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酒不醉人2

灯火如昼的厢房里，紫月和锦画堂同坐在桌边。

　　“您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做的所有，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吗？”在问出这个问题时，紫月面上虽始终挂着笑，可他眼里却流露出了几许不赞同的神色。

　　锦画堂用双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紫月，醉眼迷蒙地笑着：“我怎么觉得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世人的眼里，就是如此啊！”

　　闻听锦画堂此言，紫月笑着挑眉，脱口而出一句：“您从来都不会在意世人的眼光的。”

　　对于紫月的评价，锦画堂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歪着脑袋，醉醺醺地笑问紫月：“那你呢？你也不在意吗？”

　　“从我决定跟着您、效忠您的那一刻起，我就没什么在意的了。”紫月始终笑看着锦画堂，不疾不徐地说着话。

　　然而紫月这句话才说完，醉醺醺的锦画堂张口就吐出一句：“但你不能跟着我一辈子。”

　　面含笑意的紫月也没犹豫，顺着锦画堂的话就追问了一句：“为何不能？”

　　锦画堂大概是没想到紫月的反应会如此快速，以至于紫月问完以后，锦画堂足足愣了两息才反应过来紫月刚刚说了什么。

　　“因为人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就区区三万天。”锦画堂面上始终是那副醉醺醺的笑容，但锦画堂说出的话语却又始终那样条理清晰：“这些年来你做的，已经足够了。你该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您刚还在问我想不想离开。”锦画堂话才说完，紫月就笑着挑眉，如斯反问锦画堂：“这会儿就直接赶我走了？”

　　“我只是觉得，你离开的够久了，该回去了。”锦画堂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语气很随意，她面上亦依旧是那副撑着下巴，歪着脑袋，醉醺醺的模样。

　　若是单看锦画堂此时的神态，紫月觉得，锦画堂应是醉得不轻的；

　　可再一听锦画堂与他说的话，紫月又觉得，锦画堂没有醉，甚至脑子比平时还要清醒。

　　饶是紫月在风月场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见过了各种真醉、或是装醉模样的客人，紫月此时也有些拿不准锦画堂究竟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但是紫月知道一点，锦画堂今夜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在试探他，而是锦画堂真的想要让他离开春归苑……

　　然而紫月虽听出了锦画堂的意思，但紫月却并不愿意正面回应锦画堂。

　　因为在锦画堂说完那句话后，紫月只是唇畔含笑地，如此对锦画堂轻声笑语道：“当初您救下我的时候，我们可是有过约定的。我用余生效忠您，您不问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