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练了武,叶月顾不了这么多人,练武三年,她成长很快,功力也不浅,撑一天没问题。
众护卫对视一眼,又看看那满地不变的士兵,除了齐大夫紧急施救的十几人,叶月一个人都还没救,她反而看起来很累。
神医都是这样吗?
“周柳,”叶月看向药徒,“备药。”
药徒周柳愣了愣,忙回道:“是。”
周柳没有疑问地准备药物,准备协助叶月接下来的行动。
要不是这几日他跟在叶月身边,见识了她教两位大夫的医术,深奥的针灸,没见过的缝针法,甚至解剖术,他也会跟其他人认为叶月是假神医。
北夏武器歹毒,深入人体,难以取出,伤员身埋有暗器就是不死也时刻痛苦着,常见的治疗法无法治愈,叶月着重教军医取武器之法,使用的是她不同寻常的治疗法。
叶月的取武器之法,在其他大夫眼里,就是解剖,周柳记得这个神医说“切开患者身体,把里面的杂物取出来”,这话把他吓得不轻。
当时,叶月用老鼠的尸体做示范,给军医解说,她手中的镊子在老鼠身体里翻来翻去,边说:“要检查清楚了,可别遗留了什么物品在患者体,我以前动手术时,有把纱布钉子留在患者体内过,事后过了好久才想起这个失误,只能再次划开已经痊愈的病人的身体,把东西取出来,这样很麻烦。”
麻烦,这跟杀人一样的治疗法,在她看来只是一个小麻烦?
周柳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女神医,看她说取人体内的物品就好像从锅里夹块肉那么简单。
解剖,那是对死人使用的手段,而叶月把这手段用在活人身上,叫大家惊讶又质疑,最后看到成效,他们才相信她。
周柳对这个女神医是又敬又怕,希望自己没有被她治疗的一天。
在周柳准备药物的时候,叶月走向一个胸口被箭射中的伤员身边。
这个伤员躺在一个尸体身上,胸口插了支红箭,他双目禁闭,脸色发白,没有气息,跟死了一样。
叶月见到他时,他就死了,他呼吸已经没有了,心脉也不跳了,但她的气感觉他的气脉还没有完全消失,她尽量施救,给他灌输自己的气,保他一命。
叶月叫人把伤员轻搬出来,放在清空出来的准备好的软铺上。
她手中出现一把小匕首,匕首在伤员身前凌空灵活地划了几下,伤员胸前的衣裳就碎了,她缓缓把衣裳去掉。
结实的胸膛上清晰的出现一支直击心脏的箭刃,血肉下汇聚红青之色,还有围着心脏扎了一圈的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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