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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卖官鬻爵

“主公,你是想要累死我郭奉孝吗?又是政事、又是农事,这几日我连喝酒的功夫都没有。”郭嘉坐在地上的草席上,对着上首的关羽没好气的说到。

  “奉孝,你也是知道的,五原郡为并州最边境之地、苦寒之处,手下诸人又以奉孝你才华最佳,能者多劳。”关羽在书案上停笔,对着郭嘉说到。

  “再者说,奉先他日日练兵,并严防鲜卑入侵五原。我也没听闻他抱怨过什么啊?”关羽说。

  郭嘉听此言语,对着关羽翻了一个白眼,就和关羽一样,低头继续处理堆积在书案上的信件。

  此时已到光和年间,在年初,王华玲心中不适,胸闷还呕吐,医匠来到府上才知王氏已经怀孕了。

  关羽将消息传回河东解县后,关毅二老欣喜若狂,带着护卫驾着马车就来到了五原郡,自此王华玲就成了关家的“保护动物”,而关羽在亲爹妈的“迫害”下,不得不增加工作时间,以抚平心中的“伤痕”。

  在这几年的军事方面,由于担心鲜卑率领十万大军进攻五原,关羽就让工匠们在五原险要之处和重要关口修筑坞堡,并囤积不少粮食,以防万一。

  而在练兵当面,吕布也采纳了关羽提出的诸多“现代”建议,比如站军姿,举哑铃,长跑,军训等。关羽还招揽到如曹性、魏续、成廉等猛将,都进入军中担任什长等职,有功再升任军职。

  而在朝廷内,王甫联合太中大夫程阿构陷宋皇后以巫蛊诅咒刘宏,随即宋皇后被废,死于暴室。宦官权倾朝野,而刘宏却认为天下稳如泰山,便安心享乐,不问政事。

  刘宏自己深居内宫,挖空心思尝试着玩乐的新花样。宫内无驴,一善于逢迎的小黄门从外地精心选了四头驴进宫。刘宏见后,爱如至宝,每天驾一小车在宫内游玩。

  起初,刘宏还找一驭者驾车,几天后,索性亲自操持。皇帝驾驴车的消息传出内宫,京城许多官僚士大夫竞相摹仿,一时间竟以为时尚,一时民间驴价陡涨。

  正当京城弥漫着驴车扬起的烟尘时,刘宏又对驴车失去了兴趣。又有宦官别出心裁,将狗打扮一番,戴进贤冠、穿朝服、佩绶带,摇摇摆摆上了朝。

  待刘宏认出乃一狗时,不禁拍掌大笑,赞道:“好一个狗官。”满朝文武虽感奇耻大辱,却因刘宏喜怒无常、宦官把持朝政而敢怒不敢言。

  朝堂上,刘宏曾经从容地问侍中杨琦:“朕和桓帝比怎么样?”

  杨琦说:“陛下要和桓帝比,就像虞舜和唐尧比德一样。”刘宏不高兴的说:“你真是硬脖子,真不愧是杨震的子孙,死后一定也会招来大鸟的。”

  刘宏还在后宫仿造市场各种商店、摊贩,让一部分宫女嫔妃扮成各种商人在叫卖,另一部分扮成买东西的客人,还有的扮成卖唱的、耍把戏的。

  而他自己则穿上商人的衣服,装成是卖货物的商人,在这宫中仿造的集市上走来走去,或在酒店中饮酒作乐,或与“店主”、“顾客”相互吵嘴、打架、厮斗,好不热闹。

  刘宏是玩得不亦乐乎。但肆中的货物都是搜刮来的奇珍异宝,被贪心的宫女嫔妃们陆续偷窃而去,甚至为了你偷的多我偷的少,而暗地里争斗不休,刘宏却一点也不知道。

  在光和元年,刘宏在其母亲董太后和及王甫、曹节、张让常侍们的教唆下,又尝试卖官。朝廷公开宣布可花钱买到自关内侯以下至光禄勋下属虎贲、羽林等部门职位。

  而卖官的具体规定是,地方官比朝官价格高一倍,县官则价格不一;官吏的升迁也必须按价纳钱。求官的人可以估价投标,出价最高的人就可中标上任。

  除固定的价格外,还根据求官员的身价和拥有的财产随时增减。

  张温、段熲等人虽然对大汉功劳很大,朝野的声望也很高,却也都是先交足了钱,才登上公位的。

  段颎用了很大一笔钱为自己买来了太尉一职。可谓大权在握,但他买官以后,深知十常侍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继续向十常侍行贿。

