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望着刚从军绿吉普车走下来的灵愿。
叶昌木的奶奶咬牙切齿,嗤之以鼻,带着杀气的眼神,想要拼命一样。
别看着一把骨头,头发也白了,脾气倒是挺犟。趁身边的人不注意,捡起了一把锄头,准备打死灵愿。
“咳,咳,不能打人啊。”跟前的村民没拦住。
刚从车子上走下来的狗儿,眼见阵势危险,即刻向前拦住。
叶昌木的奶奶看到一个长发飘飘,动作迅速的少年,吓了一跳。
狗儿趁机,上前握住了锄头。
“你是人,还是鬼啊?”叶昌木的奶奶畏惧道。
从来都没见过男子长得这么白,白的反射了阳光。长发飘飘,穿着蓝色长衫。真有点像魂。
“地府派来的,收魂的。”灵愿站在狗儿身后一米远左右,吓唬她。
“你以为我是被吓老的吗?”叶昌木的奶奶把命豁出去。
“你要不试试。先过了他这一关,再来杀我。”灵愿站在一边,看热闹。
叶昌木的奶奶使出了全力,面对跟前的狗儿,她毫无办法,感觉他很有力气,好比大人和小孩子打架。
“摁,呀。”叶昌木的奶奶怎么使劲,都奈何不了狗儿。
眼见不能把狗儿怎么样,吩咐她的儿子,儿媳上来帮忙:“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帮我推开他。”
她的儿子,儿媳眼见有警察在一边,两边为难。
叶昌木的奶奶见儿子、儿媳在一边愣着,不上来帮忙,准备拳打脚踢。
她哪里是狗儿的对手,一拳过去,扑了一个空。一脚过去,都没挨着他。
这老人心里的气没哪里出,打人打不着,倒在了地上,撒泼:“我不活了,你们竟然带着一群当官的人来欺负我一个老人。”
不知道谁欺负谁。刚来就要喊着打人,反而还冤枉别人。
灵愿说:“还好,大家都在,要不然,还以为是我把你伤在地上。”
“你赔我孙儿。赔我孙儿。”
“要赔也行。不过有个条件。”灵愿回复道。
在场的人还以为她能够借尸还魂,就连钟队都愣住了,以为她在开玩笑。
叶昌木的奶奶有点信了,停止了撒泼:“什么条件。”
“进去说吧。这是我和你的私事。”
叶昌木的奶奶有点担心,要论打架,肯定不是灵愿的对手。
“你咒死我怎么办?”
老人有时候和小孩差不多,都是有点口是心非,声东击西。
“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就怕了?”
叶昌木的奶奶也是嘴上说说而已,根本没这个胆量,但是这个话说出去了,像个孩子一样天真:“你只要能把孙儿还我。我可以原谅你。”
“我刚才说过了。我们进去好好协商。说完了,满不满意,你自个定。”
“行。要是你说的不满意,你就去死。”
灵愿不想顶撞她,这都一把年纪,一把骨头了,怎么脾气还那么暴躁,动不动打人,动不动死。
“要死,等下来,也不迟。”
“跟我来。”叶昌木的奶奶走进了屋子。
灵愿跟在了后面,走进了屋子。狗儿有些担心,用灵力道:公主殿下。小心谨慎。
灵愿:区区一个老人,不打紧。你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
狗儿在门口守着:我在看着。谁也进不来。
灵愿把门一关,从里面反锁掉了,拿一根木棍,把门给顶着。
关上了门的土房子,窗户太小,明显阳光不足,显得有些幽暗。
门口站着一些人,都不知道灵愿在里面和老人聊什么。
灵愿为了节约时间,使出了灵力,打开了空间,将叶昌木的奶奶带进了里面。
灵愿用了幻术,很不情愿的扮演了叶昌木的角色。
“奶奶,奶奶!”在浓烟滚滚的地方,一阵声音在回荡。
叶昌木的奶奶听到熟悉的声音,四处张望:“孙儿,你在哪里?”
“我在这。我在这。但我不敢出来,怕吓到你。”
叶昌木的奶奶想起了叶昌木死前的狰狞,面目全非,像是腐烂的动物。
他的奶奶见人心切,巴不得搂在了怀里,永远都不让他离开。
“我不怕吓。你出来见见我,好吗?奶奶不能没有你,从小跟着我长大,你懂事开始,给奶奶买饼干,买衣服等。他们都说你的钱不干净,但是我很开心,这起码也是你的本事弄来的。”
“奶奶,我的钱确实不干净。给你的饼干,是偷来的。给你的衣服,也是偷来的。自从我偷来第一个鸡蛋开始,看到你如此开心,我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后来遇到了林愿,本来我想偷点钱,娶了她。可她的心里并没有我。付出了代价,没有回报,导致我自暴自弃,去拐卖人,投毒……变成了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叶昌木的奶奶不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是个乖孩子。”
“奶奶,在你的面前。我确实很乖。因为我是你一手带大的。我爸妈要么忙于耕种,要么在外面赚钱,压根就没怎么关心过我。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变成一个流浪汉。”
“孙儿,活着不容易。你别怪你爸妈了。你怎么样可以回到我的身边。”
“奶奶。我只能见你最后一面了。前提是你要放弃怨恨,不要找林愿报仇,只有这样,我才能见到你。我现在在地府的奈何桥。因为执念还没放下,不能投胎。所以被关在了牢里,等某一天见到了你。”
灵愿在编造故事,这凡人死去了,火化了,变成一堆骨灰,好比一粒粒的尘埃,归于尘土。
唯有的,就是活着的亲人,对他一种念想。
叶昌木的奶奶不相信:“你先出来。”
灵愿驱散了周边的烟雾,叶昌木的奶奶看到了一个面目全非,戴着镣铐的叶昌木站在眼前。
跟前有一个屏障,像是一道蓝色的传送门。叶昌木的身后有一座桥,立着一块大石块:奈何桥。
叶昌木的奶奶任凭怎么进,都无法踏进传送门。
所谓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这一下,她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