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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金钟罩修炼

方宇见秦和走的匆忙,不知他是真有事,还是躲着这个外号叫做黑塔的张贤才,没办法只得转身独自面对这个面无表情的精壮男人。

  张贤才上下打量方宇半晌,突然开口道:“站着别动。”说完他走上前伸出手或拍或点围着方宇转了一圈。

  搞完这些,他重新站到方宇身前。

  “金钟罩根基不稳,从第一层重修。”

  啥?根基不稳,你哪看出来我根基不稳了,就拍了几巴掌,点了几下,这就根基不稳了?算了,听人劝吃饱饭,曾子曰……,呸呸,以后这个口头禅想也不要想。

  “过来。”张贤才没管方宇什么想法,惜字如金的说道。

  方宇赶忙跟在他身后走到左手第三间,一座闲置的练功房前。

  张贤才抬起手腕,用手环在房间外的门禁处刷了一下,合金房门自动缩进两侧墙壁。

  “进去后将身上所有东西放进墙内的收纳格,包括你身上的衣服,需要调节温度直接说,房间会自动响应,从五十度开始,逐步适应,要量力而行,进去吧。”

  张贤才将房中设置一一讲明,转身就要离开。

  方宇连忙说道:“那个张老师,您还没告诉我每一层都该是什么状态才算根基稳固。”

  “练了就知道了。”说完将一脸懵逼的方宇留在房中,跨步离开房间。

  方宇无奈,他算是明白什么叫木讷了,从见到张贤才起,这位就面无表情从头至尾嘴中都没蹦出一百个字。

  叹了口气,走到不知什么材质光滑如镜的墙边,在一个方形凹陷处按了下去。

  收纳格嗤的一声缓缓伸出,他将身上脱的一丝不挂,把衣物连同手环一起塞了进去,等收纳格重新缩进,这才来到房中央,说了一句:“五十度。”开始从金钟罩第一层开始重修。

  赤身站在房中,方宇按照第一层心法自丹田始运行真气游走周身,感受外界温度对身体并无刺激,遂一次性让房间温度升到一百度,这才感到一丝燥热。

  热气临身,真气自发渗入体表抵御热浪,他不敢怠慢,控制真气按照线路游走全身,久违的肌肉刺痛感随之而来,虽然只是微痛,但这也让方宇心中大喜。

  他一鼓作气将温度调到二百度,房间中已肉眼可见空气扭曲翻腾,皮肤被热浪炙烤的微微出现干裂,但这点痛苦又怎能阻挡方宇被各种危险刺激的越发想变强的心。

  忍受着周身剧痛,按照金钟罩第一层心法疯狂催动真气,因他奇经八脉,十二正经早已灌通,体内真气又是自人教功法修炼而来,雄浑且深厚,真气在体内运转自是毫无阻滞匮乏。

  真气不停渗入全身肌肉皮肤,又将丝丝热气带入体内使五脏六腑也如体表一般如在炉中。

  方宇现在早已心无旁骛,脑中除了疼就是热,但他仍咬紧牙关坚持,不知过了多久,倏然间,他的意识朦胧感应到丹田气海被染上了一层金黄,真气再次循环几轮后,内脏与肌肉疼痛稍减,他喜的伸手一捋头发,让他没想到的是,头发早已被烤焦,被他一抚纷纷落地。

  方宇苦笑,他把这茬给忘了,身上毛发虽然也被真气滋润,但终究在体表之外,自是经不住如此高的温度,他也不在意,胡乱在脸上头上抹了几把,将焦糊的头发眉毛抹掉,继续在房中苦练。

  金钟罩一二层打基础的功夫在他不停歇的修持下早已重新凝炼,但到了第三层不管他如何冲击,始终好似隔着一层膜衣,不见突破,体表皮肤倒是开始脱落被新生的嫩白皮肤代替,热浪袭身,不再感到疼痛,反而渐渐有了舒适感觉。

  方宇觉得可以继续调高温度,让金钟罩继续改造身体,可正当他准备让房间再升高二十度时,练功房中却响起一阵铃声,温度不升反降,迅速回归正常。

  片刻后,房门自动打开,张贤才从外走进,方宇忙手捂下体注视着对方,不知他为何要中断自己修炼。

  已走到方宇身旁的张贤才,伸手又在方宇的身体上拍点一遍,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下,但速度太快,让方宇不知这人是在笑还是脸部肌肉痉挛。

  “不错,前两层重修之后,基本上算是合格了,今天就练到这里,明天从二百五十度开始,我在外面每半小时提升十度,直到三百度,当你练到在三百度的空间再也感不到燥热,就可以从零下四十度开始适应极冷环境。”

  方宇诧异的道:“张老师,我还可以练的。”

  “先穿好衣服。”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张贤才的语气温和了不少。

  快步走到收纳格前打开,将衣服鞋袜手环重新穿戴整齐,转身站在张贤才身前。

  张贤才这才继续说道:“一般人在里面待两到三小时就是极限,而你现在已经在高温中待了九个小时,你要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就比如饮酒,多则头晕恶心,少则意犹未尽,最难得的是正好,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身体舒适,想尽快提升温度加快修炼,但就如我说的饮酒的道理,你再待在里面,身体立刻就会出问题。”

  方宇听完愣了下,赶忙抬起手环看了看,果然已经晚上六点多,他感觉自己在房中没待多久,但没想到竟然无知无觉中已经待了一天。

  难得这位闷葫芦一样的张老师说这么多话,他赶忙追问道:“那张老师,想突破第三层需要多少时间。”

  “嗯,这个因人而异,一般人没个三四年的水磨功夫很难,你的话,我想一两个月问题不大。”

  “一两个月?”方宇不由暗自叫苦,现在危机越来越近,他哪还有这么多时间。

  “明天九点过来。”见方宇不再说话,张贤才交待了练功时间,转身大步离开练功房。

  方宇目送其消失在楼道拐角,皱着眉头关上门,缓步走出大楼,坐上空梭回家,他出来的时间正赶上通勤高峰,空梭中挤满了人,方宇挤在人群中听着人们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报道中说死了一万多人,其实真正死亡人数超过了十万。”

  “真的吗?这怎么可能,死一万和死十万不都是死了很多人吗?难道少报人就能活过来?”

  “应该是怕市民恐慌吧。”

  “呵呵,自打看新闻说死了一万多人,我就很慌了,今天我向老板请了假,准备去别的城市躲躲。”

  “我也请假了,就是我们老板那个掉钱眼里的玩意儿不给批,玛的,不行明天我就辞职,钱再好也没有命重要。”

  “对,不给假就辞职,先躲出去再说。”

  听着此起彼伏的应和声,方宇感同身受,他比这些大都是锻体境,侥幸从护界城活着归来,重归正常生活的社会人强不了多少,同样境界低微,身处底层。

  大乱将至,最倒霉的还是他们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