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孽蜥被招募后,来到了三十二层自卫军的领地上。
三十二层自卫军没有给予不灭孽蜥任何福利,直接把不灭孽蜥派上战场。
至于什么新兵来到军营开新兵欢迎会是不存在的。
恶魔的一生往往都在相互杀戮中度过。
甚至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
炼狱第三十二层的战争主要围绕几个重心来展开。
其一,争夺囊虫的生成地。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囊虫就是地狱中的粮食。
一支恶魔军团想要保证充分的战斗力,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囊虫储备。
虽然恶魔军团内部可以通过相互吞噬,吃俘虏来续航。
但这样做,造成的负面影响会让恶魔军团发生大规模的溃逃事件。
在深渊战争中,哪一方的怯魔若是先发生溃逃,哪一方就必败无疑。
其二,杀掉敌对恶魔军团的恶魔首领。
这种行为就比较好理解。
炼狱第三十二层的一切战争最后目的都是为了封神。
而杀死一个恶魔领主就会减少封神战争中的对手数量。
。。。
。。。
不灭孽蜥来到三十二层自卫军的前线营地,好奇的打量着其中的一切。
恶魔的战争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甚至连中世纪的战争水平都比不上。
三十二层自卫军的营地足有数十万只恶魔,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恶魔都是赤身裸体的状态。
甚至连有武器的恶魔都不超过一成。
这样混乱的场景属实让不灭孽蜥有点无语。
不灭孽蜥以前数次逃出基金会后是被地球人类的军队打回来的。
他对那些弱小但是不畏生死的军人印象极深,他们秩序井然,进退有度。
而眼前的恶魔只是一群小混混,恶魔军团之间的战争也只是把混混打架放大规模罢了。
不灭孽蜥打量着四周的时候,一只高大的狂战魔走到不灭孽蜥面前。
“喂,新来的,你有名字吗?”
不灭孽蜥回答到。
“我没有名字,不过以前我见过的一群人都把我叫做不灭孽蜥。”
狂战魔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自己。
“从今天起,你将接受三十二层自卫军第十八大队的指挥,如果你作战英勇你可以获得奖励。”
不灭孽蜥看向远处的天空,仿佛根本不在意这种话一般。
“无所谓,只要有敌人让我吞噬就行。”
很快,不灭孽蜥被带到了前线的战场。
没有新兵训练,没有战场讲解。
所有来自深渊血池的新兵被告知了任务就送上了战场。
他们今天要攻占一座囊虫产地,为后来大部队的进攻储备粮食。
囊虫场地建造在一座大山上,上山的路虽说算不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也属于天堑。
任何进攻方想要强攻这种地形,都会付出数倍的伤亡。
当然,这是指的是防守方脑子正常的情况下。
不灭孽蜥被安排到进攻的第一梯队。
这是属于新兵特有梯队。
在炼狱中,恶魔只要能在战斗中杀人,并且活到战斗之后就能变强。
经历过多次战斗的恶魔属于精英士兵,任何恶魔军团都不会把这种恶魔放到第一攻击梯队中。
但第一战斗梯队是必须要有人存在。
这种职责就落到了刚从深渊血池出生的新生怯魔身上。
至于恶魔领主如何指挥大军团作战也非常简单。
最高指挥官用魔力传讯到高阶恶魔耳中,而高阶恶魔在靠吼传递给士兵。
随后大量的怯魔向着狭小的隘口一拥而上。
没有任何阵型,任何攻城器械。
恶魔的作战就是如此直截了当。
在隘口最狭窄的地方,防守方的恶魔堆砌了一堵数百米高的城墙。
见到大量恶魔冲击城墙,防御方的恶魔开始借助高度向下抛射石头。
磨盘大的石头从百米高度砸到恶魔身上只能造成轻伤,倒是更加激发了恶魔们的狂性。
怯魔抓住住城墙的外表,以怯魔的身体素质来说,两三秒就爬了数十米。
城墙上防御的恶魔立刻拿石头去砸在攀爬的怯魔。
无奈攀爬的人实在是太多,最终导致城墙被攻陷。
进攻的怯魔们立刻开始暴打城墙,单单凭借肉体,十分钟后城墙就被彻底破坏。
随后战斗就进入到了最混乱的时候。
城墙破坏之后,早就在城墙背后等待的守方部队立刻对攻方部队发动冲击。
这样导致双方的恶魔都混杂在了一起。
攻方和收方都派出的是先头部队作战,而先头部队又全都是从深渊血池中招募的新生怯魔。
怯魔与怯魔之间都长得无比相似,根本没有任何辨识度。
这也就导致混杂在一起的恶魔根本辨识不清楚周围的人谁是敌方,谁是友军。
恶魔是天生混乱的生物,既然分辨不清楚敌方我方,那么干脆就见到谁砍谁吧。
于是乎,所有怯魔都在攻击自己身边的人。
恶魔把混乱邪恶的属性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不灭孽蜥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真的无法理解这种战斗的行为。
指挥官不考虑如何让士兵辨识敌我吗?
指挥官不考虑这样打仗的战损吗?
所有的生物都混乱成了什么样才能让战争变的这么无厘头?
这样的军队真的有战斗力吗?
不灭孽蜥不知道的是。
在炼狱中,决定一场战斗的往往不是低端恶魔的战斗,而是高阶恶魔之间的胜负。
高阶恶魔都具有相互辨识的手段。
他们的实力各个都像人形核弹一样,能够正面杀穿现代装甲军团。
而不灭孽蜥也不知道的是,把眼前这数万怯魔放到主物质世界去。
足够把一个偏远的小国家给灭国。
怯魔虽然在炼狱中是垫底的存在,但好歹也是货真价实的亚超凡者,两三个就能与低阶超凡者打的旗鼓相当。
而在主物质世界,平均1000个人中才能有一个人成为超凡者。
一些小国家只有数百万人,超凡者也就数千人。
不灭孽蜥虽然心中对这种作战很无语,但也明白这种作战最适合自己。
他只需要吃肉就行了。
不用辨识敌我的作战更是让他想吃谁就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