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攥着手里的小包,其力道之大,几乎都要把小小的包包碾碎。
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是不是就说明,他可以脱离这个舆论的危机,谣言可以得到遏制,而他就不用那么为难了呢?
顾华筝还在自己的公寓里沉睡,万医生一天来看她两次,初夏这几天也请了长假,专门在家照顾顾华筝。
顾华筝这几天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跟她说话她也不理,醒着的时候,倒也是睁着眼睛,但就是什么都不做光是躺在那里,口中偶尔会无意识的呢喃一声,然后就陷入长久的沉默。
有时初夏就在她旁边,碰巧听到她的呢喃,她在说:“别过来,别碰我……”
初夏心里猛得一沉。
她把这个情况跟万医生说,万医生也眉头紧锁:
“那天晚上,华筝肯定受了很大的刺激,遇到非正常事件,很多患者都是这样,外伤痊愈之后,但心里的伤却久久都好不了,还有相当多的人患有PTSD,也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种症状根据每个人情况不同,有人几天就好了,而有的人会持续很多年,甚至终身都带着那时的心灵创伤。现在华筝还处于不能沟通的情况,我是搞外科的,对心理学,脑科学那一块也不精通,如果华熠能够同意,把华筝送到医院去好好治疗,那我倒可以帮你们介绍优秀的精神科大夫,可是现在……”
两人都很忧愁地望向熟睡的女孩。
他们都知道,顾华熠不可能同意把顾华筝送到外面,初夏知道他的用意,万医生虽然不知道,但也能猜个大概,两人都是有心无力。
初夏从林远游处离开之后,径直回到新大陆公寓,虽然仅仅是外出两个小时,但她还是不放心放顾华筝一个人在家。
刚刚打开大门,初夏就听到房间里,顾华筝睡的地方发出一阵巨响——
“咚咚咚!开门!开门!”
华筝怎么了!?
初夏连鞋都没脱,冲进顾华筝的房间,女孩正在拼命的拍门,身上的衣服也是七零八落,看样子已经拍了很久,手掌都拍得出血了,仔细一看是因为用力太猛,长长的指甲断成好几截,脱落的截面上渗出了血。
“华筝,华筝,你清醒一点,先坐下,好好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说好吗?我们先坐下,来。”
初夏好歹是健身教练,制服一个跟自己差不多体型的女孩是轻而易举,她轻轻地把顾华筝安置到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狂躁的女孩终于稍微安静下来,但手还在微微颤抖:
“你是谁?”
她终于说话了。
可是,她已经不认识周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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