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头绿面怪物可吓死我了,还有我方才做的那梦也很可怕。”
“哦?你做了什么梦,听着挺羞耻的。”
“嗯……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就说了罢。对了,那绿面的是何方怪物,又被你处理去哪了。”
“哦,随手丢了,所以你以后要听话别调皮,不然没有我们的保护还是挺好玩的对吧。”
“不不不,我以后一定恪守不渝。”
太子打开茶盖吹了吹茶:“那是了。”
“哈。”
“啪。”
谁承想那站的极远的道士忽然蹦出一声笑,原来这狗道士一直在憋笑来。
道士身旁的付燕钧也是耳疾手快,道士刚开口就迎来付燕钧的巴掌,在脸上留下了红红的长印子。
太子的凶狠一瞥和付燕钧的巴掌同时落在了道士的身上,贺音把这一切都观在眼里。
贺音的脑袋飞快转着,是他们都在合起伙来玩我骗我吧,那好的。
贺音并不理会这个变动,貌似什么也没听到看到:“当时我梦到太子在打皇帝,可是最后,最后却被付燕钧给偷袭杀了。”
气氛变得沉默,太子又喝了一口茶。
“梦只是梦,终究做不得数。”
“是的,贫道少说也活了,活了,活了多少年来着。反正是梦而成真者少之又少,更何况如此无厘头的梦,太子妃显然是被那绿面怪物给惊吓了,来,喝点热水压压惊。”说着道士碰上一杯刚沏好的茶进献给贺音将功折罪。
“查出来了吗。”
“并未。”
“会去了哪里呢。”皇帝卧在龙椅上手撑着脑袋自言自语,在昏暗的光线下站着身为傀儡的大太监。
“我感觉他要来了。”
“嗯。”站在两旁的道士和付燕钧附和着。
“你最近乖一点别乱走动,要记住时刻不离我们。”
“好的。”贺音随口答道。他?他是谁。刚刚合起伙来骗我,我偏要趁机乱走动。
“对了,这把匕首你拿着以防不时之需,还有别拿这匕首对我们任何一个人指指点点。”
“收到。”
花好月圆之夜,烟寒笼江,朦胧几声狗吠,贺音已睡得不是人样,太子还坐在她床前借灯看书,道士也已打起不羁的呼噜,付燕钧看着窗外的夜景,盯着江月略有所思。
远在千里之地的另一个酒馆,装饰奢雅,台前一个静姝的女子手握书卷,身后一个年迈的男子背着她擦着酒坛。
“女儿,她快来了吧。”
“该是这些时候了。”
“可得好好接待,万不可怠慢了贵客。”
“是的,女儿知晓的。”
门外寒风轻磨,月华慢洒,有脚步近了,女儿抬眼望时,一道人影立在门口,青蓝的衣服,金边的大褂,身形修长,手持折扇,是个俊俏的公子。
“住店。”
女儿起身,低头施了一礼。
“是,公子。”
老人接了女儿的眼色前去为那公子带路。
“不是我,是顶儿的贵客,要上好的房间,你们先预备上好的酒食糕点,他稍后才到。”
“知晓的,爷,我们这做的生意比那些穷人捡过偷过的包子还多,敢请透露个是个怎样贵的主儿,这天下有名有势的小的都知晓,若是不方便透露说个身形小的也能猜测七八好心里有个数不是。”
男子并不说话,来回晃扇儿示意这个老头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