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舒芫刚刚踏进袁家就发觉袁家今天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太对,袁父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几张纸。
浑身的低气压散发得连舒芫都有点不太敢靠近,舒芫悄悄地挪了几步,袁父就开口了,“走去哪?进了家门不坐下歇歇?”
“哦。”舒芫只好挪到了沙发上坐着,也不敢问,暴怒状态的袁父着实是有点恐怖。舒芫眼皮直跳,今天恐怕要出事。
不知过了多久,袁母才挽着白晓莲回到了袁家,感觉到家里有些不太对的气氛,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怎么了?不如问问你身边的白晓莲干了什么好事。”大概是顾及袁母在场,袁父并没有当场动怒,但是语气中依旧压抑着怒气,使得白晓莲浑身一抖。
白晓莲眨眨眼睛,无辜地问道,“爸,我又怎么了吗?”
“白晓莲,你老实说,袁舒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跟你有关?”袁父抬起了眼皮问道。
舒芫一懵,今天是因为白晓莲对袁舒做的事才这么生气的吗?
不止是舒芫,白晓莲也是一愣,袁母一头雾水地问道,“这袁舒怀的孩子跟晓莲有什么关系?”
“白晓莲灌醉了咱们的女儿将她拖到了一个房间……”袁父咧嘴冷笑,“不仅是让我们的女儿怀了别人的孩子,还在不停地给她喝带了料的补汤。”
“这不可能!”袁母连连摇头,看向舒芫的眼睛中带上了一些责怪,“袁舒,你跟你爸说了什么,要这么栽赃晓莲。”
白晓莲嘴角一勾,不枉她这些天一直给袁母洗脑,现在就算是有人跟袁母说她杀了人,袁母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她。
袁舒就算告状又如何?她就不信袁父可以为舒芫舍弃袁母。
袁父自然是注意到了白晓莲嘴边的冷笑,眯了眯眼睛,对袁母说道,“等会小林会来,你帮我把书架上的文件拿一下。”
舒芫叹气,袁父还是要跟护小孩一样护着袁母,但是让袁母呆在这不知道又要闹成什么样,与此相比,支开袁母似乎是最好的方式。
袁母迟疑地看了一眼白晓莲,对着袁父说道,“那你可不能欺负晓莲。”
“当然不会,我只是在让她们两个之间把话说清楚。”顺便让白晓莲离开袁家而已,这么一条在暗处吐着信子的蛇他可不敢将其在家多留。
袁母并没有听出袁父的话中话,相反却是不顾白晓莲的挽留而非常信任袁父地松开了她,抬脚款款上楼。
白晓莲见袁母离开,心里不由得有点发虚,同时也暗恨袁母没有什么眼色,就像之前在餐厅里一样蠢,害得她跟秦家彻底僵化了。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啊?这明显就是兴师问罪!不应该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这边吗?真不知道袁母哪来这么大心把她丢下。
“爸,你要跟我说什么吗?”白晓莲看着袁父问道,直接忽视了舒芫,最近的袁舒变得有点深不可测了,跟她对上她渐渐占不了上风了。
所以要稳住袁父,不能跟舒芫浪费时间。
袁父的脸上明显带上了不悦,因为袁母的离开,他的愤怒已经几乎不需掩饰,“白晓莲,看在这十年你陪着我妻子、逗她开心的份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出袁家。”
白晓莲一愣,即刻叫到,“为什么?”
现在她跟秦家的关系已经闹僵了,如果没有袁家的撑腰,那她以后还要怎么在秦家立足?
“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白晓莲缓了口气,瞪向了舒芫,“爸,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记挂这袁舒,但是你也不能袁舒说什么你都信啊。”
她才不相信袁父会仅仅因为她算计袁舒这么愤怒,这不符合袁父的习惯。大抵是袁舒在袁父面前闹腾狠了,袁父不得不给袁舒出出气。
想到这里,白晓莲不禁攥紧了手,平时对她不冷不淡就算了,今天还要因为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女儿来折辱她。老家伙,我迟早会让你后悔的!
对于白晓莲的心思袁父丝毫不知,但是看白晓莲的脸色就知道她心里就在咕噜咕噜冒着坏水呢。
“我的女儿我当然相信。更何况,我没有切实的证据,我会跟你摊开来说?”
“那么爸,你的证据在哪?”白晓莲梗着脖子死不承认,这件事她所做的一切痕迹都已经处理得干干净净,袁父不可能查得出来。
袁父一听直接气笑了,伸手就把桌上的那几十张纸甩在了白晓莲的脸上。白晓莲本被这侮辱性的动作气得脸色涨红,但是当她瞄到其中的一张,脸色瞬间就惨白了起来,“爸,你调查我!”
“我觉得你说的应该是居然被你调查出来了,”因为太过生气,袁父深呼了几口气缓解了一下自己快要炸裂的心脏,“我自认为对你是不错的,我袁家的人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没说两句,袁父便感觉自己的心脏又气疼了,从整个花园的泥土里翻出来的那些药物长期接触可都是能令人绝育的啊,想到袁母平日里酷爱插花,没事就会去花园里逛逛。
想到这里,袁父就浑身发冷,他在看到这化验结果之前,都没有料到白晓莲会下这么狠的手,对他和他的妻子进行绝育,这几年间白晓莲是怎么做到在他们面前笑得那么甜的?
难道就不会有丝毫的罪恶感吗?
白晓莲看着飘落在地上的纸,对着舒芫冷笑,“袁舒,看看,刚刚分明是为你打抱不平,但是现在看来却是一个借口,这就是你辛辛苦苦找回家的父亲,并没有你想象当中那么护着你呢。”
“难道我爸不是因为我吗?”舒芫索性直接装傻,袁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地上的纸她可是一点都没看见内容。
白晓莲这个时候还想着挑拨离间,怕是傻了吧?让她跟袁父闹把袁父的火气撒她身上,她看起来有这么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