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不了我儿子形如枯槁地躺在病床上,他在生命最后一刻,还在叫我妈妈...”夏太泣不成声。
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为了孩子和这份家业,忍着与丈夫貌合神离的痛苦。
到头来一切都成空,这让她怎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我不能让他好过...决不能!”
夏太也不是一开始就有好日子的。
当年跟丈夫住在筒子楼,白手起家,他在外拼,她管孩子照顾老人,还要自己工作。
半生的辛劳都给了这个家。
儿子现在没了,那臭男人想让她接受野孩子,门儿都没有。
“我儿子小时候,只想让他陪着过个生日,他都做不到。我以为给孩子足够的钱就够了,结果我那短命的儿...”
夏太眸色一冷,“我儿子得不到的,那狐狸精的孩子也休想!”
人在一定时间内,陷入偏执情绪,想要拔出来是非常困难的。
而这些人在这个特定时期,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偏执的。
“夏姨,我姑且叫你一声姨,你今年才五十吧?你身体健康,事业有成,保养好,再有三十年不成问题,你现在跟那渣男同归于尽了——”
夏太举起手,“你别劝我,我以为你是道骨仙风世外高人,必能说出不同见解,可你要是说那些烂大街的话,我对你的好印象将不复存在。”
什么为了渣男不值得啊,什么逝者已矣生者坚强啊,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安慰人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的。
甚至在痛哭的人耳中,这是一种很刺耳的声音,千篇一律,毫无情感。
“我不是说不值得,我是觉得,你用这种方法,看他一瞬间的挂了,岂不是便宜他了?”
夏太一怔,“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想让我帮你算,你留下的巨额财产是给你娘家姐姐还是给你侄子,要我说,谁都不要给,那俩都不是真心待你,你马上把财产转到国外,这是你正常经营所得,马上转过去。”
“然后?”
“然后,你就看着那男人倒霉就好。还有什么,比眼看着他自己遭天谴更痛快?”
夏太一激灵,“你是说,他——?”
芊默高深,“天机不可泄露,但我只能说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他早些年做得那些事儿,不会有善终。”
夏太陷入了深思。
虽然这听起来很爽,但怎知不是芊默阻止她搞事情故意编造出来的?
芊默趴在她耳边,如此这般一说,夏太眼睛亮了。
“你这都是哪儿来的消息?”
前世啊,这当然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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