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阳城中。
大半夜的一阵吵吵,闹得鸡飞狗跳。士卒们很是抱怨,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可知晓发生何事的赵浮、程奂和崔钧三人,却在县堂中相对无言,再也睡不下了......尤其赵浮和程奂,比崔钧更为担忧。
他们那个主公韩馥德行,两人自然是清楚的。
惹不起人家自带豪门光环的袁绍,偏偏还想守住自己一亩三分地。如此顾此失彼、瞻前顾后的态度,让夹在中间的他们很难做人。
此番王匡出城后,他们便止不住担忧起来:既怕王匡击破了何瑾,韩馥怕惹怒了袁绍,让两人当替罪羊。
又怕王匡那蠢货再度中了何瑾的诡计,只剩他们孤守河阳津,独自面对董卓大军的压力......
可世间之事,大抵都是怕什么来什么的。
就在三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堂外忽然跑入一位传令,惊惶不安地禀告道:“崔使君,二位从事,大事不好了,何瑾杀败了王使君,又来突袭我们河阳城了!”
“什么!”三人闻言一下都惊了,崔钧更是不敢置信地问道:“不是说何瑾正在突袭温县,怎么又击败了王使君的部队,来了我们河阳城?”
“在,在下不知啊!.......”传令也很无奈,他哪知何瑾如此神出鬼没,想来哪儿就来哪儿的。
好在赵浮、程奂二人还有些胆色,惊诧不已后便镇定下来。
先是赵浮分析道:“休要自乱阵脚,那小贼无论如何狡诈阴险,麾下也只有五千余兵士。我等城坚墙厚,甲备充足,兵力也有八千,有何惧哉?”
“不错,”程奂也开口附和,道:“更何况那他先奇袭了青风岭渡口,随后又同王使君激战一番。纵然折损不多,可士卒也筋疲力竭,恐怕连兵刃都拎不起来,如何还能与我军交战?”
两人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相反觉得何瑾这般胡闹,简直跟送人头一般。当下大踏步赶去城头,想看看那小子究竟是疯了还是傻了。
然而,火光中看清何瑾的装扮后,他们倒先傻了:这不是之前那个前来报信的颜良之侄,颜枚吗?
这小子竟敢孤身混入敌营,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何瑾已看破裂两人心思,朗声回道:“二位从事,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你们那时忧心如焚,哪里还会想到先核查我的身份?”
“更何况......”骑在爪黄飞电上的何瑾,拿着木制喇叭还摆了个造型,厚颜无耻地道:“本都尉演技那般精湛,又岂是尔等能识破的?”
“小贼太过猖狂,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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