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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雒阳事(一)

关毅、李膺二人因假期已到,两人便领着几个护卫回到雒阳。

  关毅又吩咐贾氏和管事在几日后处理完在河东的琐事后,赶往雒阳。

  “延熹九年,皇帝志升河南尹李膺为司隶校尉”,李膺接下了皇帝的文书,送走了天使后,河南尹府衙中所有的人都对李膺表示庆贺。

  有天早上,张让向桓帝哭诉、并涕泗横流的跪地向皇帝诉冤。原来是张让的弟弟张朔在野王担任野王县长,贪婪残暴,无法无天,竟然杀害孕妇,于是他畏罪逃回京师,躲在张让家。李膺知道后,捉拿了张朔,将其交付于监狱。录供完后,便将其正法。

  张让对此心怀怨恨,便向皇帝告黑状。桓帝下诏召李膺入殿,并亲自到廊上责问李膺为什么先斩后奏。

  李膺回答说:“从前晋文公捉拿卫成公回到都城,《春秋》肯定他是对的。《礼记》上说:‘官宦子弟犯了罪,国君即使说宽赦他,官吏也严守法律不听从。’从前孔子做鲁国的司寇七天就杀掉了少卯正。如今我到职已满十天,私心害怕因办事迟滞而造成过失,没有想到却获了办案过速的罪。臣的确知道自己的罪责,死期就要到了。特请求宽留我五天,限期灭尽大恶,回来受烹煮之刑,这是我生的本愿啊!”

  桓帝没有再说什么,回过头来对张让说:“这是你弟弟的罪过,司隶有什么过失?”便打发李膺出去。

  从此各个黄门、常侍都屈身不敢出声气,休假时也不敢再出宫。桓帝诧异地问是什么原因,他们都叩头流泪说:“怕李校尉。”

  经过此事后宫内的宦官们更加怨恨、惧怕李膺,都想将李膺除去。

  关羽与贾氏等人,坐着马车从河东前往雒阳,到达了雒阳城后,关羽就下了马车,看了看这大汉的都城。

  雒阳城之形制,略呈长方形,南北长,东西短。《帝王世纪》谓城之规模为:“城东西六里十一步,南北九里一百步”,号称为“九六城”。

  关羽看着这高度大约5、6米、仅此一面就几千米的城墙,不由的心生感慨“这就是强汉的风采啊。”

  在进开阳门时,城门口有守军在向过往的行人收税,并且也要检查所带的事物、以及看守行人是否是朝廷所通缉的要犯,看着那整齐、严格的军容风纪,关羽愣了愣,管事向军士交过了税后,便进入了繁华的雒阳城。

  贾氏在马车上吩咐车外的关泰,让关泰去通知关毅。不一会儿,关毅就将自家一行人安排在他在雒阳的府邸。

  看着自家爹妈“虐狗”,关羽觉得十分憋屈,于是就向关毅言道“父亲,我刚至雒阳,当去拜见老师。”语毕,关羽就领着几个下人,带着从街上买来的礼物,到了李膺府上。

  李膺从府衙回来后,看着关羽和自家儿子正在院中玩闹,李膺看着眼前这副景象,想到“我平常对瓒儿太过严苛,如今瓒儿也有玩伴了啊。”

  关羽和李瓒看到李膺回来了,赶忙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李膺拜礼。

  李膺又提问两人关于《春秋》等书籍中的问题,两人也用心回答,遇到不会的问题,关羽二人便向李膺虚心求教,李膺也悉心教导。

  关羽这时想到了,以后的乱世烽烟,就对李膺说“不知老师府上可有兵书?”

  “汝要兵书何为?”

  “羽近日看太史公所注《史记》,对霍骠骑仰慕非常,如今我大汉北疆南匈奴虽归附,但仍有北匈奴、乌桓、鲜卑为祸,时常扰我疆土、杀我百姓,西北羌乱更是绵延数十年,羽此生之志,愿踏破贺兰山阙、汉骑所到之处即是大汉疆土。”

  李膺听完关羽这位自己的亲传弟子的话后,连说“好好好,今汝既有此豪情壮志,我便以后每日教导你兵事、武艺。吾当年为护乌桓校尉,对北地胡人了解颇深,汝若有此志当加倍努力,为我大汉平定北疆。”

  李瓒听过后,也请求自家父亲教导他,李膺看着二人,深感自己后继有人。

  “汝等从明日起,上午学习书法、文章、御马、射箭,下午便由我教导你们武艺、兵法、政事、经典。”

  “喏”关羽二人应答道。

  李膺说完后,看着两人兴奋的样子,就让他们今日暂且准备,明日在正式教导。

  关羽就跟着李瓒游览雒阳,因为有护卫陪伴,在加上二人年纪虽幼,但穿着锦衣、气度不凡,就没有出现关羽一直期望的打脸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