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张询心中有千万疑惑,也努力憋着没问。
好在方神医替自己问了出来。
方神医是医者,即使对楚歌的态度恶劣了些。
但这也不过是为了救治病人,在学术方面与楚歌有了分歧。
同行切磋,无伤大雅。
楚歌似乎早有预料会有人如此发问,只不过他却不想解释。
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口解释一个问题,便会有成千上万个问题接踵而来。
如果他告诉他们,白瓷瓶里装有酒精度最高的酒,可用来消毒。
那么他们一定会问:酒精是啥?消毒又是啥?
如果他跟他们解释,用针缝合伤口,会有效阻止外界细菌入侵,可有效防止伤口发炎感染,加速伤口愈合。
那线是羊肠线,可自行溶解入人体,对人无害。
那么他们又会一脸懵逼:细菌、发炎、感染、溶解……这些到底有是些什么东东?
楚歌觉得,照这样一个问法,在张陵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之前,他自己就会被“十万个为什么”给问死。
为了预防一会儿因为他们脑袋里的问号数量太多而控制不住阻止自己的行动,楚歌从一开始,便找张询要了句话。
只要能治愈张陵容,他开的任何条件,他都答应。
有了他这事先保证,楚歌便直接道:“方神医,难不成你还有更好的法子?”
此话意思是:你都没法子治,就别在这儿瞎逼逼。
张询一听,当即醒悟。
是啊。
方神医和众位大夫都回天乏术,那他儿横竖一死。
与其在这百般阻挠,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既然楚国师如此笃定他儿能得救,那即便他手法再怪异,也应让他放手一搏。
于是,张询开口劝道:“方神医,且让国师试一试吧。”
这话说的轻飘飘的,似在安慰方神医,也是在安慰自己。
方神医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一旁的萧容晏从头到尾都未置一词,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楚歌。
楚歌的耳根终于清静了,心情大好。
他一手压着伤口,一手拿着针,开始小心地缝合起来。
大约五分钟后,原本裂开的伤口便缝合好了。
楚歌收了针,抬眸对张询道:“我要给张公子输血,请张大人找几个身体健壮的人来。”
说完,便起身走回药箱前,拿起瓷瓶倒酒,给刀消毒。
张询又是一脸问号脸:“输血?”
楚歌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解释道:“张公子失血过多,我要把别人身上的血,转移到他的身上去。这样,他就不缺血了。如此,也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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