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96年1月8号,时间下午五点。
经过两天两夜不间断的吸收,木桶里的药浴已经从粘稠化为了淡青,还有我们的主角姜林,人已经瘦了很大一圈,用脱胎换骨形容。
如果前面说他是胖子,那么现在的他就是精中带瘦,瘦中有肉的精干小伙。
两天两夜,从起初进入脱皮,掉肉,再到后面的吸收,重生。这里面的痛苦,不亚于灵魂在燃烧,肉体在炙烤。
所幸,以他强大的恢复能力及超乎常人想象的意志力,他挺了过来。
跃过是鲫鱼化龙,跃不过也只是强大一点的蚯蚓罢了!死亡,只是早一点与晚一点的事。
药浴的颜色还在逐渐变淡,此时的姜林依旧没有醒转迹象。他脸及大脑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汗毛,诠释了什么叫温润如玉,洁白无瑕。
老头一直守在药浴旁边,两天两夜的时间,从最初的故作镇定,再到后面长舒一气,又直至现在焦急的来回踱步。
踱步这个动作,他一直持续了十个时辰。按他的估计,姜林应该早就醒来了。
不是药浴变化的颜色证明姜林依旧在吸收着,老头早就伸出了援助之手打断他此时的状态。
对于爱徒,他在清楚不过姜林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只是那药浴,也是自己亲手配置而成,里面的药物···常人十死无生。
时间依旧持续流逝着,药浴的颜色也依旧变化着,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张焦急的老脸以及来回不能停止的脚步。当药浴的眼神褪去最后一丝青色,姜林也在祈祷中醒了过来。
“臭小子,你醒了!哈哈!谢天谢地!”
老头激动的大声说着,眼角的泪水不争气的向下滑落,是高兴至极的开怀大笑,也是苦尽甘来后的喜悦之泪。
“老头,我升上天国了吗?怎么你也在这儿?”
姜林虚弱的问道,虚散的瞳孔中显示着大脑不能正常的进行思维活动。
“胡说什么你这个臭小子!我还指望你给我这老头子扬眉吐气,养老送终呢!”
老头笑呵呵的回答道,将光溜溜的姜林从木桶里一下抱了出来。
将他平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给他盖好棉被,随后用体内的灵力观察姜林的身子。
一切都按预料进行着,还有预料外的惊喜。此次不但改变了姜林的肉体及修为,还将他体内灵府容量扩充了一倍有余。
本就大于常人的容量,现在又大了一倍,姜林体质天赋均已经近妖。
“老头,我···”
“别说话!先睡一会儿。”
姜林想询问老头自己铸体怎样了,老头打断,眼里浓浓的温情,接着又道。
“你也饿了吧!老头这就去做吃的,醒来你这臭小子就有口福了。
这几天你都在忙着修炼,虽然修炼不使人疲倦,但睡眠依旧是恢复状态的最佳方式。”
轻声离开,将房门关好,姜林虚弱的睁开了双眼。
提不起一丝力,就像浑身泡在泥沼里软弱。
待手中力道稍微恢复一些,姜林将身子坐了起来。看到了下半身脱胎以后的身体,姜林有点难以置信。
“我····我引以为傲的小蛮腰?我粗壮的有力的大腿?怎么···怎么····就变成了女孩子的身子?”
欲哭无泪,紧接着看了下自己的下身,还在。又接着看了下自己的胸膛,没有山包。姜林放下心来。
这铸体后的一切,全身上下白的如玉,嫩得出水,姜林不免升起了某某某去了泰国回来身份证都换了,去了韩国被朋友认为是骗子。
这一切,幸好两样都没变化。
短暂的一会儿,姜林的力道又恢复了少许,套上衣服下床,看了下隔壁升起的炊烟,姜林知道这老头好久都没下过厨了,里面的灰尘出奇厚。心中又不免升起老头要做黑暗料理,到时自己给不给面子吃呢?
又过了一会儿,隔壁飘来香味,味道浓烈,心里对老头不由的高看一眼。
走进厨房,老头知道姜林来了,自顾自的说道。
“不是叫你睡会儿觉吗?怎么起来了?”
紧接着又想起姜林才铸体完毕,身体虚弱到不行,居然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能下地行走了,暗暗震惊他的体质。
看了一眼,发现姜林将目光先是定格在自己做好的菜肴上面,接着又定格在炒锅下面。
“老头,这是什么武技?”
姜林惊疑询问老头,老头能做菜肴的疑问已经不知消到了哪儿去。老头做菜的方式超奇葩,一口锅,然后就是飘散在空中的火。锅到哪里,火就到哪里,时旺时弱,就像人的心境一样,想它旺就旺,想它弱就弱。
“呵呵~”
对待姜林如此发愣的问题,老头下意识的一笑,也不回答,而是神秘说道:“这个嘛?你后面就知道了。”
老头不说,姜林也知道暂时得不到答案了。本想偷偷去抓块肉来尝下,结果做好的菜肴无风慢悠悠飘浮在自己的身前,起来一块肉。
一口吞下,这个他不惊奇,高阶武者灵力外放控制这些都是小事,但是高阶武者可从没听说能凭空生火?所以看见空气中燃烧的火苗下意识归类于武技。
香!实在是香!看起外表脏兮兮,臭烘烘的老头,居然能做一手好菜,而且色相味俱全,典型的表里不一。
还有这不知名的肉,入口带着一股另类香甜,吃起又不失脆性,吞下又是瞬间融化,暖洋洋的,就连虚弱的气息也能清晰感觉没吃一口就能恢复一分。
尝到甜头的姜林一发不可收拾,狼吞虎咽的吃下一盘,自己面前又飘来另一盘味道完全不一样的。
吃!继续吃!往死里吃!直至肚皮怎么也不能再撑下。
姜林不知道,他吃的这一顿,老头领域中的三级灵兽,直接少了三只。
吃饱喝足,姜林就着门前躺下,也不管地下脏与不脏。摸着肚皮,看着远处只有轮廓的山林,只觉这一切好宁静,又有点不真实。
老头也安静坐在旁边陪着他最小的徒弟,直至晚风吹来一丝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