灵摁到房门上，对着她的嘴巴就吻了下去……
……
两分钟之后。
紧闭的房门内传来小剑的声音：
“先说好，不准打脸也不准踢d……嗷！”
“我警告你老子是黑带九段……”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