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从前有个戏精

扶墨不敢直接说出来，就转弯抹角。他先是做出惊讶状：“什么？桃朱也没出师啊？守一不是就对这一个徒弟用心过吗？”

　　守一真的不适合当老师，让他带徒弟真是沈葭飖做的最差的一个决策！

　　他之所以只对桃朱一人用心是因为，他就教得了这么一个徒弟……

　　赢灼点点头：“对啊，但是守一先生说她不合格，让她继续修行。”

　　“结果到现在还没把本事练到家？”

　　赢灼点点头：“嗯嗯。现在还没。”

　　也真是难为桃朱了。要达到守一的标准也不知道得练多久。

　　扶墨又问：“那凤虞呢？她的修为可是一直很不错的，每年考试都得第三名呢！”

　　云水这一代有两个天才，其一是晏隋，其二是潇湘湑。第一第二名是不用想了，每年都是他俩。

　　但第三名也没变过，虽然差距大了些，但都是凤虞的。

　　——哦对了，这第二第三名都是守一的徒弟。厉害吧。

　　但，扶墨和守一不愧是好朋友，都应了这么句话：徒弟厉不厉害，跟师父没关系。

　　赢灼抬起一根手指挠了挠头，视线也有些飘忽——这是打算说谎话啊？

　　赢灼是个实诚孩子，不会说谎。他要想隐瞒些什么总会被人轻易察觉。

　　赢灼开始说了：“凤虞那段时间已经不在云水了。守一先生说不用考了，算她过。”

　　他说这话的时候可是字正腔圆毫不犹豫。

　　那就说明这都是真的。

　　可他刚刚为什么看起来像要说谎？

　　扶墨问：“她为什么不在云水？”

　　这下子是真的在说谎了：“我、我那段时间也不在云水，我、我也，不知道。”

　　不在云水是真，不知道却是假。

　　即便凤虞一时不在，难道还会永远不回去吗？用得着免除考试吗？

　　算了，这不是重点，他既然不想说，扶墨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于是他终于要进入主题了。

　　“哦，这样啊。”

　　赢灼点头：“嗯嗯。”

　　扶墨叹息一声：“那如此说来，除了守一座下还有个没出师的，就是我了？”

　　赢灼想了想，点点头：“嗯。”

　　扶墨又叹息一声，仰天长望，踌躇悲苦。却就是不说话。

　　赢灼心里担心：“师尊你怎么了？”

　　扶墨哽咽般咽了咽喉咙，他看向赢灼，欲言又止，痛苦的转开视线。

　　“师尊，”赢灼担心坏了，他紧紧抱着扶墨“你怎么了？你别不说话啊？你看看我也行！”

　　应他所求，扶墨又将视线转到他身上。只是略显湿润，全是悲伤。

　　“师尊！”

　　扶墨觉得差不多了，但赢灼的央求还不够迫切。万一后面他发作起来，自己会没底气的。

　　所以还是憋着不说话。

　　赢灼是真急了：“师尊你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扶墨微蹙着眉纠结的问：“真的要我说？”

　　赢灼用力的点了点头。

　　扶墨假装难以启齿，所以还组织了会儿语言。直把赢灼等的心急如焚。

　　“我只是想着连守一都只有一个弟子不合格，我却一个出师的弟子都没有。”

　　这算什么事？竟让师尊如此痛心？

　　扶墨叹息一声，继续说：“他的徒弟不合格是本事不到家，可我的徒弟却连考试都没考。唉！”

　　原来，师尊是想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