  十常侍于是有了太尉撑腰,更加肆无忌惮。段颎也继续搜刮民脂民膏,给十常侍做打手,因而增邑四千户,加上从前的共一万四千户。郭鸿告老后,新任司隶校尉阳球抓住了王甫和段颎贪污勒索的证据,将他们定为死罪。

  可汉灵帝是热衷卖官鬻爵的皇帝,他自己就喜欢敛财,也喜欢敛财的宦官。他说这卖官鬻爵是自己授意的,于是把这几个人放了,还把给他们定罪的大臣都都杀了。

  及至后来刘宏更变本加厉,以后官吏的调迁、晋升或新官上任都必须支付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官位标价,也就是说,一个千石官员上任要先支付相当他25年以上的合法收入。许多官吏都因无法交纳如此高额的“做官费”而吓得弃官而走。

  而关羽虽然是因为前些年,因功升任太守,虽然不用交“升任”钱,但关羽还是派遣张寄,率领五十名士兵,带着五百万钱前往雒阳,“收买”灵帝与宦官们。

  张寄到达雒阳后,先前去拜访宦官“首领”曹节,打通曹节后,张寄又前往王甫、张让、赵忠等宦官的府邸。

  在经过一番友好的“聊天”后,张寄带着剩下的四百万钱觐见刘宏。

  张寄道“陛下,在下乃五原郡太守羽之从事,此时前往雒阳,只是听闻陛下近日因钱财发愁,大人准备了四百万钱,特命我进献给陛下。”

  刘宏一听也非常高兴,也准备赏点什么小东西给关羽。

  可刘宏并不知道,这不是关羽想进献他的,而是不得不给钱避祸,向这种只认钱财不认人才的皇帝,那个官员不害怕啊。

  前几年党锢,几大世家的人是说杀就杀,说流放就流放。如今刘宏在西邸卖官鬻爵,那个太守不是多少的给朝廷钱财,还好关羽家中还算富裕,五原铜矿、铁矿也有,畜牧业也算是不错,这才凑了五百万钱(卖官,一个县长的钱)给灵帝。

  张寄一听刘宏要赏赐五原诸人,就对着刘宏深深一拜,对着皇帝说“我五原本就是并州边地,长年兵荒马乱,百姓名不聊生,太守虽有其志,但手下无人可用,还望陛下察之。”

  在龙座上的刘宏一听,心想:这个好,又不用赏赐他们金银布匹了,太学里有一批年纪大的和自己看不顺眼的,正好朕把他们送到五原。

  张寄一听刘宏不说话了,抬头看见了他脸上的表情是高兴的,又说“太守本为荡寇将军,虽在战时才有开府任命之权,但如今鲜卑亡我大汉之心不死,我五原有首当其冲,太守望陛下授予他开府任命之权,五原郡定不要朝廷一人一马,自行募兵。”

  刘宏想了想,我若让关羽自行募兵,开府建衙不就多了一层隐忧吗,可前年鲜卑大胜我大汉军队,边防诸人就关羽一个偏将军上了,还小胜了一场,若此时不答应他的请求,我这不是让鲜卑自行来攻,无人可守吗。

  张寄看着刘宏脸色阴晴不定,就对刘宏说“不仅鲜卑诸部,经过前年鲜卑与我大汉的一战,并州的南匈奴诸部也开始有了其他心思。”

  刘宏这么一听,他也不傻,若鲜卑和南匈奴联合在一起,整个并州北部都别想要了。于是当即下令关羽在五原可开荡寇将军府,自行募兵,抵御鲜卑入侵,与护匈奴中郎将稳定南匈奴诸部。

  “多谢陛下,祝陛下长乐未央,张寄告退。”由于先前打通了宦官,宦官们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着刘宏也不理睬自己了,张寄打了一个稽首,就告退走出了皇宫。

  关羽此次是捞了一点好处。可此时东汉朝廷已是岌岌可危。

  这几年先是地震、洪水频发,又是鲜卑、东羌、南蛮等部不断入侵、反叛。可皇帝刘宏依旧卖官鬻爵“不亦乐乎”。

  刘宏成年后,设置西园供自己享乐。又将卖官所得收入用于西园的建设。中常侍吕强进谏刘宏,对他说:“天下财物都是陛下的,何必还分公和私?”

  刘宏不听,仍旧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