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动过身子骨了。
今个儿打个尽兴!
缥缈压制着九成仙力,手执白绫,对面增援粗粗看着已有三十来人。
这都不是事儿。
好在箭矢攻击止了,不然她就得动用仙力护体,若如此这些杀手怕是得立马跑掉。
“啊!”
她驱使白绫捆住背面数人,就在她准备一掌劈出之时,几声哨响令得杀手们的动作全部停下。
“目标错误,撤!”
“哎哎哎回来啊!”
缥缈追了两步,那群杀手却跑得快,跟窝兔子似的。
“唔唔!”鹤小娘落地化为人形,拿出镜子写了几个字:罪魁祸首。
“他呀……”缥缈暗暗寻思。
这中心两州的州主混得都很一般啊。
有机会这俩人可以结成兄弟。
简直不要太有共同话题。
记得先前那刺客头子说是三殿下泽六七派人行刺,看来方才这场埋伏也是出自他手了。
不过那小子身居高位应该有好些年了,为何硬是没被泽六七挤下台呢?
难道是因为那位原将军?
城外时他便负有内伤,却能在那等修为算得二流的数十刺客手下撑过许久……
说不定还真是因为他。
啧。
师父常说:多做善事,多积德。
“就当先前失言而补过吧。”
“唔?”
鹤小娘疑惑。
……
破庙。
泽玉飞奔着跨过腐朽的木质门槛,“原哥哥,原哥哥!我回来了!”
他跑得很快,也很急,险些被杂草绊住摔到地上。
“阿玉……”
几层薄薄的茅草下似掩非掩地盖着个人,他音色虚弱,嘴里唤着泽玉的名字。
“原哥哥!”泽玉扑跪在茅草地上,放下木匣子便将人往怀里一搂。
“好烫。”
“阿玉……”
泽玉吸吸鼻子,眼圈泛红,顾不上多话,连忙把匣子内的归气丹与赤血丹拿了出来,便一咕噜往原石嘴里喂去。
“原哥哥,咽下去啊!你不咽好不了的。”
“你觉得这般便能为他疗伤么?”
“谁!”
“我能救他,但你得替我办件事。”
顿时,泽玉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不过他也并未失去理智。
“何事?”
“将这朵麒麟花,赠予有恩于你之人。”
“好。”
……
戌时黄昏。
万物朦胧。
麒麟宫,州主寝殿。
“就是如此,他只将这个给了我,叫我赠予有恩于我之人。”泽玉、原石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他的修为深不可测,绝非凡人——”
“日后再说吧。”
“阿玉是在担心泽六七片刻后找来?”原石心下倒未起什么波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此次疏忽,中了他的毒,若非你拼尽力气护我潜逃出城去往别处医治,我必会死在这小小寝殿!死后,恐怕还会因他落得不好的名声。”
泽玉语气压抑,怏怏不乐的模样看得原石心疼不已。
他双手扶过泽玉的肩膀,笑颜轻展,鲜少笑一回的人忽而这副表情,却是很怪。
泽玉见状,不由予他一笑,只是过于僵硬,他重重叹气,侧身走到桌旁坐下。
“先主为何要把掌管这偌大泽中州的重任交托到我手上呢?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修为更是无所成,倒辜负他的期盼。”
“方才十八的年纪,自是如此。”原石安慰他,眼底飘过缕儿思量。
“可我不想如此,不想事事被泽六七拿捏。我命由我,不由他!”泽玉垂在桌上的手用力握紧,指甲刺得生疼,他却仿若未觉。
“阿玉,有我在,便护你无忧。”
原石软着声音道了句情意绵绵的话,说完自己先忍不住脸红起来。
“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