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你说谁老
白蛇世界的人口量，与现实世界相差甚远。
镇江下辖有三个县、丹阳、润口、金州。
赤河是柳江分支，流经镇江。
镇江地界有五座山、面积大，但是人口稀少。
镇江本地有能力的知名除妖人，有三个。天虚道长、宁五娘、天虚道长的师傅王真人。
其他的除妖人，要么没被发现，要么道行一般。
王真人云游二十几年未归，生死不明，宁五娘虽然声名在外，但是个女人。所以，丁承恩选择天虚道长来除妖。
张意远和天虚道长，没有选择丁承恩的武器和铠甲。
这不是打仗，是去除妖。所以丁承恩的那些东西用不上。
两人告别丁承恩父子，沿着小路上山。
今天本是艳阳高照，但是山中，却雾气昭昭。
两人都是修行之人，爬山如履平地。一炷香不到，就爬到了半山腰。
雾气越来越浓，甚至看不清十米之外的树木草藤。
张意远开天眼，环顾四周，一个一个地数着。
一、二、三……七。
七只妖怪。
“你前面有三个，我前面有四个，我们被围住了。
只有一个妖力较强，其他六个大概百年上下修为。”
百年上下修为的妖怪，就不得了了。还一下来了这么多……
“和尚，一会贫道要是被妖怪缠住，你会救我吧？不会……犹豫吧？”天虚老道抽出宝剑与张意远背靠背。
他感受到了此处浓浓妖气，不免有些紧张。
“不会犹豫。”张意远说的斩钉截铁。
天虚老道的神经刚要放松下来，又听张意远道：“我不救你，不用犹豫。”
“嘿！”天虚老道没时间紧张了，他气不过，反身理论，却找不见张意远人了。
张意远已经飞身跳上一旁的高树，将袈裟脱下，对准迷雾中还未显现的妖怪。
“收！收！收！”
白色千佛衣骤然变大，腾空张开，像一张巨大的网。
天虚老道抬头一看，见天上银光闪耀，不知是何物。
“咦？好像有妖怪在天上飞……”他自言自语。
【叮！任务完成进度：0/3，2/10】
每抓到三只妖怪，将其镇压到鐳风塔下，就算完成一次任务。
总共有十次任务。
这么说，也会有十次奖励。
张意远看着系统提示，来不及高兴，飞身下树，纵身拦住了逃跑妖怪的去路。
他刚刚收服六只妖，特意留下一只，没收进袈裟里。
天虚老道反应过来，拦住了妖怪的去路。
那妖怪是只鼠精，化成.人形也长的贼眉鼠眼。他发现前后无路，双眼冒出绿色凶光：“我虽然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小妖，但是我也是有骨气的！
我宁死，也不要被人收服！”
“真的吗？我不信。”张意远道。
鼠精长开双手，露出尖锐的黑长指甲：“我虽不敌，但我也要战死在最后一刻。”
“看见你身后那个老道了吗？他特别凶狠，你要是知无不答，我兴许还能留你性命。”张意远道。
鼠精朝后看了一眼，不屑道：“他老了，毛都白了，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天虚老道本来心中腹诽张意远祸水东引，但是听到一个鼠精说他老了，火冒三丈：“你这个妖怪，看我老道厉害！”
他飞身而起，朝着鼠精的面门，就是一剑。
鼠精的黑指甲迅速变长，双手拦挡。
“噗滋！”
长剑直入鼠精胸口，发出肉与剑的碰撞之声。
鼠精受了伤，变成一只巨大的黑鼠，但是依旧宁死不屈：“我是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
正在这个时候，周遭妖气再起。
张意远开天眼查看，嘴角上扬。
哎呦，又来了十个小可爱。
十个百年以下的虾兵蟹将，对于完成系统任务，再合适不过。
他对天虚道长喊话，让天虚道长问出妖怪首领下落，自顾自地去收妖了。”
一只、两只、三只……
几个弹指间的功夫，张意远又收了十只小妖。
【叮！任务完成进度：1/3，5/10】
等张意远跑回来的时候，鼠精已经被揍得变形了。长鼻子塌陷、嘴巴里的牙齿掉落三颗、一边脸大，一边脸小。
天虚道长正挽着袖子威胁，气急败坏：“说！我老吗？我老吗？”
“恼。”鼠精被打的说不出话。
“嘿，瞧着，我再给你来个厉害的！”
“嘭！”又是一拳。
黑鼠脸上的血，染红了天虚道长的拳头。
张意远默默在心里铭记，不能说天虚老道老，不能说天虚老道老，不能说天虚老道老。
“他还是不说？”张意远问。
天虚老道皱皱眉，一脸愤然：“说了，他们首领是只熊怪，七百多年修为，就在山上。”
“说了，怎么不除了他，还打？”张意远问。
“他不改口，还说我老！呸，我不问他了，你说，我老吗？”天虚老道找张意远寻求安慰。
张意远慌忙摇头：“不老，道长虽是白发，却是童颜未老。
可见修为高深！”
这话让天虚道长舒服一些。
他背过身去，从背包里拿出一面铜镜，捋捋自己的头发和胡须。又拿出一方棉布手帕，仔细擦掉脸上的血迹。
“我要修道成仙，还没成仙呢，怎么能老？年龄于我而言，只是个数字。”
张意远将鼠精收了，呵呵应是。
两人在往山上走，一路上遇到几只妖，也被张意远收了去。
天虚老道不禁对张意远的袈裟产生兴趣，他问袈裟是从哪里来的，谁给的。
张意远照实说了。
这袈裟是陛下钦赐的，但是来的时候，就是一件普通的千佛衣，只是用金丝银线缝制，又找了宫中绣娘刺上了神态各异的佛。
可以说当时的袈裟，是件了不得的艺术品，但还不是法器。
天虚老道心里痒痒，他刚刚盯着瞧，知道张意远已经收了二十几只妖怪了。
他问道：“还能收多少妖？”
“看情况，如果都是百年一下的小喽啰，能收五十只吧。”
天虚老道觉得他吹牛。心想就算是当今国师，恐怕也要耗费半生法力，才能将这件袈裟打造成如此厉害的法器。
他悄悄摸了摸张意远身上的袈裟，手感丝滑细腻：“谁给袈裟注入的法力？”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