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有些莫名的沉寂了下来。
霓虹灯还在闪烁,车从道路上奔驰而过,略带些冷意的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天色昏暗了。
南酒说:“不会。”
她的语气很轻,却笃定。
又重复了一遍:“不会怪你。”
简肆听着这话,唇角的弧度控制不住的弯起,像回春的阳光,他小声懒洋洋的嘟囔:“嗯……其实怪我也没关系,只要你别不理我就好……”
只要你别不理我,千万别不理我。
就好。
“怎么可能?”南酒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抬了下下颌:“我说你最近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简肆肆你能不能正常点。”
简肆轻轻叹了一口气,眯着眸,“是有点不正常。”他若有所思:“最近思绪泛滥了。”
“来来来。”南酒勾着唇笑了,将随身带着的钢笔和本子推给了简肆手中,“笔给你,你来写。”
“算了吧。”简肆含笑拒绝:“这种费脑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小酒儿好了。”
略微有些莫名压抑的气氛因为几句玩笑话被打破了,重新恢复到以往的模样。
昏暗中,
南酒微微垂下眸子,卷翘睫毛遮住了眸底的任何情绪。
窗外影子无限拉长模糊掠过,却没有在她眼底留下任何的色彩,有种难以分辨的深谙色泽。
怎么会怪你呢……
简肆之于南酒,是朋友,是知己,而在这一切的前提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身份。
那就是——
恩人。
恩情大于天。
南酒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遇到简肆,
一个十八岁的刚刚成年的少女应该如何面对那样的情况,足以将人压垮到无声崩溃的地步。
并不夸张的说,
如果没有当初的简肆……
或许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南酒了。
至少不会有现在这样心底还朝阳的女子。
所以……
她怎么可能会去怪简肆。
这份恩情,
她永生难忘。
只能在自己所有的,能给的前提下去报答。
南酒想着,她将车窗打开,呼啸灌进来的冷风让人的思绪清明了些。
再过一周不到,
是陈奶奶的生日。
八年来,
每一次陈奶奶的生日都是南酒陪着她过的。
而这一次,
也不会例外。
陈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一名音乐教师,她一生只结了一次婚,只可惜命运多舛,十分坎坷,丈夫在早年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导致身亡,只剩下陈奶奶和年幼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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